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菜菜,我想··封伯可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撒鬱傑焦躁而尷尬的看了一眼,眼前正羞澀的封菜菜,遲疑的斟酌着話語。
讓他娶這個··這個又土又醜的村姑?呵,腦子稍微正常一點的,都會認爲這是個無聊玩笑吧?一個荒唐的玩笑!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
想他撒鬱傑從小就是個聰明過人的神童,集萬千*愛於一身。
4歲的時候,考入美國耶魯大學經濟學系;6歲的時候,獲得世界級數學奧林匹克三等獎;8歲的時候,得到學院經濟學系與企業管理系雙碩士學位;12歲的時候修得雙博士學位;14歲的時候創造了以一萬美元在美國股市上炒到了上億元的奇蹟;16歲的時候正式接管撒氏和穆斯林兩個商業巨頭,成爲最年輕的升價億萬的鑽石單身漢。
現在,在他事業與權勢大豐收,正意氣風發的時候,讓他娶一個鄉野村姑?老天莫不是瞎了?
“恩?誤會,俺們之間沒有誤會呀!”
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後,封菜菜臉紅紅的低下頭,低若蚊吟的說道。
鬱傑哥幹嘛那麼直直的看着她呀,真是羞死了!不過他長的可真是好看呢!高高大大的身材,非常有修養的舉止,而且他的臉帥的像電視上的明星一樣!只要一想到以後他會是她的丈夫,她的心裡就甜蜜的雀躍不已,咚咚跳動的心臟猶如小鹿亂撞一般。
“菜菜,其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撒鬱傑懊惱的看了封菜菜一眼,吶吶的開口解釋道。
“雖然我當年的確有立下過誓言,說只要你們以後有幫助就可以來找我。但是這僅限於幫助。幫助你懂嗎?我所謂的幫助,指的是物質或者金錢上的幫助,而不是這種··這種··”
撒鬱傑有些挫敗的揉揉頭,豈料越解釋越亂。剛剛還一臉羞澀的封菜菜,此時大大的眼睛裡已噙滿了淚水,白希的小臉一臉委屈的看向他,就像被人遺棄的小狗一般楚楚可憐。
“鬱傑哥,你的意思是你是反悔了嗎?你不想按照你當年立下的誓言去履行了嗎?我知道你很有錢,我根本就高攀不上你,但是你們有錢人怎麼可以這樣說話言而無信呢··”
說着說着,消瘦的肩膀輕輕顫抖了起來,淚水如鄉間小溪一般順着有些花掉的小臉上流淌了下來。就如一道無形的鞭子一般,一下下的抽打着他的良心。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反悔,我的意思只是··”
撒鬱傑有些慌亂的抽出紙巾,遞給暗自哭泣的封菜菜,冷漠的心被她這一哭頓時亂了方向。
該死的!她就這樣哭下去,如果辦公室一下子進來了人,他們會以爲他把她怎麼樣了呢!他可不可以拜託她不要再哭了?他只是想跟她解釋清楚而已,又沒有說不幫她!
“俺爹孃去世了,俺連家都沒有了,你又不要俺··俺一個人該怎麼辦啊!”
封菜菜拿起紙巾狠狠的擤了一把鼻涕,繼續嗚咽着痛哭道。悲傷的樣子讓酷暑的六月彷彿可以一下子飄起雪花來。讓撒鬱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老天,爲什麼讓他遇到這種勞什子事情啊!如果現在貝兒在的話就好了,她一定可以幫他想出一萬個拒絕她的理由,而且個個正中死穴!不過以貝兒那丫頭的性子,恐怕在瞭解了事情以後,不但不會找理由幫他說話,說不定還會幸災樂禍的逼着他娶她,說着冠冕堂皇的:人不可以忘恩負義啊,之類等等的話。
罷了,自己捅下的簍子還是自己解決好了。
“菜菜,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不如這樣吧,既然你沒有地方住就先住到我那裡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這也算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看這樣行嗎?”
撒鬱傑退了一萬步,一臉柔聲商量着。
shit!他從來都最受不了女人在他面前哭了!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哭的心這麼亂的。只要她現在呢不哭,只要她不讓他娶她,他們萬事好商量!
讓她搬進他家,他有一萬個不願意,現在也只有先穩住她了。雖然她穿的土··額,是很土很土的。她身上的那套衣服,恐怕連撿破爛的都不屑於撿吧?碎花襯衫?現在這個年代還有人穿這種東東嗎?還有她腿上的那條有着破洞,看起來很潮的褲子。如果他猜測的沒錯的話,那破洞是來自於意外,而並非人爲吧?但是更讓他感到無奈的還是她腳上那雙白色的布鞋··
真的確定是白色的嗎?
真的是白色的?
應該是白色的吧?
爲什麼它的現在又灰又黃的,卻又隱隱的透着一點白呢?恐怕原色是白色的吧?恩,應該是白色的。
“恩。現在也就只能這樣了。”
封菜菜推了推臉上的大眼鏡,隨即咧開一個知足的笑容,露出齙齙的小牙,如漫山盛開的菜花一般燦爛。
望着她臉上的驀地涌上的,撒鬱傑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一種不安的感覺慢慢的涌上心頭。
這只不過是暫時的緩兵之計而已,這段日子裡,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吧?
如果後來發生的事情他聰明睿智的腦袋能夠預料到的話,他絕對不會同意她搬進他的別墅的!
死都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