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言柯的出現,就匆忙的跑了上去,甚至因爲被壓制在地上太久,現在連走路都有些晃動。
朝着莫言柯跑了過去,一把就抱住了他,讓自己的眼淚,迅速地浸透男人胸前的那塊襯衫。
“她人呢?”
莫言柯故作不爽地問着,將籬落略微拉開了一點,伸手去拖起了她的臉,然後臉色變得相當地難看。
“是她打的。”這話其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籬落點了點頭,淚如雨下。彷彿就在這一刻,因爲男人的這麼一句話,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在那一刻宣泄而出,心中的氣憤,委屈,難受,彷彿在那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該死的,她打你。”莫言柯低咒。
籬落立刻指了指莫言柯帶過來的兩個人,不用言明,莫言柯就會意,讓那兩個人出去,去門外守着。
籬落拉着容凌往屋裡走了一些,距離門口足夠遠了,就哭着,緊緊地抓住了莫言柯的手,讓那手輕輕地碰了碰自己的臉。
“啊柯,你一定要和她離婚,和她……離婚。她太過分了。”
憤恨地叫着,越是叫到後來,離婚這兩個字,她就咬地越重,就算是因此,嘴裡和脣瓣又急急的往外流血,她也沒去顧及。好像就是一定要在這件事情上興風作浪一般。
莫言柯緊抿着脣,異常冷怒的樣子,可是面對她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叫,卻只是將她的手給抓緊了,厲聲道。
“我會教訓艾夢的,不會讓你白白被打的。這一次我幫你教訓回來。你就放心吧,只是我剛纔因爲公務比較繁忙,所以我趕回來的時間稍微晚了一些,讓你受到委屈了,是我的不好。”
可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籬落快瘋了,她都成了這個樣子了,爲什麼這個男人還不乾脆地和愛夢離婚。她被打成這個樣子,可不是來聽這個男人說幾句,你受到委屈了
,我替你教訓回來這樣子的話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麼今天所有的委屈不是等於白費了。
這說說會教訓,可是誰知道,這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樣子的,又有誰能夠知道呢。她不能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的,剛纔艾夢口口聲聲罵着,賤人,小三,這樣子的事情可不能就算了,這口氣,她怎麼都無法嚥下去。
她要艾夢付出同樣子的代價纔可以。
這半麻木的臉,一動便是火辣辣疼的觸感,還有愛夢那猖狂而得意的眼神,以及那最後讓她全身寒毛直豎的威脅,都在逼迫着她的神經,讓她有了一種豁出去的瘋狂,此刻,已經被逼的着急的她,已經顧不上什麼了,只想着,一定要報復回來,狠狠的報復。
她要搞死艾夢,這一次,非得弄死她不可。
這一刻,只要能將艾夢給弄死,她什麼都願意做。
死死地拽住了莫言柯胸前的襯衫,她極爲憤恨地嘶叫着,眼神略略瘋狂。
“啊柯,我告訴你,我告訴你那個人是誰,那個人就是吳中。你去調查,這個人,很強大,他就是上面的高層挖過來的人,你現在還有什麼不可以相信的,啊柯,加入我們這組織,讓我幫你,救出你舅舅,不用靠什麼艾夢。”最後那幾句話幾乎是咬着脣說出來的,可見,她此刻內心裡的憤怒是多麼的到了一定的極點。
可見,她是多麼地恨艾夢,又是被艾夢給逼地發狂到了何等程度。
“你和她離婚。”她繼續低吼,大喘着粗氣,怒不可遏。“艾夢,實在欺人太甚了。這口氣,我沒有辦法就這麼的嚥下去,她今天大張旗鼓的帶着人,趁着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這麼的砸了這個地方,還打傷了我,我真的做不到,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的算了。”
可是莫言柯,似乎已經對她這種歇斯底里已經免疫過去了,腦子裡飛快轉動,已經不動聲色地迅速將這個名字給刻
入了骨子裡,能這麼快地就從她嘴裡套出一個名字,真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甚至有些讓他驚歎了。若早知道他家老婆出馬能有這麼大的威力,那他早些時候憋的什麼勁。一開始的時候就應該讓她來這麼一出的,這樣子豈不是可以早早的完成了這個任務,就不用每天對着這個女人演戲了。
心情略起伏了一下,他即刻平定心緒,怒沉着臉,安慰了籬落。
“你別激動,慢慢說,來先坐下,要不要先處理一下你臉上的傷口。”
“不用,等一下處理,我現在必須要把一切都告訴你,好讓你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你知道以後,只要加入了我們,那麼一切就都會好了。”
這是她心裡的小算盤,可是不代表莫言柯就會傻傻的聽從。
因爲,在沒有證實吳中真的是內賊之前,他是絕對不能輕舉妄動的。非但如此,他還得繼續和籬落演戲,直至確認她所言屬實。否則,這個名字若只是S國拋出來的一個幌子,他們這邊急匆匆的做了出來,那絕對是打草驚蛇,而且,還會害得他被那邊的給懷疑上。
到時候,他必然會吃不了兜着走。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他的身後已經有一個夢夢了,他可以不爲自己考慮,可卻不能爲自己的老婆考慮。越是最關鍵的時刻,越是眼看着就要看到黎明的時刻,越不能麻痹大意,越是要沉穩。
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也不能做出任何一點點露出馬腳的事情來,不然,他努力了那麼久,豈不是要全盤皆輸了,那樣子的事情,可真是一點都不想要看到,但是今天算起來是有收穫的,至少已經從籬落的嘴巴里,吐出了這麼一個名字來,到時候只要好好的先去調查一番,確定一下,就能夠知道真假。
他必須要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不能有一點點任何的閃失。不然這個計劃失敗了,會牽扯到背後的很多人,這樣子的後果他承擔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