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親自聽他說,在這件事情中,他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他到底有沒有參與到謀害紅衣騎和秦朗的這個事情中,還是他只是被人利用了,蘇蘇想,如果她搞不清楚這件事情,她一定沒有辦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表情和態度來面對楚縱歌的。
所以,蘇蘇對報信的小兵說“不要攔他,讓他直接進來,告訴他,我在紅衣騎的會客廳等他,你帶他直接來見我,不過你要確定一下,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還帶了人來,如果他是一個人來的,就讓他進來,如果不是,那不要讓他進來,我直接去問他。”
總之一句話,蘇蘇是一定要知道一個真相,然後給自己也給秦朗一個交代的。小兵出去了,他確定了楚縱歌真的是一個人來的之後,就讓楚縱歌進了院子,沒有攔截他。楚縱歌很着急的問小兵蘇蘇在什麼地方。他真的很擔心蘇蘇。
小兵帶楚縱歌到了紅衣騎的會客廳,廳內只有蘇蘇一個人,蘇蘇坐在中間的那把椅子行,擡着頭看着走進門來的楚縱歌,清晨的太陽照在楚縱歌的臉上,給他的臉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很好看,很恍惚,又感覺很遙遠。蘇蘇很多年之後,當她一個人面對生活的艱辛和看不到楚縱歌的痛苦的時候,就隨時想起當時的那個畫面,美好而不真實的畫面。
楚縱歌走到房間裡,小兵退下去了,給了蘇蘇和楚縱歌單獨交談的空間。楚縱歌看到蘇蘇一個人在等他,心裡小小的竊喜了一下,至少證明,情況不是那麼的糟糕,如果蘇蘇已經確定了自己是壞人,參與了謀害秦朗和紅衣騎,那麼現在見自己的就絕對不是蘇蘇一個人,恐怕自己連蘇蘇都看不到。
“縱歌,你來了,秦朗死了,他死了,是我害死他的。”蘇蘇看着走到自己身邊坐下的楚縱歌說。“他是因爲我,才解散的紅衣騎,可是正是因爲解散了紅衣騎,他一個人,纔給了朝廷下手的機會,否則,禁衛軍要向紅衣騎開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蘇蘇幽幽的說。
蘇蘇飄渺清冷的語言,一邊說一邊緊張的盯着楚縱歌。
“蘇蘇,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秦朗死了,我也很難過。你不要傷心,你要怪就怪我,是我害了他。”楚縱歌拉過蘇蘇的手,緊緊的握着,然後自責的說道。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是你害死了秦朗,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秦有哪裡得罪你了?”蘇蘇情緒激動的問道,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一次一次的不相信楚縱歌是這樣的人,結果楚縱歌居然自己坦白了,他說了,他說,是他害死的秦朗。蘇蘇只差上去揪着他的衣領問了。她忍了又忍,終於忍住了。
“蘇蘇,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着急,我從頭開始告訴你,這件事情,我也是被利用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爲了我們好。”楚縱歌也很着急,他着急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好像整個事情就沒有辦法把自己摘出去,好像整個事件都有自己的影子,要說自己是冤枉的,如果自己是旁觀者,自己真的不相信啊。
“好,我就給你個機會,你說,你怎麼證明你自己的清白?”蘇蘇問楚縱歌。
“蘇蘇,我不知道要怎麼去解釋,但是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真的不想還秦朗,我和他無怨無仇的,你又那麼敬重他,我幹嘛和他過不去來惹你不高興啊。”楚縱歌分析到。本來楚縱歌是想要從頭開始解釋這件事情的,那樣一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他不能啊,他之所以去勸說秦朗解散紅衣騎,是以蘇蘇爲要挾啊,要是讓蘇蘇知道,怎麼看待自己啊。
悲催的是,其實蘇蘇早就知道了,銀雪在對小姐的忠誠和懼怕楚縱歌威脅上,果斷的選擇了忠誠。所以蘇蘇一直都知道。正是楚縱歌的不坦白,不真誠讓蘇蘇對他有一點點的失望了,楚縱歌也失去了最佳的解釋的機會。
“好,我權且相信你,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怎麼解釋,你在我的院子外面埋伏了那麼多的人,甚至還要對來求援的我的紅衣騎弟兄下毒手?”蘇蘇又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定定的看着楚縱歌,看楚縱歌準備怎麼爲自己辯解,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蘇蘇,我發誓,我沒有做過,我沒有讓人殺紅衣騎,我只是安排洛道好好的保護你,不要讓你受到打擾,我並沒有說過要對紅衣騎下手啊,這是一個誤會,蘇蘇,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蘇蘇看着楚縱歌,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他真的否定掉了整個事情。“那麼,縱歌,院子外面埋伏的是誰的人,真的不是你的人嗎,可是你的人那麼厲害,怎麼就沒有發現院子外面有了埋伏呢,我真的很想相信你啊,可是我找不到理由,麻煩你找個理由讓我信你”蘇蘇失望而悲傷的說。
“蘇蘇,我確實沒有在院子外面埋伏人,我也沒有安排人攔截紅衣騎,相反,如果我當時真的有對付紅衣騎的心,我絕對有更好的辦法,根本不需要採用這樣的陰謀。”楚縱歌很無奈,整個事件破綻百出,一看就知道自己是被設計了,可是又設計的很巧妙,自己沒有辦法找到有利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蘇蘇,你相不相信我都沒有關係,時間會證明一切,現在事情很棘手,也很緊急,朝廷必然很快就會對紅衣騎進行大規模的圍剿,我們要趕快想個辦法解決現在的困境,否則就依靠這幾個紅衣騎的士兵,完全不夠看的。”楚縱歌解釋不了自己的清白,也不糾結了,反正他都決定跟隨蘇蘇了,來日方長,慢慢蘇蘇一定會看到他那顆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