他就像經驗最老道的獵人,看似不勉強,卻在你不經意的時候,早已設下一個令人無法逃脫拒絕的陷阱。
然而,思索半天也沒有頭緒,她只能暫且放棄。
“正事完畢,現在我們來聊聊私事?”穆天爵目光炙熱,落在她精緻的蝴蝶骨上,不再抑制眸中的波濤涌動。
顧晚警覺的後退一步:“很晚了,我要睡了,有事改天再說。”
男人眼中的闇火讓她心驚,好似能將自己點燃一般,隔着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皮膚的焦灼。
這種感覺,危險至極。
她連忙下逐客令:“明天都還要上班,所以,晚安?”
穆天爵低低一笑,喉嚨間發出的聲音性感了人,心絃爲一顫:“不急。”
他看似緩慢實則快速的起身,貼近她被熱水浸潤過的身體,低身噙住瀲灩的紅脣,“你還欠我一個吻。”
“誰欠你了?”顧晚一驚,下意識想到之前被她用牙齒打斷的吻。
臉上火熱感傳來,貝齒咬住內脣,以之防禦,卻被他強行頂開。
繾綣的吻結束時,顧晚已經喘着氣,倒在穆天爵肌肉流暢鮮明的懷中,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她痠軟的雙腿好似重新注入力氣,一躍而開。
有些結巴道:“你,你,這是在唐家,你不要太過分了。”
穆天爵沒再挑逗她,俊美面容上脣角輕勾:“晚安,明天見。”
這**,直到很晚,顧晚才沉入睡眠。
次日,用過一頓還算平和的早餐,顧晚打車去了公司。
當然,她沒忘記和常伯說換鎖的事。
“晚晚,楊總編讓你過去一趟。”經過前臺時,於笑笑攔住她,順便遞了個巧克力。
顧晚接過,頗爲疑惑:“現在嗎?知道是什麼事?”
於笑笑眨了眨眼睛,笑得燦爛:“我估計啊,是好事兒。最新消息,咱們這期雜誌銷量遠超《月娛》,能不是好事麼?”
顧晚輕笑:“還不一定呢,再說只是前幾天的銷量,後面存在變數也有可能。”
“呸呸呸,可不能這樣說,不知道好的不靈壞的靈嗎?”於笑笑翻了個白眼,興致勃勃道,“你就等着吧,我猜的肯定準,晚上楊伊茜那丫的應該也有時間,我們一起給你慶功。”
“你就是找個喝酒的由頭吧。”顧晚這麼說着,比了個k的手勢,算是答應了。
她敲門進入總編辦公室,一眼望入楊總編不帶丁點笑容的臉時,也收斂了神色:“總編,您找我?”
“晚晚,你來了?坐吧。”楊總編揚起笑,還起身給顧晚拉了把椅子,“這期雜誌能脫銷,還能勝過《月娛》,你功不可沒。”
“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顧晚淡定的說着謙遜話。
兩人你來我往後,楊總編把一份金紅色的請柬推到顧晚面前:“這週三,時佳徐總在西山別墅舉辦一場宴會,是爲宇文小姐成年禮,我那天有重要的事,就由你代爲參加吧。”
週三的宴會,不會是和穆天爵所說的一場吧?
顧晚心生疑惑,快速掃了一眼請柬封面,面露一點合適的喜悅之色:“您說的時佳,是業內的那個?”
楊總編肯定的點頭:“是,她們家雜誌銷量穩居國內雜誌第一,有機會的話,吸取吸取經驗。”
顧晚放在扶手上的手指收緊,不是因爲請柬的分量。
而是因爲——徐總這個人。
徐總是安城有名的女強人,據她所知,還和她的母親是私下好友。
還記得最初來到這家雜誌社的目的,是想從中查到關於母親的消息,但時至今日都沒有任何進展,她來《風尚》許久沒查到線索的事,或許能在徐總身上得出一二?
這般想着,顧晚笑着答應了下來:“我對徐總慕名已久,謝謝您給這個機會,就不謙讓了。”
楊總編再次點頭:“我就喜歡你這爽快勁兒,要不是真有事,還真捨不得把我們公司的名額給你。”
當然,還有一點,是因爲顧晚身上那種高貴優雅的氣質,遇事處變不驚的風格,能夠勝任此事。
從主編辦公室出來,顧晚猶豫了下後撥通了穆天爵的電話:“有時間嗎?”
能請到穆天爵參加的宴會,還在週三,應該只有這家了。
因爲徐總的丈夫,是宇文集團的老總,他們舉辦的宴會,能夠進入的非富即貴。
手機聽筒傳來顧晚的聲音讓穆天爵有些意外,他勾脣,聲音沙啞邪魅:“你約我,自然有!”
六個字讓顧晚心中一顫。
“不過時間我來定,到時候打電話給你。”
掛斷了電話,穆天爵並沒有告訴顧晚時間,地點。
轉眼到了晚上,顧晚看穆天爵還沒有打電話給她,想必今天他是沒有時間了,這邊又抵不過於笑笑的邀約,和楊伊茜一起去了深藍酒吧。
幾人聚到一起。
幾杯色澤豔麗的雞尾酒碰在一起,楊伊茜大聲送出恭喜:“前三天銷量穩壓月娛,基本上勝局已定,哈哈,爲你們乾杯!”
“乾杯!”於笑笑也是激動的不行,“晚晚,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顧晚莞爾一笑:“只是初步佔有優勢而已,說得好像打了大勝仗一般,我都快被你們誇得飄到天上了。”
“有嗎?”楊伊茜和於笑笑互望一眼,齊齊搖頭。
“好吧,你們盡情誇吧,反正沒別人知道。”顧晚無奈的扯了扯脣角,又抿下一口酒。
楊伊茜放下酒杯,在於笑笑疑惑的目光下,從包包裡翻出一本雜誌,正是本期的風尚。
眼神發綠的盯着封面上,坐在一張王椅上,霸氣天成的男人,尤其是那張俊美不似凡人的面容,她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流口水道:“顧總,安城無數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高富帥,還是單身,顧晚快給我介紹下,我想認識他。”
顧晚牽起脣角,還沒說話,於笑笑就推了犯花癡的楊伊茜一把:“得了,人不是我們這等平民能肖想的,你還是和其他爵粉一樣,跪舔映照一百遍吧。”
楊伊茜大失所望,下巴抵在雜誌封面上:“光舔紙有毛線用?還是真人更帶感。”
“我不覺得。”顧晚順嘴說了一句,待發現兩個好友都眼睛發亮的看着她,滿滿都是八卦的光芒在閃爍時,尷尬的笑笑,“那什麼,我對有錢人無感。”
“是嗎?”楊伊茜呼了口氣,她壞笑着看向顧晚:“晚晚,老實交代,你和穆總是什麼關係?”
剛剛拿出雜誌引出話題只是前奏,現在的問題纔是本意。
原來,這是給她下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