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琛怎麼可能會放,從心理學上來說,頻繁的親密肢體接觸,對加上心理上的距離也是有效果的,能吻就不能親,能抱着就不能不抱。
他似好脾氣的回答,“不放。”
“……”
溫薏實在不知道怎麼招架這種沒臉沒皮的男人,讓她大吵大鬧的撒潑這種事情她又做不出來,不符她的性子她也嫌丟臉,索性閉上眼,拒絕跟他交流。
墨時琛即便不低頭看她,眼角的餘光也落在她的臉上,見狀脣角勾出了幾分笑意,跟着又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
溫薏,“……”
這回她擦都懶得擦了,面無表情的裝死。
上車後她才睜開眼睛,冷淡的問道,“我的包呢?”
男人發動了車子,簡潔明瞭的回答,“在酒店。”
她淡淡的道,“那你先送我回酒店,然後你自己去買菜吧。”
“要繞路,耽誤時間。”
“我困了,要回去睡覺。”
“你還沒吃飯,太太。”
溫薏不溫不火,“你這頓飯沒幾個小時做不出來,我現在又餓又困,你是要我不吃不睡的等着你麼?你是在遷就我還是在疼你自己?”
“……”
墨時琛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太太,我可以讓人幫我買菜嗎?”
她輕飄飄的涼笑,“等我睡着了,你讓人替你做我也管不着啊。”
他不說話了。
墨時琛還真的在下個路口打了轉向,往酒店的方向開去,中途也沒有下車去商場,徑直開到地下停車場,入住已經提前辦好,電梯直達到總統套房。
溫薏的行李箱,包包都擱在客廳茶几的一旁。
他送她到酒店,衣服鞋子都沒換,手指上拎着車鑰匙,“太太,你的行李箱在,現在差不多六點,你洗個澡睡一覺,等你欽點的晚餐做好了,我再叫你吃飯。”
溫薏沒回他的話,拿起她的包包翻了翻,從裡面找出了手機。
墨時琛不動聲色的看着她擰眉的動作,脣畔弧度極淺,“我去買菜了。”
說罷就真的轉身往門外走去了。
身後的溫薏看着他的背影,神情狐疑,他真的把她一個人放酒店,手機也沒沒收她的,他不怕她聯繫墨時謙來接她?
但還沒等她想明白,墨時琛已經帶shàngmén了,偌大的總統套房裡就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燈全燈開着,光線暖而不刺。
溫薏有些懵,她甚至在原地站了三五分鐘,然後又抱着她的包走到玄關,又伸手擰開了門,但門開後沒有她想象的保鏢在,末了,她甚至伸出了腦袋,在走廊的兩端探了探。
長廊鋪着地毯,光延伸到最深處,沒有人,很安靜。
詭異,她想不出墨時琛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他都喪心病狂的派人把她綁了,這會兒……她敞開門就能走了?
她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原本墨時琛拿着一個籠子把她給鎖住了,可現在門開了,但她卻不敢走出去。
她討厭這種畏手畏腳的束縛,可又的確百思不懂那男人想幹什麼,想不通,她又不敢貿然行動。
難道他打的就是這場心理戰?
溫薏還是回了客廳,拿手機給墨時謙撥了號碼。
diànhuà很快被接通了,墨時謙率先開口,“他到蘭城了?”
溫薏鬱悶,“蘭城怎麼說也是你的地方,你就這麼讓人把我給綁走了,還救不出來……我是不是太信任你了?”
“抱歉,”男人毫無誠意,悠悠淡淡的道,“我沒想到到這份兒上了他還不死心,沒防備他人在巴黎也能把手伸到這裡來。”
墨時琛對溫薏的執念,還真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且對他來說,如果墨時琛對溫薏還真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方,他也不好強插一手,倒不是誰怕誰的問題,而是他們如果鬧翻了,對之最不利的就是公司。
除了池歡,他也不可能再爲了誰不管不顧。
溫薏將行李箱的拉桿抽了出來,一上一下的兀自把玩着,問旁觀者清的旁觀者,“他把我放在酒店,自己出去了,行李箱跟我的包都留給我了,也沒讓人守着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墨時謙靜了幾秒,“證件在嗎?”
“……”
溫薏恍然了一下,連忙把自己的錢夾拿了出來,直奔自己翻證件的地方,果然,已經空了。
她半響無言,那邊的墨時謙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了,“他扣了你的證件,就算你現在走了,也還是要回去找他,而且,如果等你去而復還的話……主動權還在他手裡了。”
她撫頭,沒說話,因爲不知道說什麼。
溫薏甚覺荒唐,於是好笑的問,“那我還得……乖乖的待着?”
“他暫且扣着你的證件,證明除此之外他沒更好的辦法了,但這個辦法短期內有效,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他在拖延時間。”
“拖時間……拖到我不耐煩,跟他回去?”
墨時謙沒什麼溫度的笑了下,“跟你拖要打持久戰,所以,他拖時間是爲了對付我。”
溫薏蹙眉,“他打算……怎麼對付你?”
“不知道,”他淡淡道,“估計他自己都還沒想出什麼辦法,否則已經動手了。”
………………
墨時琛花費了一個小時纔回到酒店的總統套房。
客廳的行李箱已經攤開了,次臥的門由原本的開着被關上了,由此推斷,她人還沒走,並且很有可能真的洗澡睡覺了。
他將手裡的東西提到了廚房,反倒是有幾分略略的失望,溫薏如果隨性衝動的離開,對他其實更好,可這個女人太冷靜,條理太清晰……
把東西放完後,墨時琛看着這滿滿的食材,一時間還沒想好要怎麼下手,心頭又涌出幾分難耐的寂寞,於是洗了洗手,摸進了次臥。
燈已經全關了,還是開門後客廳的光灑進去一些,才能看清楚牀上女人的輪廓。
安靜的臥室裡,她均勻的呼吸特別的清晰,清晰的讓墨時琛覺得好笑又好氣,這女人心大心靜的讓他攪出了滿滿的惡意。
於是,沒猶豫的附身湊了過去,先是在她臉上親了親,又親了會兒她的眼睛,最後直接吻在她的脣上,撬開脣上探了進去,硬是將她給撥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