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來得路上,唐小柔說自己的琴弓忘記放進琴盒了,唐時無奈,只能掉回頭去拿,叫唐小柔先去學校。
可是就當唐時,打算先回自己教室放揹包,再拿去給唐小柔,一進教室,就看到葉楚楚散落一地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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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當時就慌了,以爲葉楚楚出什麼意外了,急急拉過李俊豪問他。
李俊豪大概的說了下整件事的過程,還說葉楚楚把唐小柔班裡的同學,都趕了出來,兩人關上門,拉上窗簾,也不知道,會不會……
唐時根本來不及聽李俊豪說完,撒腿轎跑,一般跑,一邊默唸着道,葉楚楚,你千萬不要有事……
然而當唐時急匆匆的踹開教室的門前,看到的就是,葉楚楚拿着小刀指着唐小柔的大動脈,唐小柔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肩膀處不停的有鮮紅的血液滲出來,把唐小柔白色的上衣,暈染出一大片的紅……
“楚楚,你不要怪我哥哥,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鬼迷心竅了,我對不起你……”唐小柔早已經收起那副陰冷的模樣,無聲的流着淚,一雙手看似在抵抗葉楚楚,實質是牢牢的抓住葉楚楚的手,不讓她鬆開緊握着小刀的手。
“楚楚,不關小柔的事,是我!一切都是我,是我先起意接近你的,是我把你的拿藥單給小柔的,是我,一切都是我,也是我告訴藍敏兒,你今天會帶藥來學校的,是我叫她,去翻你的揹包的,是我讓她讓你在同學面前下不了臺……”
唐時幾乎急紅了眼,望着唐小柔逐漸蒼白的臉龐,語氣接近哀求的衝葉楚楚道:“楚楚,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傷害小柔了,好不好?”
葉楚楚冷冷的望着,一唱一和的唐時和唐小柔,突然的放聲大笑,笑的很大聲,笑聲低低地,似乎染着濃的化不開的蒼涼……
葉楚楚蹲下身子,一把拉過唐小柔的頭髮,讓她的臉仰起來,瘋了一樣的,朝唐時聲嘶力竭的低吼着,“我傷害她?唐時!到底是誰傷害了誰!”
“楚楚,你冷靜點,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唐時,我到底欠你兩兄妹什麼?你說我欠你們什麼了!”葉楚楚不管不顧的嘶吼着。
“楚楚,不,你什麼都不欠我們,是我們對不起你……”唐時竭盡全力的安撫着葉楚楚,目光焦急的落在唐小柔微和的眼眸上,記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怕刺激了葉楚楚。
只是唐時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受傷的唐小柔身上,一點的沒有在意到,葉楚楚的臉色比她更覺的蒼白,脣瓣更是毫無血色,白的死氣沉沉……
“唐小柔,你說我不懂付出,不會努力,你憑什麼質疑我,你只看到別人表面的風光,你有看到的我的刻苦嗎?”
“你知道,我多早起牀了嗎,你們還在舒舒服服睡覺時,天還沒亮我就已經起來,頂着寒風在公園練琴……”
“你知道我曾經,練到右手所有的手指,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脫了幾層,你知道我年復一年的,長時間的練習,讓我有了肩周炎,每次都痛的鑽心,可我還是咬着牙,忍着疼痛,沒日沒夜的練着……”
葉楚楚笑着,笑的很苦澀,眼眶紅紅的,直直的望着唐時,聲音好似一瞬間失去了生氣,沙啞的有些滄桑,問道:“你們呢?你們怨天尤人,不分青紅皁白的,用卑鄙的手段強搶別人努力的結果,唐時,我是欠你的嗎?還是我欠唐小柔的嗎?”
“是不是,只要是你們想要,就可以完全不顧別人的死活!不顧別人的自尊和難受!是嗎!”
葉楚楚沒有哭,一點眼淚都沒有掉,神情木然的,只是一聲聲的質問,一聲比一聲尖銳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