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聽了心中動了動,“蕭鳳?你是天門的人?”
電話那邊說,“對,我就是負責林遠市天門的老大。蕭鳳,很高興認識你,李浩。”
我聽了瞬間驚了一下,這個女人竟然是負責林遠市天門的老大?我之前還不知道林遠市天門的老大是個女人。我只知道林遠市的天門一共有五位大哥,死了一個。現在剩下四個了。但林遠市天門這四位大哥中,哪個是負責林遠市天門的老大,這個在道上也很少有人知道。
我沉默着,電話那邊的女人語氣輕挑的問,“怎麼?不說話了!”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
蕭鳳說。“你身爲堂堂的浩天公子,浩天會的老大,要查你的手機號還不簡單?”
聽到這句話,我再次吸了口冷氣,我一直以爲自己隱藏着身份,原來卻一直在別人的掌控之中,這個天門的老大蕭鳳果然不是個簡單人物。
想到這,我沉聲問,“這麼說來,昨晚的那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蕭鳳說,“是啊,還好你沒讓我失望,你要是那麼容易就死了,那可就太無趣了。我坐鎮林遠市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趣的人呢。”
我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蕭鳳說。“不怎麼樣。我只想要告訴你,林遠市,這裡始終是天門的地盤。浩天會,如果你們能像蝴蝶盟一樣,乖乖的爲我們天門服務。我可以放過你們。如若不然,那我們就該好好的玩一場了。”
我咬着牙沒說話,蕭鳳笑着說了一聲,“祝你好運”,隨後便掛了電話。
把手機放回兜裡,我看了看一邊的金狗和小鬼,然後把事情告訴了他們。
金狗回憶了一會說,“蕭鳳,這個人我知道,她六,七年前就當上天門的大哥了。她雖然是個女人,但也是從刀光劍影裡走出來的,當年我聽說天門北進的時候,她一個人就拿下了西進北城的大半地盤,手段極爲厲害。”
我嘆了口氣說,“現在浩天會是強,但和天門比起來,本身實力也不足。而且這裡的天門又有蕭鳳那樣的女人坐鎮,如果再這樣下午,我們可能就要走下坡路了。”
金狗和小鬼互相看了看,然後金狗問我,“其實老大,現在我們浩天會的收入也很不錯。市內的地盤三分天下,或許我們跟天門妥協,也不是不可以。”
我擺了擺手說,“行了,讓我先想想吧。”
說完,我就離開了包間,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
混黑社會,就要有一種把生死看淡的感覺。尤其是現在,我混成了幫會老大,這樣可能隨時在路上就有人暗殺我。如果時時刻刻都擔心這些的話,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那些東西,擔心也沒有用。包括總統,地位越高的人,就會越可能遭到暗殺。但是該活的,還是活的好好的。不該活的,即使防護的再嚴密依然被殺了。
或許這就是一種命運的力量吧,有的人註定活不長,有的人上帝卻偏偏不想讓他死。我想根據我的經歷,我應該是屬於後者吧。
想到這,我便直接躺在牀上,看着窗外,陷入了思考。
如果真的和天門妥協,或許林遠市黑道真能一段時間保持穩定。可如果這樣,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況且現在,我已經迷戀上了征服和殺戮的感覺,我希望看到所有人對我敬畏的眼神,我希望看到對手在我面前絕望的眼神。如果真的就這樣妥協了,我可能會不習慣。
而且,還有劉曉雪,我不知道她到底怎麼變成這樣的。我不知道,這些年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林雪背後的青門,我還有很多的念想,所以我不希望我的終點就在這裡停下。
想着想着,我坐起來抽了根菸,自嘲的笑了笑。
道上的真真假假,是非善惡,是最難分辨的。即使我妥協了,我想天門可能還會想盡辦法打壓浩天會使他們得到更多的利益。幫會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利益,站在共同的利益上,那就是兄弟。一旦產生利益的糾紛,即使是很小的利益,兩個幫會之間也會瞬間演變成仇敵。
蝴蝶盟當時投靠天門,也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而且以後,他們付出的還會更多。想到這,我的心情再次明朗起來。
我彈了彈手中的菸灰,心中笑道,“蕭鳳!一個女人而已,想當年,我就是靠女人起來的,難道還會輸給一個女人。就算打不過,沒準也可以利用特殊的手段。”
對於把妹高手來說,女人再厲害,也比男人好對付一些。因爲女人和男人,大腦中的情感電路就不同。有很多報道,女朋友跟着男友犯罪,甚至男友爲了買車,逼女友賣身,女友都心甘情願去做。這種情況對於一般人來說很難理解,但是我懂。女生喜歡男生的話,即使男生再壞,她也會想方設法說他好。不喜歡的話,即使再好,也會想方設法拒絕。
記得有個叫陳冠冠的,所有的女人都知道他花心,但依然有很多女人願意和他在一起。因爲女生的情感電路一旦被觸動,她就不會用理性去思考問題了。一個男人讓女友去犯罪,賣身,這並不難。但是反過來就很難了,從來沒有男友爲女友怎麼樣的那些報道。不過這裡不是說女生怎麼樣啊,只是友情提醒一下。
這一晚想通了,所以我睡得很好,第二天我特地去了趟學校。
江湖險惡,偶爾去學校玩玩也不錯。這林遠附中的操場很小,我當時去了有些學生在打籃球,我直接過去就把他們的球搶了,然後一個人和他們一隊打,還是把他們打爆了,引得兩邊很多妹妹尖叫,“好帥啊,好酷啊之類的話。”
打完後蘇旋過來給我擦汗,然後還圍過來一羣她們班的女生。蘇旋用炫耀的語氣跟她們說,“這是我男朋友哦。”
她們班那些女生也不生氣,喊着也過來給我擦汗,故意觸碰我。布節狀血。
貌似我天生就是來招女生的,這就是命。我站起來和她們玩了一會,回教室的時候心情好,我還坐在後面調戲前面那個馬尾辮,摸她的頭髮。
以前的馬尾辮,肯定回過身罵我了。不過現在她不敢了,回身後用一種撒嬌的語氣跟我說了一句,“幹嘛。”
我說,“幹你啊。”
馬尾辮也是個騷包,自然會調情,笑着說,“有本事你來啊,脫,就在這脫,你敢脫我就讓你上。”
騷包是騷包,不過我這種男人也就喜歡調戲騷包。她讓我脫我沒脫,不過上課她的時候,我卻把她的短褲拽下來了。她外面就穿個短褲,我直接把手伸到桌子前面,把她一下就拉到膝蓋處了,內褲臀部啥的全露了。
當時馬尾辮就嚇得站了起來,然後也沒敢說我什麼,提起褲子就跑了。
這時我同桌王胖給我豎了個大拇指說,“浩哥,你太牛了,簡直是我的偶像。”
我笑了笑說,“一般了,這算個求。”確實,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殺人放火的事都幹過了,脫女生褲子,都是小兒科了。
在這林遠市附中的班裡,雖然我沒混,但現在他們也都知道我厲害了,沒人敢惹我。上課的時候班裡吵了,我吼一聲立馬就安靜了,整個一天都安靜。
在學校就這樣混了幾天,這幾天場子又突然平靜了。我知道這是蕭鳳那天剛襲擊過我,並且給了我警告。她現在是等我主動聯繫她,向她妥協呢。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不過到了週三那天,果然郊區蛇姐的場子又傳來消息,說遭到了天門的人攻擊。
這次好像天門的人沒有再僞裝什麼,直接就對我們浩天會郊區的場子展開了攻擊。奇怪的是,當時還是中午,一般襲擊場子都是在晚上,這天門也真有點太狂了。
我連忙問蛇姐,“他們來了多少人。”
蛇姐說,“人很多,還有他們的其中一個大哥也來了,是個女人,我這裡三個場子的人都趕過去支援了,但還是頂不住。”
我聽了心中動了動,女人?天門的大哥里只有蕭鳳是女人啊,看來是她親自出馬了。
可是想了一會,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這時候我也不想管那麼多了。既然蕭鳳本人出現了,我這個老大也該露面了。
我連忙叫了血殺組的幾十號人,分成三批坐奧迪車一起前往郊區。
這會是中午,我想像上次那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畢竟大白天的,街上還有很多市民。大白天在市區內開槍掃射,除了恐怖分子,就算天門的人也沒那個膽子。
至於血殺組,就是我爲那些精英小弟們特別成立的小組。當然這個名字,是我模仿壞蛋裡的。
坐在車上,我一隻手把玩着匕首。想起前幾天的事,我想蕭鳳這個女人這次出現,也可能是有什麼計謀。但此時我也想不到什麼,對於蕭鳳這個女人,我現在也感興趣,我倒想看看當年的天門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