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年揉捏着眉心:“我事情比較繁忙,一直沒有注意玄門的事。”
“這不怪你,對方肯定早就計劃好了。”穀梁皺了皺眉頭,隱約有些擔心:“聽說玄門的師兄們在倫敦重新建立了基地,怕是和這個薄雲慎有關。”
穀梁得知薄修年先前和薄雲慎交過手,問他怎麼樣。
薄修年不敢百分百確定,只是說:“他那時候打不過我,是因爲修煉的方法不對,三年後再對手的話,我不敢保證完全會贏,但是他也絕對不可能贏我。”
“哎,這就有點麻煩了。”穀梁嘆氣,說道:“目前玄門裡面最優秀的也就你了,你要是沒把握的話,我估計那些師兄也只有對他俯首稱臣的份。”
這也是穀梁最不願看到的。
玄門到現在少說也有四百多年的歷史,每一代門主都悉心照料,不奢望道家武學能發揚光大,至少還有一個傳承,不至於讓其被時間給淹沒。
這時,簡樂擰開書房的門探頭進來:“老爸,老媽問你等會是不是在家吃飯?”
穀梁琢磨這聲音咋那麼熟悉呢,扭頭看到簡樂時,立刻就呆住了。
這,這不是他多年不見的掛名徒弟嗎?
簡樂看到穀梁時也愣了一下,然後一臉欣喜的跑進來:“師父,你怎麼在這裡?”
“你喊他師父?”薄修年看了看簡樂,然後去問穀梁:“師兄,你......徒弟?”
“是啊,我不是跟你說我收了個徒弟嗎?”穀梁摸了摸腦勺,還是一副懵逼樣:“但就因爲玄門有規矩,我就讓他當我的掛名徒弟。不是,他爲什麼喊你爸爸啊?”
“......因爲這是我兒子。”
穀梁:“.......”
等兩大一小坐下來好好把事情梳理了一下,穀梁頓時就風中凌亂。
原來他先前在英國看中的好苗子,並且收爲掛名徒弟的小傢伙竟然是自己師弟的親生兒子,這個事讓穀梁用了好久才消化,心裡還是有點難以相信。
“師弟,你,你......”穀梁指了指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三年前你還跟我說沒有女朋友,這會蹦出來的兒子就,就快八歲了.....臥槽,簡直了!”
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薄修年淡定的解釋:“意外情況。”
“意外個屁!”穀梁懟了回去,憤然不平:“怎麼不也給我這樣一個意外情況啊?說白了你就是睡了人家姑娘,然後還沒負責就是!”
“我倆證都領了,馬上就快結婚了!”薄修年不甘示弱,漂亮的反擊。
穀梁怒,簡直要打人。
師弟孩子都有,還特麼要結婚了,他的女朋友到現在還沒個影兒!
簡直不公平!
簡樂雖然性子較冷,不怎麼愛理外人,不過對教導自己學功夫的穀梁特別尊敬,哪怕這幾年沒有穀梁教導他也認認真真的訓練,再碰到穀梁,跟他有說不完的話。
“哎,果然還是基因比較重要啊!“穀梁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特別欣慰:“你要能憑着這股倔勁往上衝,估計以後比你老子還厲害!”
“那必須!”小傢伙擡了擡下巴,傲氣的不行:“長江後浪推前浪嘛!”
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要什麼,愛什麼,並且爲此而努力,只要是喜歡的事,哪怕吃太多的苦他都願意,訓練受到的傷可以治,錯過的東西就永遠學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