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差回來,也算是聽說了,當時醫院裡,出現了槍殺案,倒也是有點事情的,只是那個時候,畢竟他不在,所有的情況也是聽說。
只是如今這莫總匆匆叫他上來,肯定是出事了,一進去就看到躺在休息室的牀上,一個個頭不高,臉上還帶着稚嫩的小姑娘,說是小姑娘一點都沒有錯,略微帶點嬰兒肥的臉上,似乎還沒有脫離稚嫩。只是,慘白的小臉上,有點充血的紅暈,身爲醫生總是有着比平常人要敏銳的洞察力。所以有些東西是一看就能看出來。
這小姑娘的皮外傷似乎有點多,裸露在空氣之中的手腕這裡,有這很深的淤青。像是被繩子之類的東西給弄傷的。
再一看自己老闆的臉色,剛毅的臉上有着嚴肅,再是緊張的神色。他在緊張這個牀上的小姑娘。這個認知,彷彿讓他有些玩味起來。
“莫總,怎麼了。”
“你來了,趕緊過來看看,她傷的怎麼樣。”
“恩,好。”
艾夢或許是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只要莫言柯離開超過她的視線,她就會害怕的整個人縮在一起,然後就眼淚一直的流。
“走開,別碰我,別碰我。”然後只要人一碰她,她就會情緒很激動。
王傑無奈的聳聳肩膀,這小姑娘估計是心裡受到什麼刺激了,她的身上穿着的還是男人的衣服,然後身上的衣服也髒兮兮的,不難想出或許剛纔經歷了一些什麼,從醫學上來說,此刻她的這種反應,算是一種外界刺激大腦纔會有的。
而且面對熟悉的人不會,只要是覺得陌生的,就會有着過激的行爲。
莫言柯坐在牀邊,輕輕的把艾夢摟入懷裡,然後拍着她的肩膀,語氣溫柔的說,“乖,沒事的,讓王醫生看看你傷的怎麼樣,你看你這裡都出血了,等一下要上點藥,就沒事了,不會痛的,乖。”
王傑頓時覺得自己驚嚇的下
巴都要掉出來了,這是什麼情況,這還是他認識的摸言柯嗎,在他的印象裡,莫言柯是個冷血的人,當年在美國認識的時候,不正是因爲他受了重傷,他救他的嗎,那個時候他受了很重的傷。
失血過多,他也是搶救了好久才終於把他的命給搶救回來的,要知道,在美國那個地方,反恐特別的多,隨便動用點武力,只要別被人發現,那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他不知道當時莫言柯爲什麼會受那麼重的傷。
那傷口幾乎可以要他的命,如果不是他的生存意識強大,或許早就死掉了,這樣子的人他註定要成爲王者,註定要有一番作爲,而之後的兩年時間裡,他幾乎是一點點的看着莫言柯強大起來的。
然後他依然放棄他在美國的一切,包括綠卡,和自己的診所,直接過來這邊,成爲崇和的院長。但是他也只是表面上的院長,崇和醫院真正的老闆卻是莫言柯。當然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也只有沈洛和方宇承。
艾夢的情緒在莫言柯的安慰之下,算是平復下來了,然後卻還縮在莫言柯的懷裡,所以就算要處理傷口,也沒有辦法大面積的處理,最後,只能處理了一下她兩隻手腕上的傷口,然後也只能作罷。
“你先出去吧,這邊我來處理就好了,其他的傷口,你把消毒水和藥膏留下來,我自己給她上藥。”
“那行,那我先出去了。這些藥水和消毒水先放在這邊了,要是不夠的話,你到時候打個電話,我拿來。”
王傑關上房門出去的時候,甚至還能聽到裡面,莫言柯溫柔的安慰。“乖,沒事的,你先放開,我給你先上藥,你受傷了,身上好多擦傷和傷口,要是不處理,等一下要是留下傷疤會很難看。”
一聽到這裡,艾夢突然哭的更加的兇了,是不是連他也不要她了。
她睜着紅腫地彷彿兔子一般血紅的眼,哽咽地哭道:“我不乾淨了,是不是你也
不要我了。”
淚,紛紛如雨下!那種絕望地表情,彷彿要和整個世界脫離,然後一點點的陷入自己的世界裡。
莫言柯彷彿是震驚了一般,原來她害怕的樣子,是因爲這個,因爲這件事情,害怕他不要她了。
突然一把的摟緊這個小女人,靠在自己的胸口“別多想,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而且不是也沒有發生什麼嗎,你放心,那兩個人,我不會放過的,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上點藥,然後換身衣服,好好的睡個覺,醒來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
只是她聞言,一下子哭得更厲害了,抽泣聲卻是一下子宛如放了洪的水,堵不住了。
不知道爲什麼,一聽到莫言柯這麼說,這心裡的委屈越來越大了。他越是這樣子說,就讓她越難受。
“傻丫頭,別哭了,本來就不好看了,這哭起來就更加不好看了,你看,眼睛紅紅的,像個兔子,真是難看死了。”莫言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得有些輕鬆,因爲他知道,此刻艾夢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儘快的忘記這件事情。
但是畢竟時間太短,不可能一下子就抹去這段不好的記憶,所以他只能用這樣子輕鬆的話題來轉移她的情緒,只希望她可以不要這般樣子。這樣子的她,看着好心疼。心裡頭彷彿揪着難受。
艾夢從他的懷裡擡起頭來,然後淚眼朦朧的看着莫言柯,突然就說了一句無厘頭的話,“真的很難看嗎?”
“恩,是啊,真的難看死了,來趕緊把眼淚擦掉,要不先進去擦個身子,你身上有好多灰塵,我等一下會叫人送套衣服上來。”
“恩,好。”這一次艾夢妥協了,什麼話都沒有說,身上確實是髒了,髒到恨不得用刷子搓掉一層皮,她覺得好髒。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到剛纔發生的事情,如果莫言柯沒有及時趕到,如果真的被玷污了,她寧願去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