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吱呀’一聲的打開。
一個矮小的身影躡手躡腳的溜進房間,一隻手神秘兮兮的拿着一個黑色的絲絨盒,纖細的手臂裡還夾着一個半人高的玩具大毛熊,氣喘吁吁的樣子看起來煞是好笑。
嘿嘿,盒子就擺在丁皓焱的桌子上好了,那大熊擺在哪裡好呢?
撒貝兒煞是爲難的打量着屋子裡的環境,一下子不知道該從何下手。纖細的手腕上,一條黑繩上拴着的血玉盈盈一閃,幽然的散發着殷紅的光芒。
正舉目打量着丁皓焱房間裡的擺設,撒貝兒的視線突然被屋子中間那個龐大的圓形盒子吸引了。
輕手輕腳的繞着足足有半人高的大盒子走了一圈,撒貝兒白希的小臉上滿是疑惑。奇怪了,剛剛進屋的時候她怎麼都沒有注意到有個這麼大的盒子?再說了,丁皓焱的房間裡放這麼大個盒子幹什麼?別告訴她這是放*褲的儲物箱。
曾經她和鬱傑也是在熙藍的生日裡,將皓焱叔裝在了一個圓形的大盒子裡,眼前的情節此時再現一遍,難不成這裡面也裝了個人不成?
黑亮的眼睛裡驀地劃過一道精光!
白希的小手忽的一把掀開圓盒子的蓋子,裡面中的景象卻讓她突然睜大了眼睛,呆立在了原地。
箱子中,一個身穿着紫色紗衣一臉驚恐的女子,呆呆的盯着同樣呆立的撒貝兒,慢慢的雙手捂着從箱子裡站起身來,紫色薄紗的衣服下,那若隱若現,裡面連*都沒穿的姣好身材,簡直讓她差點噴鼻血。
撒貝兒猛的後退了幾步,像看怪物一樣看着睜大眼睛的美女,聲音都有點結巴。
“你,你是誰?”
見鬼了,她是誰?爲什麼會在這個大盒子裡?而且還穿的那麼少!老天!連*都不穿!到底是天氣太涼快了,還是她就想證明自己是個女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爲什麼會在丁皓焱的房間裡!
“我,我是有人送給閻王的生日禮物。”
女人一臉唯唯諾諾的低下頭來,大大的眼睛裡驀地蒙上一層水霧,像是被人欺負的小貓一般。穿着涼快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起來,足可以顯示她現在心中的恐懼。
“送給閻王的禮物?是什麼樣的人把你送給閻王做禮物的?”
撒貝兒眯起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看她的年紀,頂多就十八九歲的樣子,雖然美麗的容顏和傲人的身材的確可以讓男人們趨之若鶩,但是既然是送給閻王的禮物,她幹嘛要那麼驚恐的樣子?
該死的!驚恐的應該是她纔對好不好?要是讓她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送給閻王的禮物,她非拆了他,然後再把他挫骨揚灰,再就救活,再挫骨揚灰不可!這個傢伙,竟然敢送給閻王這麼···這麼噴鼻血的禮物!她絕對不會輕饒他的!
“是··是一個長的很黑的男人將我買來送給閻王的,說只要我今晚好好的服侍閻王,就可以···”
女子垂下頭不安的攪動着手邊的紗裙,好聽的聲音竟隱隱的有些哽咽。
“買來?難不成你是被人賣掉了嗎?”
撒貝兒疑惑的挑挑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女孩,在她白如凝脂的手臂上,竟有着點點的淤青。
該死的!難不成她是被人販子賣來的嗎?而那個買她送給閻王當禮物的人··那個長的很黑的傢伙··豈不就是說的賽飛哥?
奶奶的,試問使者組織裡能夠算得上黑的人,除了他這塊炭還能有誰?這塊徒有力氣,沒有大腦的空心炭!
竟然想出這麼個餿主意來給閻王當禮物,她一定得找個機會好好報復他一下!
撒貝兒黑亮的眼睛裡隨即劃過一定陰陰的光芒,女子剛好擡起頭看到這抹陰光,嚇得頭一下子低的更低了。
“因爲我家裡窮,父親過世的早。所以就被我繼父賣到了這裡,他們說,只要我服侍好了閻王··就可以讓我繼父欠下的賭債一筆勾銷。”
隨着越說越低的聲音,女子的肩膀竟輕輕的顫抖起來。
一件溫暖的外套輕輕的披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女子驚訝的擡起頭來,正迎上撒貝兒含笑的眼睛。
“你走吧,閻王那邊我自由辦法。”
撒貝兒聳聳肩,一臉無謂的笑道。
“不,如果我走了的話,我繼父就要因爲無法還清賭債,而被剁去雙手了。”
女子不但沒有感激,反而驚恐的連連搖頭。
“繼父?又不是親身老爹,剁就剁了唄?他都能賣你,你怎麼就不能剁他的手?再說了,你應該不知道有關閻王的傳說吧?”
撒貝兒神秘的眨眨眼睛,纖瘦的身上隱隱的散發出一絲陰冷的氣息。
“傳說他每和一個女子交好以後,都會殺死那個女人,用來隱瞞自己的*。而你,一但今晚委身於他··後果則··而且,在黑道里根本就沒有信用可言,你怎麼就知道,他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呢?”
聽了撒貝兒森冷的話語,女子白希的臉驀地蒼白一起,惶恐的身子一下子撞翻了大箱子,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來,把手交給我,我會帶你走出這裡。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
撒貝兒輕笑着伸出手來,黑亮的眼睛裡滿是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