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間磨磨蹭蹭的洗好手,蘇晴空就是不想出來,而是盯着面前的那張鏡子生悶氣。
他不要以爲她沒聽見他那句淺淺的一聲‘哼’,那麼的厭煩與諷刺,很明顯就是衝着她而來。
她得罪他了嗎?沒有啊!
他不願意相親,難道以爲她就樂意嗎?
大學裡追她的人不要太多,她才犯不着在他面前接受侮辱,看他臉色。
呸!還風趣幽默,見鬼去吧!
時間磨蹭了太久,不出去不行,蘇晴空只能認命的擡腳離開。
走到門口,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突然一亮,迅速折身回來,然後打開水龍頭,往手心裡接了一捧水,就往裙子上撒,裙子下襬溼了大半,溼嗒嗒的貼在腿上很不舒服。蘇晴空這才滿意的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回大廳。
途中,她收到了一條短信,是舅媽發來的,說是有事先和江阿姨一起離開了,還特別交待她要主動點。
蘇晴空鬱悶的盯着貼在大腿上的粉色裙子,她本想找個藉口離開的,怕舅媽不相信,才使了這個苦肉計,可誰料舅媽先走了,這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回到大廳,舅媽和江母已經不在,只剩下江蕭白一人坐在那裡。
她想一走了之,她認爲自己沒義務給江蕭然這個沒風度的男人面子,可多年的教養又告訴那樣不禮貌,於是只能走回座位。
可誰知她還沒開口,對方先開口了,說出來的話讓蘇晴空恨的想拎起茶壺直接砸到他頭上。
“尿裙子上了?”
“哼!”蘇晴空頓時羞的滿面通紅,恨恨的一跺腳,踩着高跟鞋快步離去。
……
晚上十點,江蕭白正在書房看合作方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白,羅家那丫頭怎麼樣?”
江蕭白想到下午蘇晴空溼了裙子,卻是一臉神采飛揚的模樣,聲音平靜無波:“不怎麼樣!”
“我估計也是,不然你也不會給人甩臉子,剛剛太后打電話過來,對我好一頓埋怨,說我欺負人家姑娘了,害的小姑娘一杯接一杯,不停的灌茶!那丫頭真的坐在你對面不停的喝茶?”
江蕭然話還未說完,自己先失笑起來,“你得把人逼到什麼地步,小丫頭纔會一杯一杯不停的灌茶喝啊!”
江蕭白蹙眉,二話不說直接切斷了電話。
看到了一會方案,江蕭白揉了揉眉心,重心往椅子後面一靠,盯着窗外的霓虹燈,不知不覺就想起了記憶中的那個小丫頭。
然說她愛哭鼻子,經常哭哭啼啼,其實並不準確,她一開始也不愛哭的,那是一個好強的小丫頭,經常被然欺負也不哭,記得有一回,他們幾個男孩爬到院子裡的葡萄架上摘葡萄,她也爬,結果從上面摔了下來,膝蓋摔的鮮血直流,但她忍紅了眼睛都沒哭。
她變成愛哭鬼,是在她父母去世之後,被然欺負了她哭,看故事書哭,看電視哭,聽歌也哭,而且一旦哭起來,誰也哄不住!
一恍已經十幾年過去了,小丫頭還是叫蘇晴空,卻已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蘇晴空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