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候臉一黑,他冷笑道:“都寵妻滅妾了,也不知道誰作威作福,還好意思說這些話,真是不知羞恥,前些天,也不知道誰的女兒拋繡球砸到了有婦之夫,自己女兒要死要活地降低自己的身份倒貼別人,這臉啊,恐怕是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那是我女兒真性情,她不是一些胭脂俗粉能比得了的。”
聽着兩人的爭鬥,方緋胭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永安伯。
原主非要嫁給武凌墨爲妾的事情的任性的確讓永安伯在朝堂之中多次拉不下臉面來,不知道受了多少人的嘲諷。
永安伯因爲原主的任性已經擔受了太多的風言風語。
不過這一切很快地就結束了。
她會永遠地離開睿王府,再也不會回去了。
到時候永安伯也不用再承受這些表面上的侮辱了。
方緋胭在武凌墨落座之後坐在了他左邊。
田新荷就坐在了武凌墨的右邊。
方緋胭的後側所坐的正是七皇子。
七皇子穿着一身精緻的華服,看上去多了幾分不可言的貴氣。
七皇子武卓英與武凌墨打完招呼之後,看了方緋胭一眼,舉起舉杯笑道:“緋胭夫人,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七皇子。”方緋胭朝他點點頭。
“最近凌墨對你好像格外地與衆不同啊,我真有點擔心我那美美的阿杉會遭到冷落。”武卓英長長地低嘆一聲。
方緋胭想了想:“會不會是七皇子多想了,我覺得米衫夫人不像是那種因爲受寵或者不受寵就多愁善感的人,她或許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外在的事情。”
武卓英眼中閃過異色,握住酒杯的手一頓,聲音低沉道:“你倒是很瞭解她。”
“見過而已。”方緋胭謙虛。
武卓英挑眉:“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爲你見過就瞭解她了?這其實就是你在誇自己嘍?”
“七皇子高見如此之深實在是令人欽佩。”
“……”武卓英。
別以爲他不知道,她表面上是在誇他,實際上還是在誇她自己呢。
武卓英轉動着酒杯,不自覺地開始找話題:“她……怎麼樣?”
“哪個她?”
“米衫,她沒有受欺負吧?”不等方緋胭回答,武卓英就好像陷入了他的思緒之中,“她在我府中的時候,我從未將她當做婢女一樣培養,她在我府中很自由,想要什麼什麼事情我都如她所願,突然換了一個地方,真擔心她會不適應。”
一個皇子竟然擔心自己的婢女會不適應,這是方緋胭見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方緋胭重重地點了點頭:“七皇子,她很好,沒事就養養花,侍弄侍弄草,既然你擔心她,爲什麼不繼續留着她呢?”
“她不適合繼續待在我的府中……”武卓英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朗聲笑道:“這不是爲了睿王叔的病嗎?將我身邊最好的人送給凌墨,順便還能送凌墨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爲?”
方緋胭默。
好吧,是她多想了。
她還以爲武卓英是對米衫有情,所以纔會怎麼擔心她,敢情並不是啊!
在武卓英的心中,怕是他一個絕色的哪怕醫術超羣的婢女都抵不上兄弟情深吧。
這便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真實的古代。
田明化在方緋胭到來的時候也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