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然故作訝異的道,“歡歡不接你diànhuà嗎?可是她五分鐘前纔跟我聊過天啊,”她一副瞭然的口氣道,“你肯定是又惹她生氣了。”
墨時謙呼吸一沉,冷冷道,“你確定她跟你聊天了?五分鐘前我打她的diànhuà是關機狀態。”
佔線跟關機還是不同的。
寧悠然,“……”
“哦,那可能更早一點吧。”
“……”
他忍着脾氣,低聲道,“那麻煩寧xiǎojiě,幫我給她打個diànhuà。”
寧悠然嘆了口氣,很是無辜的道,“她肯定是煩你一直給她打diànhuà所以關機了,都關機了我也打不通啊。”
墨時謙靜了幾秒,聲音低到極致,“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還說了什麼……啊,好像昨天莫西故約歡歡吃飯呢。”
莫西故?
那幾百年前就出局了的男人冒出來幹什麼?
“她去了?”
寧悠然語氣輕鬆,”去了啊。”
墨時謙的呼吸一沉再沉,擡手掛斷了diànhuà。
莫西故?
過了大約一分鐘,他的呼吸逐漸恢復正常,一個莫西故而已,從當初他選擇在婚禮前期跟蘇雅冰一夜之後,就再沒有翻盤的機會了,就算後來池歡看似跟他親近,也只是因爲勞倫斯逼她跟他分手,恰好借了個送shàngmén的道具。
這五年裡他都沒機會,何況現在。
當然,他也大概能猜到,莫西故找她是什麼事。
拿起手機,他重新撥了個號碼,是他留在蘭城那邊的手下,“去給我找到池歡,不管她是在自己家還是在外面玩,想辦法讓她接diànhuà。”
“好的墨總。”
墨時謙嗯了一聲,這才掛了diànhuà。
恰好mìshū推門進來,提醒他十分鐘後的會議,“總裁,資料都準備好了。”
他的手指敲打在書桌的桌面,半闔着眸,淡淡問了一句,“這個會大概要開多久?”
mìshū對他問的這個問題不解,開多久總裁自己不應該最清楚麼……但不解歸不解,他還是斟酌着回答了,“一般大概需要兩個小時左右。”
“你給我定張去蘭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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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呢?”
他睜開眼,“開完會就去機場。”
mìshū愕然,“今天?”
“嗯。”
”可是總裁……下午還有個簽約儀式,需要您親自到場。“
“推了。”
他這麼說,做mìshū的自然不敢再多言,只恭敬的回了句好。
mìshū出去後,墨時謙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深眸看向落地窗外。
她已經超過24小時不接他的diànhuà了,這段時間以來她雖然偶爾會耍脾氣斷他的shìpín掛他的diànhuà,有時候也會直接不接,但他過一個小時再打,她又還是接了。
不管是因爲什麼……他已經決定,親自回去看看。
…………
墨時謙進會議室開會的時候,池歡的飛機剛好差不多降落。
等飛機落地滑行,開艙,下飛機,提取行李,又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打車的地方,池歡直接亮出手機屏幕,將夏棠棠給她的地址指給司機看,做了個大概的手語交流,讓司機送她到墨時謙的公司樓下。
車開了一個半小時,池歡付錢下車。
當然,手機上來自那男人的好幾條未接來電她也看到了,包括悠然發給她的短信,告訴她墨時謙給她打了diànhuà。
宋姝從寫字樓裡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階梯之下一手搭着行李箱,另一隻手正拿着手機撥diànhuà給墨時謙的池歡,她頓時就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那道嬌小的身影。
正如池歡輕易就認出了她的聲音,她也一眼辨出了站在那裡的女人是池歡,雖然她臉上夾着一副能遮半邊臉的墨鏡。
她穿的非常簡單,一件紅色的薄款長風衣,深色的長髮灑在腰間,細腿被棕色的長靴拉長了視覺效果,單品都很簡單,但在她身上仍然顯得時尚又大牌。
當池歡第三次撥墨時謙的diànhuà卻仍然無人接聽的時候,她已經有些惱意了,心想這男人不是小氣得她沒接他diànhuà,他也不接她diànhuà來報復她吧?
她原本的計劃就是讓他下來接她,然後給她安排附近的酒店,再陪她一起吃個飯,並不想直接去他公司通過前臺找他。
她最後不悅的給那男人發了條短信。
發完後又等着屏幕看了一分鐘,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回信,更沒來電。
討厭。
她看了看晴空萬里的天,又巡視了下這棟寫字樓的四周,就這麼幹站着實在是有些熱,而且顯得傻兮兮的,她想了想,決定推着行李箱去附近的咖啡廳坐會兒。
剛一轉身,身後就有人叫住了她。
“池xiǎojiě。”
聽到這聲音,她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一眼看到面帶着笑容朝她走來的宋姝。
五年前池歡第一次見溫薏的時候,大概就瞭然勞倫斯特別中意她們這種類型的兒媳婦,既溫婉又精明能幹,只是五年後,溫薏身上精明鐵血的利落愈發鮮明,宋姝倒是更顯溫婉了。
這大概是有男人跟沒有男人的區別。
她取下墨鏡,衝着宋姝微微一笑,“原來是宋xiǎojiě。”
宋姝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
她的視線很快不露聲色的打量了池歡,然後彎脣而笑,“好久不見,池xiǎojiě越來越漂亮了。”
池歡眉梢挑起,臉上亦是明豔的笑,“好巧呢,想不到還能在這裡遇到。”
“倒也不算巧,我在這裡上班,每天都進進出出好幾趟,只是池xiǎojiě你……”宋姝拉長着語調,低頭看了那立在池歡腳邊的行李箱,抿着笑問道,“專門來找總裁的嗎?”
池歡點點頭,“對啊。”
宋姝臉上依然是笑,只是語氣糅雜着些不明顯,卻也無法被忽視的意味,低低的道,“看來池xiǎojiě對我們總裁真是長情,前幾天總裁才公佈離婚,池xiǎojiě這就帶着行李找shàngmén了。”
這話好像……藏着很不友善的潛臺詞啊。
池歡揚起眉,一張精緻的臉笑容格外肆意,煞有介事的點着頭道,“那是必然的啊,像墨總這種身家不知道多少億的鑽石級都沒法類比的王老五,一離婚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往上湊,我不快點,那不是被其他的女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