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書誠,還沒有進門就拱手行禮,滿臉堆笑,道,“蕭尚書大人這段時間介入刑部的案子辛苦了,下官想請蕭大人去赴宴,不知道蕭大人肯不肯賞光?”
蕭景桓眼皮一跳,他現在還只是個代理戶部尚書,官階還是戶部侍郎,戶部尚書這個位置有太多人盯着,王書誠這麼一說是要把他推上風口浪尖。
蕭景桓趕緊拱手,口中道,“不敢不敢,敢問王大人是想讓我去赴宴,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宴會?”
王書誠“哈哈”一笑,道,“也不是什麼大宴會,就是下官的女兒下個月要出嫁,想要請你喝一杯薄酒。下月初十是個好日子,宜嫁娶,希望你能賞光。”
蕭景桓也是“哈哈”一笑,道,“這個好說,不過瑞王殿下也在這裡,你要不要也邀請他?”死道友不死貧道,如果王書誠想要做什麼事的話,有楚縱歌在,他也會收斂一點。
哪知道王書誠絲毫不停頓,還是“哈哈”大笑,“那正好,我本來就想邀請瑞王殿下和王妃殿下,現在正好。”說着就進去了。
楚縱歌本來眉頭越皺越緊,現在王書誠進來,他馬上把眉頭舒展開來,帶着威嚴的笑意,道,“本王聽到了,這麼大的好事,本王當然會帶着王妃去了。”他對蘇蘇的本領相信,況且,他也想知道這個王書誠葫蘆裡賣什麼藥。
王書誠說完這件事又寒暄了幾句才走了,留下楚縱歌和蕭景桓。
蕭景桓和楚縱歌對視一眼,反正現在也想不出什麼究竟來,蕭景桓道,“王爺,要不咱們先各回各家,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他想利用自己手下的人再去查查那個柳如言。
楚縱歌一想也是這麼個理,就道,“那你就回去抓點緊,等你什麼時候找到線索,本王就叫王妃做點好吃的犒勞你。”說着,就把自己手中的卷宗收拾了一下,回家了。
此時瑞王府裡,楚踏歌正說到自己是怎麼發現陳錦鴻和鄭國有來往,是怎麼叛國的。
楚踏歌道,“當時,他做了一件事,就是不許我再進他的書房。我平時不會進他的書房,如果不是這句話,我也就不會起疑,偏偏他這麼說,我就知道他有什麼事瞞着我,還是和我密切相關的,所以就找了個機會進入他的書房,然後就發現他和鄭國將領有書信來往,慌亂之中只看到那個鄭國將領信中有一句‘待大業所成,陛下必厚待將軍’云云,我才知道他叛國,可惜當時太過慌亂,我也怕打草驚蛇,就沒有把信偷出來。”
蘇蘇和秦朗對視一眼,秦朗道,“那公主是怎麼被陳錦鴻發現的?”
楚踏歌道,“也不知道他在書房裡做了什麼,後來他起了疑心,就派人把我看管起來,我就再也沒有機會進他的書房。當時離父皇的壽辰還有二十天,我就提出要回平城爲父皇祝壽,他還是不同意,我沒有辦法,就逃出來了。”
楚踏歌說得情真意切,蘇蘇也聽得很認真,只是她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得到答案,陳錦鴻派來的參加皇上的壽辰的人是怎麼騙過禮部的人的?除非,在高官裡面有陳錦鴻的人。
蘇蘇心中一動,但是這件事她不敢說出來,只好道,“我們已經派人去宋國和鄭國的邊界去查看了,如果公主說的是實情,我們一定會採取行動的,請公主放心。”
這個時候,楚縱歌已經回來了,銀雪還是等在門口,一見楚縱歌便道,“王爺,秦將軍已經到了,正在西廂房和公主談事。”
楚縱歌有些吃味,但是也沒有說別的,只是很快換了一件衣服去了西廂房。現在楚踏歌是秘密回的平城,只能委屈她先住在正院的西廂房。
楚縱歌來到西廂房,楚踏歌便把自己告訴蘇蘇和秦朗的事情又跟楚縱歌說了一遍,末了道,“本公主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朝中應該還有陳錦鴻得眼線,你們最近都要小心一點。”
楚縱歌摩挲着自己手中的骨瓷茶杯,道,“我今天剛剛接到了一個邀請,是刑部尚書王書誠的邀請,他說自己下個月嫁女兒,讓我和蘇蘇去喝杯喜酒。”
楚踏歌一聽楚縱歌這樣說,立刻就道,“不可能,王書誠的母親是陳錦鴻的姑姑,兩家經常來往,據本公主所知,王書誠的女兒已經嫁光了,他還有哪裡的女兒?”
蘇蘇平時和這些貴婦人不是一個圈子裡的,對誰家有女兒要出嫁,誰家有兒子要娶婦都不是很清楚。她都這麼不清楚了,楚縱歌和秦朗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蘇蘇遲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王書誠到底想幹嘛?還是,他和鄭國和宋國邊界陳錦鴻叛變地事情究竟有什麼關係?”
雖然楚縱歌和秦朗嘴上說還要派人去鄭國和宋國的邊界去證實一下楚踏歌說的話,但是他們都已經信了楚踏歌的話。
秦朗道,“這麼一說,只怕這個王書誠擺得是一出鴻門宴,你們下個月初十還有去赴宴嗎?”
楚縱歌道,“如果想知道王書誠到底想幹什麼,就必須要去赴宴。放心,,他有什麼陰謀詭計都不會實現。”她對自己的武功很放心,她身邊還有花辭,花辭也不會讓他有危險的。
幾個人正說着,門口的侍衛忽然來報,道,“王爺,王妃殿下,門口有個侍衛,說是秦國皇子東方逸仙殿下的侍衛,要不要放進來?”
蘇蘇沒想到東方逸仙會派侍衛,只好道,“請他進來吧。”秦朗已經把今天在樓外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楚縱歌和楚踏歌。
楚縱歌心中不滿,這個東方逸仙是怎麼回事兒?按理說這些外國使臣,應該要離開宋國了,可是陛下好像有別的打算,可能是想要把這些使臣留下當人質,所以楚縱歌也不能翻臉。
過了一會兒,侍衛帶着東方逸仙的侍從進來了,只見那個自稱是東方逸仙的侍從的人擡起頭,赫然是鄭國皇子陵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