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夢開了門,卻沒有走出去,只是任由外面的冷風吹進來。身子很冷,可是心更冷,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眼睛無神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那個樓上的女人因爲那陣冷風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然後冷冷的看着艾夢,說了一句,“莫總,這個女人是誰啊,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的。”
“滾,立刻收拾東西給我滾。今天發生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有,你要是在外面給我吭聲出一個字,你知道下場的。”但是後半句話,莫言柯壓低了聲音。
那個女人突然有些驚慌了,然後拉住莫言柯的手臂,“莫總。”
只是男人犀利的目光一轉,然後那個女人瞬間就不說話了,跌跌撞撞的往地上撿起了衣服,然後迅速的穿起,拿起一旁掉落在地上的揹包。
莫言柯遞出一張支票,女人接了過去,卻還是笑了,這晚上可是收穫很大,這張支票可是能讓她不工作,吃喝玩樂都好幾年了。莫言柯果然是出手大方。
晚上的局可真是她的運氣,是一個朋友打電話給她的,說一個老闆要找一個女人來演一場戲,說如果完成的好的話,酬勞很豐厚的,對於她們這種人來說,這有錢賺的事情就是好事情,再說了,不都是男人。
最後知道是莫言柯的時候,這心裡還是美滋滋的,所以剛纔這表演也就忍不住賣力了起來,不過她倒是有些好奇那個站在大門口的女人,同樣都是女人,有些東西她看的還是清楚的,不過這些已經不關她的事情了,這張支票是她的就成了。
忍不住親了一下這張火熱的支票,然後瀟灑的對着莫言柯說了一句,“莫總,我走了,下次要是還有這麼好的事情可一定要找我,這是我的電話,你可得記住了哦。”說完還來一個飛吻,然後踩着11公分的高跟鞋扭着屁股下樓了。
經過大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艾夢,然後笑嘻嘻的離開了。
艾夢忍不住的白了一眼,心裡憤恨的罵着,不要臉的女人。狐狸精,莫言柯真是眼瞎了,居然和這種女人,看着就髒。
那個女人離開了,艾夢抹了一把眼淚,就想往外面走去。不顧外面此刻地上還有雪。
手突然被大力的拉住,“你發什麼瘋,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天氣嗎,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人不認,鬼不鬼的。”
“放開,我人不人,鬼不鬼,和你有關係嗎,莫總。”艾夢故意強調這個莫總兩個字,她就是想莫言柯知道,她艾夢不是什麼東西,不是可以隨便丟棄,又可以撿回來的物品,她好似個人,有血有肉的人,不是讓人這麼的糟蹋的。
“還嘴硬了,剛纔是看到我和別的女人,你吃醋了。還是心痛了。”莫言柯一把的掐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不得不正視着他的眼睛。
因爲身高的懸殊,艾夢整個人幾乎是被莫言柯提着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狠狠的插進她的喉嚨。
“你說,你是不是吃醋了,看到我和別的女人,說。”
“沒有,沒有的事,我爲什麼要吃醋,我有什麼資格吃醋,我是你的誰啊,莫總,我不過是什麼都不是的女人,我只是暫時借住在你這裡的人,我有資格嗎。”
她大聲辯駁。
他看着底下這張倔強的小臉,心裡有了些微微的惱怒。其實莫言柯又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來艾夢是在意的,這個女人是在意的,可是就是嘴硬,嘴巴上總是這麼的不饒人。
如果不是在意爲何要哭,如果不是在意爲何現在這般站在門口,彷彿是孤敗的百合花。生命走到了盡頭。
她厭惡現在這個局面,用哭啞的嗓子嘶聲低吼。
“讓我走,求你放我走,好不好,我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生活,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想和哪個女人都沒關係,放我走好不好,我累了,這樣子我很累。”幾乎是吼着說出這句話的,說完,大力的咳嗽的幾下,莫言柯突然就放開了雙手,艾夢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捂着心臟的位置,大口喘氣。
“你想離開我,怎麼還想去找景昊,還是說打算帶着他的孩子離我遠遠的,想法可真是美好啊,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的。”
“莫言柯,你混蛋,你這樣子有意思嗎,你爲什麼就不相信我,爲什麼就不相信我那個孩子是你的,不是什麼景昊的。”
艾夢一臉的淚眼婆娑,可是男人卻無動於衷。“是嗎,你還真當我是傻子嗎,過去的一個多月,你在哪裡,我在哪裡,我碰過你嗎,艾夢,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呢?”
“爲什麼不相信我。”艾夢跌坐在地上,突然就哭了起來。
“不論這孩子是誰的,打掉他。”
艾夢的的腦海,瞬間空白。
不論這孩子是誰的,打掉他。
呵,真是搞笑啊。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嗎,他怎麼可以那麼的狠心,那是一個生命啊,爲什麼他可以眼睛都眨,就說要打掉。
不論孩子是誰的,他的心可真是鐵做的吧,他始終還是懷疑吧,懷疑這個孩子是景昊的。她還能說什麼呢。她說孩子不是景昊的,他已經不相信了,他就那麼一口咬死這個孩子是景昊的,可是他爲什麼就不能回憶一下,那一天晚上他對她做了什麼。
她和景昊之間始終是輕輕白白的,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
她始終是不相信的吧,覺得她是給他戴了綠帽子,覺得她住在景昊別墅的這一個多月裡,背叛了他,可是爲什麼他就那麼的不相信她,覺得她就是那種人儘可夫的人呢。
真是搞笑,他們兜兜轉轉的也在一起快半年多了,大半年的時間,難道在他看來,她就是那種女人嗎,真是搞笑的。這種不被人相信的感覺真是很糟糕。
淚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冷風吹得她瑟瑟發抖,可是她什麼話都沒有說,然後擦掉了眼淚,站起身子,走回了樓上。
不顧莫言柯還站在那邊,彷彿當他是空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