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她黑亮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子,無法遏制那突然涌上心頭的意亂情迷··
“鈴鈴鈴”
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
一個溫柔的吻距離她柔軟嬌俏的嘴脣只有幾釐米的距離,杜雲遷有些不耐的皺起眉頭,看向正鈴聲大作的電話,猶豫再三,終於將神志有些渙散的撒貝兒放到沙發上,桀驁的身影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接過電話。
“總裁,不好了,使者組織的人趁機偷襲,我暮遠公司的通訊社和軍事事務所,已遭他們大炮的嚴重轟炸,現在死傷慘重,影已經帶人過去進行了頑強的抵抗。”
焦急的聲音在電話聲中響起,一絲陰霾劃過杜雲遷的眼眸,寬厚的大掌慢慢的握成拳,桀驁的身影隱隱的凸顯着主人此時的不悅。
“通知暮遠地下基地的所有人員,全員出動,趕過去支援影。”
杜雲遷不悅的掛上電話,狹長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正依靠着沙發,甜美入睡的撒貝兒,心中滿是糾結。
諾言,他是爲了救你,纔不惜積聚力量發動戰事的嗎?
可以讓一向遵守黑道原則的閻王,不惜發動引起黑道恐慌和不平的戰亂,都一定要將你搶回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正想着,隨着一陣轟鳴的聲音,腳底下的地面輕輕的顫抖起來,杜雲遷有些腳步不穩的倚靠着身後的桌面,一架直升飛機轟的撞破龐大的落地玻璃,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碎片滿天飛舞,杜雲遷驀地用精壯的手臂遮擋住玻璃的的飛濺,和呼呼擁入的狂風,眼神狠厲的看着從直升飛機上信步走下的兩人。
身穿黑衣的男子迎風孑然而立的站着,俊逸的臉上滿是陰霾。白衣的男子盈盈的站在他的身後,一張肅穆的臉上佈滿了刻骨的冰霜。
“呵,閻王,你的消息可真是靈通。瞧瞧,諾言纔不過來我這裡一會而已,你們就迫不及待的轟炸了我的軍師基地和通訊處,嘖嘖。”
杜雲遷了然於心的抱起雙臂,一臉揶揄的看向眼前的丁皓焱,紫色的眼睛卻逐漸光芒轉濃,愈含着隱隱的怒氣。
“杜總,真是不好意思。上次你送給使者組織的禮物實在是太大了,這次我送上的大禮不知你可喜歡?哦,原來我的手下在這裡啊,我正在四處的尋找那個走丟的小貓呢!”
丁皓焱邪笑着挑挑眉,轉頭看着在沙發中沉沉熟睡的撒貝兒,不動聲色的朝一旁的羽熙頷頷首,羽熙則瞭然於心的走上前,皺着眉頭一把橫抱起沙發上的撒貝兒,轉身走入直升飛機。
“杜總,不知道我現在可不可以,將我走丟的小貓咪帶回家呢?如果··她沒有做什麼令杜總不開心的事的話。”
丁皓焱微眯着眼睛看向杜雲遷,桀驁的身影在風中孑然而立的站着,颶風灌進他黑色的襯衫,將衣衫灌得慢慢的,卻仍然不失他王者的霸氣。
原來諾言真的來了暮遠集團,這個笨蛋!他不是有跟她講過不要兀自行動,所有的事情他都會處理的嗎?他不是有叫羽熙他們好好看着她,以防她做出不經過大腦的決定嗎?沒想到羽熙那個傢伙都由着她的性子來了,如果不是堂中所有的兄弟爲他請命,他差點連羽熙都要一起責罰了。
雖然他知道諾言私自去暮遠集團,就是爲了幫他拿回晶片,可是這個有時候簡直智商爲負數的傢伙,難道不知道狡猾如杜雲遷,他是何等殘忍嗜血的人嗎?她該死的居然不聲不響的就一個人來了!
爲了救出她,他名義上是打着要暮遠集團付出代價的旗號,不顧黑幫的遊戲規則,固然的決定對他們發動大規模的轟炸,目的其實··只是爲了救出她而已。
難道她不知道,她這種衝動的行爲,會讓很多人都擔心的嗎?難道這個笨蛋不知道,其實···其實他都會擔心的嗎!
笨蛋!
“人你是可以帶走,但是我心中一直都有一個疑問。閻王,你對諾言,是不是舉動也太過上心了呢?還是你們之間的關係,根本就是··”
杜雲遷緊緊的盯着丁皓焱的眼睛,未說完的話意思不言而喻。
“杜總,我想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些吧?我說過,不管我的手下如何,只要不破壞組織裡的規矩,我都會袒護他們的,好了,遊戲就到這裡吧,晶片我帶走了。我想,這也是諾言來這裡的初衷,杜總應該也會很大方的吧?”
丁皓焱輕笑着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冰盒,轉身在杜雲遷面前晃晃。
“當然,我又豈是言而無信的人。只是,閻王,你欠我暮遠公司的這筆賬,我早晚都會討回來的!連同諾言一起!我實在是··很喜歡這個孩子呢!”
望着坐在直升機上的丁皓焱,杜雲遷的眼睛驀地閃過一絲嗜血的狠厲,可是當說到撒貝兒時,緊繃的臉上去閃爍着饒有興趣的光芒。
諾言,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搶回來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乖乖的留在我身邊,眼裡,就只有我一個人。
杜雲遷慢慢的走到沙發上,悠然的倒過一杯紅酒,細細的品嚐了起來。
地上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吸引了他的視線,纖細的手指輕輕夾起地上的護身符,一個光澤圓潤的珍珠戒指從袋子裡輕輕的滑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