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招數都是枉然。
饒是司徒逸再次像先前於那魔修鬥法時一般用出了多張上品符篆,也無法奈何巫澤。
最終的結果並不算出人意料,司徒逸落敗了。
他滿不甘心的狠狠瞪了巫澤一眼,隨後便跳下了高臺,向洛傾歌和君莫舞的方向走來。
看着他的動作,君莫舞和洛傾歌不由得同時眉頭一皺,這人過來作甚?要知道,君家的小輩和司徒家族一向關係不怎麼密切,更何況前些年司徒家族還和君家有過些齷齪。
“君道友,洛道友,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司徒逸收斂了幾分方纔面對巫澤時那不忿的神情,裝模作樣的走到君莫舞和洛傾歌身前停下,出言問候道。
但顯然,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一條未必是在任何時候都適用的,至少此刻君莫舞和洛傾歌就都沒打算給他留這個面子。
只聽君莫舞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何事?”
一時間,司徒逸竟是險些尷尬的接不下去話。
但想到堂兄先前的叮囑,他還是隻得耐着性子站在兩人身前,礙於君莫舞的冷臉太過懾人,司徒逸便將目光投向了洛傾歌,神情略顯關懷的問道:“洛道友這些年在玄空大陸可還過得習慣,對了,在下依稀記得洛道友的道侶當初也一同來了玄空,不知那位司徒玄道友今日可來了金輝門?”
聽着司徒逸的問話,洛傾歌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幾年前的司徒茂一行人,說實話,對於司徒家族她可是半分好感都沒有,此刻自然也不準備回答司徒逸的這個問題。
師兄來與沒來,與他司徒家族又有何關聯,憑什麼她就要告訴他們?
“洛道友?”司徒逸又喊了一聲,在他看來洛傾歌不過是個年紀尚小的年輕女子,又是從玄天大陸那樣的地方來的,怎麼也要給他這個司徒家族的公子些面子纔是。
哪曾想,那本還掛着淡笑的一張小臉竟是在他問出話後收斂了笑意。眉目漸冷。
洛傾歌甚至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那麼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便玩着君莫舞的手臂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司徒茂頓時覺得一陣憋屈,目光陰霾的盯着洛傾歌的背影,他倒要看看這個不知好歹的下丫頭片子等下登上哪個比武臺,哼,敢無視於他,等下定要將她打得跪地求饒。
“前些年司徒家族執意要將司徒玄認回去,其中定沒那麼簡單,如今是司徒玄不在玄空,倒也未必是壞事。”君莫舞拉着洛傾歌一直走到三號比武臺前站定,這才輕聲說道。
其實她說的這些,洛傾歌未必一點也看不出來。大世家本就人情複雜,哪怕對於親近的族中晚輩尚且如此,又遑論玄天大陸旁支出身中間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司徒玄呢?
司徒家族那麼迫切的希望認回司徒玄,必定尤其意圖.....本以爲當年他們拒絕了司徒茂的邀請,事情便已經結束,哪曾想事到如今司徒家族竟是還沒放棄?
“好了,此事無需多想,眼下要緊的是羣英會。”君莫舞看洛傾歌目光有些恍惚,不禁出言提點道:“羣英會方纔開啓半日,依照以往來看,至少要持續十日有餘,才能真的將這前十的名頭定下。左右這段時日我們都不會踏出金輝門,倒不如藉此機會好好觀摩其他修士的比鬥。”
“多謝莫舞姐提點。”洛傾歌誠心謝道。
只聽君莫舞接着又道:“真正想走到最後的修士,通常都是從第五日以後才上臺挑戰,畢竟每一場比鬥都會消耗靈力,很少有修士真的能夠從頭堅持到尾。不過,你若感興趣,倒也大可趁着今日便上場試上幾場,索性羣英會沒有過多限制,若是力有不竭躍下比武臺即可。調養過後,還可重新挑戰。”
洛傾歌點頭受教。對於羣英會,她遠遠沒有君莫舞瞭解的多,此時聽了君莫舞的講解,她倒是有些躍躍欲試。
此刻這三號比武臺上站着的是兩名魔修,不難看出,兩人的鬥法已經接近尾聲,其中一位御使活屍的魔修已是強弩之末,眼看就要墜下比武臺。
果不其然,過了不到十個數的時間,那魔修便和他的活屍一同被打得飛落臺子........
臺上剩下的魔修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是得意,只見他揚揚下巴,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口中道:“還有誰想上來挑戰?”
這是一位元嬰初期的魔修,不過手段頗多,若真使出全力,恐怕並不亞於元嬰中期修士的威力。
洛傾歌思慮片刻,便腳下用力一蹬,躍上了高臺。她的鬥法經驗比起在場的其他修士恐怕太少了些,既然羣英會允許修士失敗後重新來過,她又何須再有什麼顧慮?
與其畏首畏尾,倒不如趁着這樣的大好機會,好好磨練下自己。
“請多指教。”洛傾歌站在比武臺的一角,雙手抱拳,衝着對面的魔修道。
那魔修見到比武臺上終於有人上來,剛要說些什麼,帶他看清上來之人的面容後卻是不禁一愣,到了嘴邊的豪言壯語也不禁吞了回去。魔修心中不禁嘀咕着,這嬌滴滴的小姑娘也是來參加羣英會的,該不是來鬧着玩兒的吧........
他神識一掃,發現自己無法看透這小姑娘的修爲,便想到對方許是用了什麼遮掩修爲的法寶,不過看這小姑娘的樣子,也不知道結丹沒有呢?
“刀劍無眼,你現在下去還來得及。”這魔修倒是好耐心的對洛傾歌提醒了句。
洛傾歌卻是搖搖頭,道:“多謝道友了,在下既然上臺,自然是來挑戰的。待到力有不竭時,自會下去。”
魔修聞言挑挑眉,雖未開口,但那目光分明在說着‘不識好歹’四個字,而後魔修索性直接動了手,和尋常魔修一樣,他揚手便是揮動起魂幡,招出了兩隻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