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靳食指與中指之間夾着一根菸,吸了一口,菸圈吐出瀰漫在周身,將他帶有憂傷的臉龐透的更加惆悵。
聽聞,他順着男人注視的方向睨了一眼,看到顧眠眠那個小丫頭,他嘖了一聲,“你認識她?”
“見過一面。”
“野蠻的女人!”
顧眠眠被陸涼城抱着進了樓梯口,直到那道身影徹底消失了,衛北澈纔不緊不慢的收回視線,僥有興致的勾脣看向他,“怎麼野蠻了?”
封靳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那丫頭翹我的課,被我罰跑一百圈,她不服氣的揚言說要揍我。”
“哈……”衛北澈無情的嘲笑了一聲,“的確很該揍!”
封靳臉色一變,“阿澈你……”
“她是女孩子,你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別老是拿你部隊裡那套魔鬼訓練來欺負小孩子!”
“正是因爲我是少校的身份,纔不容許她不尊重我,再說,你別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那丫頭,已經黑帶二段了!”
“黑帶二段?”
衛北澈挑了挑眉。
難怪那天,她一點也不怕他,原來是身手不錯。
“很有意思!”
看他面露欣賞,封靳立即打斷了,“我今天喊你來,是讓你幫我出主意,不是讓你當着我的面誇女人的,再說……那個小丫頭,沒什麼好玩的。”
衛北澈不反駁,可嘴角依舊噙着非同尋常的笑意,“封老爺子,還是不肯恢復你少校的身份?”
“他肯的話,我就不必找你了。”
他之所以在聖華啓動魔鬼式的手段壓榨學生,就是爲了惹怒老爺子。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忍受得了,在這樣的校區裡忍辱負重當一名體育老師!
他好歹是個少校,帶隊幾百號人,持過槍,上過戰場,殺過人,鐵骨錚錚的一名軍人!
老爺子倒好,撤了他的軍銜就算了,還把他囚禁在這樣死寂如灰的地方。
對於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衛北澈倒是沒把他的事放在心上,反而一直在斟酌她和陸涼城之間究意是什麼關係?
腳下被踹了一腳,他重新擡起眸,緩緩道,“我倒是覺得,你呆在這裡挺好的,那麼多學生任你玩,又不用出任務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
封靳攥起拳頭揮了過來,“你今天存心來笑話我的吧?”
他義正言辭的請他來處理事情,他倒好,一本正經的取笑他。
“你的事,推後再說吧,讓我去找封老爺子談,也需要點時間不是?再說,你這次犯的是大忌,違抗上級的指令放走犯罪份子,本來就是死罪一條,沒要你腦袋已經夠仁慈了。”
封靳臉色陰下,“這事能不提了嗎?我說過,她是被冤枉的!”
衛北澈站起身,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叩了叩,“真是被冤枉,她就不會想殺了你。”
“算了算了。”封靳擺手,“一時半會,我跟你解釋不清……”
他笑了笑,話題又重新繞了回去,“那個丫頭,叫什麼名字?”
……
顧眠眠剛被陸涼城抱進教室,屁股還沒坐熱,封靳就推着輪椅走了進來。
以往,她們看到他,還會花癡的尖叫幾聲,可後來,由於他實在太魔鬼,導致大家見到他都避而遠之了。
一看到他,顧眠眠就激動的站起,小手攥起了拳頭,“封靳,你還有臉來?”
軍校出來的人,身姿總是挺拔到不怒自威,他陰冷着臉,“你以爲我想?”
昨天跑完那一百圈,她身體都垮了,要不是他,她也不會摔破膝蓋,而此刻,他臉上,卻絲毫沒有歉意的意思,顧眠眠越想越不服氣,一腳踹了過去!
可是,還沒踢到他,他已經反應敏捷的攥住了她的腳裸,用力一扯,她整個人幾乎不受控制的朝前傾去……
“啊,封靳,你這個王八蛋……”
封靳絲毫沒有在意她的那聲尖叫,將輪椅往前一踢,另一隻手攥住她的肩,不費吹灰之力的一拽,將她拖到了自己面前,再朝輪椅上一推。
雖然練過跆拳道,可畢竟,個子不佔優勢,顧眠眠像被拎小雞一樣沒有一絲的反抗能力,屁股重重的摔在輪椅車上。
封靳推着車,出了教室。
“小人!”
顧眠眠氣不過,將鞋子脫下砸到他身上,“封靳,你就知道欺負女孩,你活該被人甩!”
“大惡魔。”
“學校怎麼可以請你這樣素質惡劣的人來當老師。”
……
遠遠的,衛北澈就聽到了顧眠眠喋喋不休的咒罵聲,他嘴角一勾,笑意噙深,扭過頭,“我不是讓你把她請過來嗎,你怎麼又把她給惹怒了!”
“請的動,還需要搬輪椅?”
他將被弄髒的白色外套脫下扔沙發一扔。
他真心搞不懂,那麼多的女人送上門不要,偏偏,他要去招惹這樣一個野蠻無趣的小女孩。
“封靳,等我腳上的傷好了,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衛北澈聽着這聲威脅,再次忍不住笑出聲,“小錘子,口氣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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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男聲傳入耳中,顧眠眠一怔,順着聲音望了過去,這纔看到對面坐着一個男人。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什麼小錘子,你才小錘子,你全家是!”
不過……顧眠眠蹙了蹙眉,這男人,怎麼感覺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見過……!
衛北澈見她用打量的眸光望着自己,便猜到了什麼,他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縷失落,“看來,你把我給忘了!”
腦海裡,一霎間,閃過燈紅酒綠,男人狂妄的坐在vip席上。
那天在酒吧……
她瞪圓了眼珠,“你不就是那個,不穿內褲出門的變態大叔嗎?”
“噗……”
從被囚禁在校區以後,封靳每天都陰鬱着臉,心情從來就沒好過,可聽着顧眠眠對衛北澈的稱呼,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衛北澈嘴角抽了抽,卻是沒有要發怒的意思,“今天不問我穿什麼顏色的內褲了?”
“沒興趣。”
誰稀罕啊,那天鈍粹是因爲玩遊戲才跑去問的,他還真以爲,她有觀察別人穿內褲的嗜好?
“哦?”衛北澈耐着性子,“那你對什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