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謙皺起眉,嗓音低沉緊繃,“你沒吃。”
她有沒有吃,他當然知道。
池歡轉過頭看他,“不想吃行不行?”
男人心平氣和的看着她,“不行。”
“我吃不……”
一個下字還沒說完,她就已經被男人攔腰橫抱了起來。
墨時謙抱着她,長腿大步的朝着餐廳走去。
“墨時謙!”
男人充耳不聞,將她抱到餐廳的椅子坐下。
池歡坐着,也沒馬上起來,一雙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你這是幹什麼?”
他直接拾起筷子遞到她的手裡,淡淡的道,“吃飯。”
她沒有接,“不吃,我對着你吃不下。”
男人薄脣一點點的抿了起來,最後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還是強制性的將筷子塞到了她的手裡,風輕雲淡的道,“好,等你吃完,我再吃。”
說完,他轉身就走出了餐廳。
池歡看着他的背影,一下就咬住了脣,冷聲道,“墨時謙,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定住腳步,轉身看着她,波瀾不驚的道,“你不是不想看到我?”
“我說我不想吃飯你怎麼沒聽到?”
“聽到了,但你不能不吃。”
池歡看着他,面無表情的。
過了幾秒,她幽然冷笑,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就放下了筷子,拿起勺子慢斯條理的盛湯。
這個架勢,是準備自己吃飯了。
墨時謙站了一會兒,直到她舀了半碗湯,又開始慢慢的喂着自己喝,始終也沒有要搭理他或者再叫他一起吃飯的意思。
他還是轉過身,擡腳離開了。
池歡吃完飯就徑直自己上了樓,找了套衣服出來,洗澡,披着浴袍在書房待到十一點,回臥室睡覺。她回去的時候,男人還沒回來。
她抿着脣在牀邊站了會兒,還是爬上了牀。
把臥室裡所有的燈都關了,一室漆黑。
直到將近十二點,徹底的過了零點,整個別墅都是安安靜靜的。
他終於還是煩悶得不能自已,啪的一下合上了筆記本,將手指間的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起身出門。臥室裡一片安靜和黑暗,一絲光線都沒有從門縫裡滲透出來。
他眉頭一皺,想也不想的伸手擰開門把,後用力推開。
正準備去開燈,卻藉着走廊的燈看到牀上的一團似乎蠕動了,還發出了低低的嚶嚀聲。
男人的手就這麼頓住了。
她睡了?
還是沒有開燈,他走到牀邊按開了牀頭最暗的那盞燈,果然看到牀上躺着安安靜靜的女人,看上去已經睡着了。
平常,她要麼會等他回來再睡,即便是自己先睡了,也會把他這一側的燈爲他留着。
墨時謙在牀邊站了一分鐘,還是拿了衣服去洗澡。
池歡是被鬧醒的。
其實男人進來的時候和去洗澡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了,只是不想搭理,所以也就沒有醒來。
結果就被脖子裡的癢意鬧醒了。
溼溼軟軟的,像是被小動物****着。
她幾度閃躲,可那癢意還是陰魂不散的跟着她。
池歡終於煩得睜開了眼睛,卻徒然看見男人的黑色頭顱埋首在她的肩膀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大概是看她醒來了,男人索性欺身覆蓋上她的身體。
本來好端端的睡覺被吵醒就很煩了,再加上對這男人沒有消散的怒意,她一下就惱火了,“墨時謙,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封住了脣。
墨時謙直接深吻了下去。
池歡擡手就去推他,但還沒推了兩下就被男人單手按住了兩隻手,腿想踹他,也秒秒鐘被zhìfú了,她偏過腦袋不斷的閃躲,偏他還能騰出一隻手扣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固定住。
任由他予奪予取的索吻。
惱得她最後咬了他一口。
他先是停頓了一下,但仍然沒有退出去,反而落下了更狂風暴雨的吻。
不過是兩三天沒親沒吻,竟然有種陌生的感覺了?
而這陌生感又能容易讓感官刺激。
這個吻持續到池歡呼吸困難,男人才堪堪的放過了她,離開的她的脣舌,但距離仍然很近,呼吸彷彿交纏着。
池歡立即偏過頭,用力的喘息。
她伸手就要去推他,可再使力也撼不動他分毫。
最後她放棄了,在黑暗中冷笑着道,“你不是覺得我喜歡別的男人,還跟人家睡了麼,怎麼,現在不嫌我髒了?”
她一句話說完,男人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直接又低頭,一頓結結實實的吻。
池歡掙扎不過,氣得發抖。
等他終於再看開她時,提高了聲音惱道,“墨時謙,你別逼我跟你分房睡。”
男人冷冷的道,“你別逼我現在就睡了你。”
黑暗中,她紅脣中溢出一個又輕又冷的強調,“呵。”
冷淡,且蔑視。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調調,何況還是墨時謙骨子裡這種大男子主義爆棚的男人,手熟練的就要解開池歡身上睡裙的腰帶。
池歡沒想到他真的作勢要來。
她下意識的認爲他既然覺得她跟別的男人睡了,估計是會嫌棄她的。
女人有時很奇怪。
喜歡口是心非,明知故問,說些沒什麼意義好像只是爲了應景的話,比如——
“墨時謙,你幹什麼?”
吻從她的脣角一直經過腮幫,蔓延到耳後,最後,含住了她的耳朵,低沉喑啞的道,“當然是你。”
她不斷的想躲,可整個人都被他困在了身下,還能躲到哪裡去。
“你放開我。”
兩具身體這麼親密無間的摩擦着,墨時謙在她面前向來經不起什麼撩撥,很快就起了反應,在柔軟的被子裡抵着她。
她自然是很快就感覺到了。
她心緒複雜,有些惱,又有些酸,聲音卻還是冷的,“你不是覺得我背叛了你嗎?”
男人有些沙啞的嗓音淡了下來,“我沒有這麼覺得。”
“你還沒有?”
“我只是說客觀上存在這種可能。”
“你……”
客觀上存在這種可能,跟懷疑她有什麼區別?
她還是氣惱,不想理他,“是有這種可能,現在這種可能還沒被排除,你別碰我。”
“你是我的,就算你真的喜歡那貨色,也還是我的,我有什麼不能碰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