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孫小姐來咱們比文采。”郭小鳳單腿蹦,跳到了孫玉環的面前,急衝衝的要和她比文采。至於杜梅哀怨的眼神就當做是耳旁風一般,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嗯?”孫玉環真的有點佩服郭小鳳了,精力充沛,膽大心大,都弄成一條腿的金雞獨立了,還這麼有活力。
“怎麼比?”
是啊,怎麼比?郭小鳳也有點迷茫,要是真和一個才女比詩詞歌賦,不用說,自己這個初級水平肯定是輸,就算是仗着腦袋裡的那些名人詩詞,也不見得就能抄襲的對題,再說了,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些詩詞的作者是不是在這個時代裡出現過,萬一將已經流傳的名士當成還沒有出生的人抄襲了,那就是自取其辱,怨不得別人啦。
“對啦!杜小姐,你學過詩詞嗎?”郭小鳳想起了一個問題,比武的時候還可以看誰倒下來判定輸贏,可詩詞上就難以看出來誰高誰低了,俗話說的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也就是說文學方面很難說一個人就能百分百的比所有人都強,而武術方面卻不一樣,爭強鬥狠幾乎就是家常便飯,將對手打倒在地,然後踏上一雙腳,那麼你就贏了,可比詩詞……誰都說自己的好,這就難以評價了,所以裁判的文學水平甚至要超過選手才行,而杜梅明顯就是大字識不了幾個,讓她來做裁判,似乎是蛤蟆跳井,不通。
“這個……”杜梅皺眉作深思狀。
“你認識這個字嗎?”郭小鳳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繁”字。
“啊……”杜梅咬手指做可愛狀。
孫玉環膛目結舌,現在才發現自己所託非人,讓一個文盲給自己做裁判,還不如讓鯉魚學會爬樹比較簡單點。
“這就沒辦法了。”郭小鳳攤開雙手,無奈的宣佈杜梅下崗。
“那怎麼辦?要不找白昭儀做裁判?她的才名可是長安皆知,足夠做裁判了。”孫玉環有了一個新提議。
“好啊,我看很好,不如這樣,咱們再將太后娘娘也找來,再找幾十個風流名士,大家辦一個詩會如何?”郭小鳳冷笑。笑話,一個兒戲般的比較,還用找白昭儀來?換做昨天郭小鳳還不太明白“昭儀”是什麼東西,一開始還以爲白昭儀就叫昭儀這個名字,後來才明白原來是二品官位,和丞相的地位相同,後宮之內,皇帝的老婆們之中,除了皇后之外,就是她最大了,要是隨隨便便就將她找來,不來則罷,來了就肯定是一通好打,別說這三個女孩沒有一個有官職在身,就算真成了王妃,也不見得比人家地位高,按照禮儀中的排序來說,白昭儀還是十三王妃的嫂子,以長幼有序來說,嫂子給弟妹一點教訓是很正常的,既然從什麼地方來說都沒有人家拳頭大來頭大,還將人家叫來幹什麼?找打是不是?
孫玉環一聽郭小鳳那麼一說,也覺得很不現實,白昭儀也不是天天沒事,萬一正忙着,或者真的發火……孫玉環發愁不已,“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附近除了咱們三個,就是太監宮女了,皇家的規矩,太監宮女不得習字,除
非特許,所以,就算找來太監和宮女,也做不得裁判。”
“誰說做不了裁判,我說能,吟詩作對嘛,不一定非得要高雅到別人都不懂纔算是名詞佳句,能讓普通人聽懂,纔是真名詩真名句!你可敢一試?”郭小鳳斜着眼睛,做出一副輕視的樣子,刺激孫玉環。
“誰說我不敢!”孫玉環也是年輕氣盛,受不得激,明知道郭小鳳這算是給自己佈下了一個陷阱,她也要硬着頭皮跳下去,免得讓人笑話自己心虛。
“好,這纔是我們的才女嘛,就應該誰也不怕,有困難要衝,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衝。”郭小鳳揹着手,做出一副老師教訓孩子的模樣。
杜梅撓撓頭,不解的問:“這個有困難要衝,我還明白,可爲什麼沒有困難了,還要創造困難來衝啊?這不是費力不討好嗎?”
郭小鳳還真讓杜梅給問住了,光記得這句話很有名,卻忘記這句話到底是在說什麼意思了,不過這也難不倒郭小鳳,眼珠轉了轉就想出了一個歪理來。
“小孩子家家,問那麼多幹嘛?說了你也不懂,等你長大了,我再告訴你。”
杜梅愕然,似乎面前的這個女孩要比自己還小點吧?
孫玉環也是一愣,轉眼就回過味來,不由得噗嗤一笑,這一下將郭小鳳也逗樂了,再也繃不住臉,笑的是花枝亂顫,大失淑女風範。
杜梅這時也回過味來,羞怒道:“好你個小丫頭,竟然敢戲弄本小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