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平緩的山坡上沒有樹木,緩緩延伸到山頂都是皚皚白雪,根本無處藏人,正急急如喪家之犬率部奔逃的笮融,忽然聽到山坡之上有人大笑道:“哈哈。。。。。。揚州都尉曹智在此恭候多時了!”
只見濛濛的雪花中,“咚咚咚”戰鼓雷鳴、樹起旆旗無數,與此同時兩側山坡上一陣梆子響,剎那間白皚皚的山坡上憑空冒出無數人影,四下亂箭齊飛,鵰翎滿天,竟比飛雪還要密急。
“有埋伏!有埋伏!快逃快逃!”駭然之聲大起,但爲時已晚,前面的丹陽兵瞬間便齊刷刷倒下一片,這也只是開始。
直到此時山坡上兵勇來回奔走發箭,一些隱蔽處已遭到破壞,笮融這才瞧出奧秒。原來兩側山坡上蜿蜒築起半人多高的一道牆,牆身向上傾斜,上邊覆了一層白雪,從下邊望上去,由於角度的關係,看起來就是一道平坦延伸到山巔的斜坡。
古人因生活條件困苦,甚至有些人連房舍都沒有,由於戰爭或天災等原因過着居無定所的生活。但這並不阻礙窮則思變的偉大古人的發明創造,很久以前就發明了一些簡易築牆的辦法,在寒風肆虐的冬季他們以雜草枯枝摻以冷水在帳蓬周圍凍結成防風牆禦寒。
曹智等二日前趕到此地,趁夜掏洞燒水,就地取材築成這兩道山牆也不過費了半夜的功夫。
氣急敗壞的笮融一聽原來是曹智,正要往回轉另尋他路的笮融停下了腳步,心中思量:“這黃口小兒能有多大本事,我啓能敗在他的手中,選這突圍再好不過。”笮融稍稍穩住陣腳,立即喝道:“命前隊固守前沿,司馬帶人衝擊兩側敵軍,務必打開一個缺口。”
曹智目的只是爲了阻住進谷的敵軍突圍,所以只是命士兵扼守要害,並不攻擊。這些士兵每人身上至少背了四隻箭壺,而笮融的丹陽軍現在已捨棄戰馬,以短兵相接的刀盾手爲主,根本無法同這些驍勇善戰、以一當十、又據守險要的歷陽西營士兵對抗,紛紛中箭倒地。
笮融以都尉的身分命令全軍立即不惜一切代價強行佔領山坡。司馬悻悻然地下令停止攻山,集結剩餘部隊強行攻打一側山坡。他鐵青着臉命令道:“各隊將官聽着,集中攻打北面山坡,只許進、不許退,務必要殺開一條血路!”
接着他又側臉對親兵隊長大喝道:“你率部陣前督戰,一人退則斬一人,全隊退則斬隊長,隊長殉職而全隊退者,全部格殺勿論!”
令下如山,幾位將領也知這是生死懸於一線的時候,當下勒令本隊冒着箭雨強行攻上山坡,前方箭矢如雨,兩翼山坡上雖在本部弓箭手的火力壓制下仍是冷箭不斷,許多士兵剛剛衝出不遠,就被利箭射穿了革制的盔甲,血染大地。
衝到有效射程內的弓箭手們一通急射,但對方有簡易牆壁作掩藏,一時也照成不了多大傷害,後邊的刀盾手根本來不及跟上衝鋒,扼守山坡的歷陽軍士就亂箭齊發,重新封鎖了上坡要道。
嗚~~!”,弓弦嘈切,利箭離弦發出麻人的一聲低吟,百餘點寒星直射前方,這時已看不清具體哪個士兵的表現,只看到如同決堤般衝鋒的丹陽軍整體停滯了一下,前面再次齊刷刷倒下一片。
兩側山坡上的西營士兵倍受鼓舞,站在簡易風牆後的曹智,神情卻越來越凝重,眼看着左右士兵箭壺內的羽箭越來越少,谷外的信號遲遲未來,在這峽谷兩側他只安排了一千兵士,而且全得以弓箭手出身的兵士爲主。沒有再多的兵馬供曹智調遣,陳溫只能給他率本部西營兵馬在這雞籠山伏擊敵人。
曹智在得到情報後,就向陳溫提出了雞籠山伏擊計劃。曹智上次去丹陽時,走的就是雞籠山,當是他就對許褚說過如何在此種山谷佈防伏擊的話大有可爲。沒想到這次真應驗了,但曹智兵力不夠,整個雞籠山山谷狹長,並且也不知道周昕的丹陽軍會走大路還是小路,這就需要大量兵力協防,一部分兵力扼守大路,一部分埋伏雞籠山,無論周昕走那條路,只要先堵住他,另一方迂迴包抄,勝算肯定在80%以上,所以曹智根據他的作戰計劃提出抽調一部分東營兵士,參與行動。
計劃一提出,陳溫還在沉吟,一旁的鄧艾忍不住了,極力反對,他的心思很明瞭,你曹智已經有一營兵馬了,還要打另一營兵馬的主意,歷陽城一共才六千兵馬,都給了你,不等與把生殺大全給了你,你想怎樣就怎樣了。
鄧艾這種想法對一個善玩政治陰謀的人來說,是極其正確的,並且,出人意料的這次也得到了陳溫的支持。
陳溫畢竟是一州刺史,不得不全盤考慮,這是陳溫對曹智的回答。當然,陳溫也不再是二十歲的熱血青年,在這種不得不全盤考慮的託詞背後,還是有他隱隱的政治因素。鄧艾一下子將整個問題的焦點轉換到了駭人聽聞的竊位問題上,陳溫馬上順水推舟,他能走到這個位子上,經歷的風雨自是不少,自然不容有失,相對考慮最多的是主位不失。他雖說賞識曹智,也很看好曹智的這一作戰計劃,死守歷陽只是下下策,否則情報就失去它的作用了,但不等於就敢孤注一擲,再抽調棗袛的三千東營人馬,整個歷陽就空了。一但曹智伏擊失敗,陳溫拿什麼守歷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用壓箱底的另外一營兵馬。
當然,如鄧艾所隱射的竊位之說,曹智真有這心,也是困難重重的,但陳溫也不會傻到不提防。
這就照成了曹智目前的困境,率西營將士到達雞籠山的曹智,只能分出二千人馬,有許褚率領守住大路,並且在大路埋設了僅有的四顆石雷。因爲禰衡帶回的原料有限,石殼的打造也需要時間,戰事發生的又倉促,所以只製作完成了四顆石雷。如果周昕從大路走,許褚單靠突然性和兩千人馬是擋不住周昕的傾巢而出,於是曹智把石雷全給了許褚,埋伏在大路。
曹智自己輕率一千兵士,晝夜兼程,趕到雞籠山,扼守在峽谷之上。這點兵力不可能把戰線拉得很長,曹智只能把兵力集中在雞籠山峽谷的最後一段。並且要活用這一千人馬,當敵軍行至谷底時,所有兵士集中在山崖上,推石頭的推石頭,滾擂木的滾擂木。敵人強攻山坡時,曹智只能收縮兵力,守住兩側山坡。
那三次爆破是曹智的一個臨時決定,沒有石雷,但火藥還有一些。曹智命人現場在山崖上開鑿出洞孔,把製作出來剩餘的火藥全部填壓進崖壁上的洞孔,派人在崖頂日夜看守,只要敵軍一靠近,就點燃導火線,但可惜的是不知什麼原因,只炸響三處,有一處沒炸開。並且爆破的時間沒有掌握好,都操之過急了點,晚一點爆破進谷的丹陽軍就可以更多一點,此戰的目的就是要在峽谷內儘量多的消耗敵人,這是曹智感到遺憾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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