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架飛機更加不穩了,開始左右搖晃,氣流從艙門灌輸進來,絕大部分人因爲沒有支撐點而在機艙裡被撞來撞去,有個保鏢甚至也被吸了出去。
混在人羣中的簡璐趁機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把手槍,看了看,立刻放棄。
這種德國製造的老式手槍後坐力太大,憑她的力量根本控制不住,強大的後坐力能直接將她整個手掌給炸飛。
歹徒想把機艙門關上,機艙門卻早就壞掉,不停有乘客被強大的氣流給卷出去,被死死訂住的座椅也承受不住,連着拔起,砸在人的身上,或被捲入外面。
簡璐摸過降落傘,兩手發抖的給自己穿上,胸膛劇烈起伏,遇到這樣的事她比這裡的任何人都怕,她還在想萬一死了,男人跟孩子怎麼辦?
已經沒有時間給她去將電話開機,煽情的給小傢伙發短信了。
“她在這!”另外一個沒死的保鏢看到簡璐後,立刻喊了一句,並借用身邊可攀附的物體朝她這艱難的走來。
簡璐離艙門近,她往前挪幾步,只要鬆手就會被就卷出去。
真正面對死亡,簡璐心裡倒還坦然,沒看走過來的保鏢,只是看了看那些還在尖叫的乘客,被氣流颳起的座椅餐車四處砸了又落,落了又起,深深呼了一口氣。
她兩手一鬆,整個人立刻被一條無形的長舌給卷出外面。
此刻飛機再也承受不住,砰地一聲。
巨大的火雲蘑菇讓周圍層層烏雲都黯然失色,不由退避三尺。
***
國內第二天上午九點,薄修年給簡璐打電話,卻一直通知是關機狀態,他看了看腕錶,推測這個時候簡璐應該早到帝都機場了,怎麼電話還會不開機。
獵鷹組的人這時給薄修年打來電話:“閣下,我們剛出看守所就一直被盯着,怕是薄雲慎的人準備來劫車了。”
薄修年似乎早有預料,眉頭皺了一下:“時刻警惕着,我現在帶人過去!”
他吩咐去機場接機的顧玄隔幾分鐘打一次簡璐的電話,有什麼事立刻和他彙報,然後帶着白州府的特警,一刻也不停歇的去追法院的囚車。
去往帝都偏遠監獄的某條公路上,帶着手銬腳銬,穿着囚服的薄雲慎,一派淡然的坐在囚車上,對身邊的法警輕描淡寫:“把我放了吧,不然等下要吃苦的。”
法警橫了他一眼,嗤之以鼻。
囚車後面緊跟着兩輛悍馬,警惕的注視前方囚車的一舉一動,忽然,兩側曠野上傳來沉悶的響聲,隨着槍彈的掃射,七八倆高防彈車衝了過來。
囚車裡的法警跟小蝦米似的,子彈還沒上膛就被人射死了,有人跳到車上,從法警身上掏出鑰匙給薄雲慎打開手銬腳銬。
薄雲慎活動着手腳,嘆氣:“說了把我放了,非得死了才知道痛。”
前來劫車的人武器配套齊全,機關槍和手榴彈齊齊上陣,好在獵鷹組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窮追猛舍,直到薄修年帶人過來,他們仍緊追在薄雲慎人的後面。
薄修年陰沉着臉,直接奪過旁邊人手中的步槍,親自上陣,而薄雲慎看到他後,也不躲在車裡了,堂而皇之的出來,向人要了一把槍。
薄雲慎的人哪怕再多,也抵不過一個薄修年,沒多久就心生怕意,幾秒猶豫間死在他的槍下,短短數分鐘,形勢就來了一個大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