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年繃着身子,看着薄雲慎一字一句的說:“你信不信我把你脖子給扭斷?”
“我當然信。”薄雲慎笑了笑,語氣輕鬆:“但是你不敢。”
“千萬別,親戚們都在。”簡璐抓着薄修年的胳膊,靠在他身邊小聲道:“他要是在薄家死了對我們沒什麼好處,讓他走吧,事情鬧大了不好。”
見薄修年無動於衷,簡璐又推了他一下,薄修年這才鬆開薄雲慎。
幾年前在禾子坊時,和他交手的絕對是薄雲慎!
臨走前,薄雲慎還回頭望了簡璐一眼,說道:“簡璐,我身邊這個位置一直是留給你的,從未改變,若你真難以抉擇,亦或者我們兄弟共用一個女人都可以。”
簡璐緊拽着薄修年的手以防他動手,似笑非笑的說:“不來,我覺得你身邊這美女跟你挺搭的,我還挺希望你們能天長地久,百年好合的。”
簡雪緊緊挽着薄雲慎的手臂,暗中狠狠颳了簡璐一眼。
這女人真是可恨!
薄雲慎從來薄家到離開前後不過十分鐘,整個薄家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親戚們都偷偷看薄文奕,誰也不敢說話,心裡暗想這事怎麼這麼狗血。
前有一個薄一沉父子騙財,現在又跑來一個薄文奕的私生子。
簡直無法直視。
簡璐招呼衆親戚繼續吃年夜飯,很快就把氣氛給調動起來,唯有薄文奕,滿臉愧疚和懊悔,想上樓去看看卻又不敢,而薄修年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薄文奕。
等年夜飯吃完後,簡璐和薄修年送衆親戚離開,給小孩們發紅包,隱晦的暗示親戚們今天的事都不要亂說,幾個傭人則是勤快的收拾着客廳。
簡璐上樓去看了看,老太太已經沒事了,只是仍唸叨着在罵着。
“媽,你身子不好,別激動。”姜雨彤生怕老人有什麼事,輕聲細語的哄着她:“我難過歸難過,但是沒什麼事,你別爲這事把自個給氣着了。”
“我哪能不生氣啊,這個不孝子!”老太太使勁罵着,痛恨之極:“他怎麼就能幹出這種糊塗事啊,又怎麼對得起你,我,我......哎!”
“.......”
簡璐掩上房門,默默的下樓。
她早該警告薄雲慎的,想報仇可以,但是不應該這麼對老太太。
回小嶺樓的路上,簡璐拉着薄修年的手,他的手有點冰涼,讓她放脣邊哈了哈氣,塞到自己的羽絨服口袋裡:“我和薄雲慎有約定,除了爸,他不會傷害其他人的。”
薄修年面表無情,抿了抿脣:“我會找人把他殺了。”
“不值得。”簡璐搖了搖頭,說道:“他在國外的人脈很廣,在國內肯定和政府某些官員有勾搭,咱們暗裡來不行,只能蒐證據,給他判罪。”
“如果我親自動手呢?”
“卷卷,在這件事上,你太容易動怒了。”簡璐嘆氣,白白的薄霧從嘴裡飄出來,消散於空氣中:“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我會心疼。”
薄修年沒有說話。
雖然他早就從簡璐那裡知道這件事,但是薄雲慎的出現才真正讓他憤怒,痛恨自己的父親竟然幹出這樣的事,他甚至希望父母能立刻離婚。
無論薄文奕以前的作爲是有意還是無意,薄修年都不可能原諒他。
回到小嶺樓後,簡璐放熱水幫簡兮洗澡,直到兩個小傢伙都進房睡覺後,她纔拿着睡袍去洗澡,出來才發現薄修年仍舊沉着臉,心情很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