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蔡文姬已是眼眶微紅,淚珠呼之欲出,大眼睛卻深深的望着曹智。
曹智大爲不忍之下,不忘心下腹議:“我又沒奪走那什麼貞操、初夜的傢伙,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劇情怎麼提前上演了?”
但沒等曹智腹議完,蔡文姬“哇!”的一聲,倒入曹智懷中。珠淚兒便垂了下來,一滴滴,一行行,再也止不住。
“哎呀!”曹智覺得自己最近手氣好,想什麼來什麼。曹智老實不客氣的在蔡文姬軟香入懷時,擡手環抱住輕泣的嬌軀,輕打節拍安慰道:“阿琰不哭,不哭,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曹智賊手在蔡文姬粉背輕按下,很快便將蔡文姬的傷心勁安撫了下來。\
“誒誒,你知不知道,打仗會死人?”蔡文姬輕輕抽搐着說道。
曹智心疼的手臂上移一把摟住蔡文姬的香肩柔聲道“打仗,死人,是肯定的,這又怎麼……”曹智話接一半時突然幡然醒悟,對呀,蔡文姬是害怕自己戰死沙場,她已經經歷過一次喪夫之痛,父親也在前兩年離她而去。如果剛剛互有愛意的曹智在戰死沙場,她這輩就只有子孑然一身,孤獨終老了。
再強大的女人,也是害怕孤獨和一再的失去所愛之人的。蔡文姬是曠世才女,但在正常的情感面前一樣是個小女人。
“乖,乖,阿琰乖,你別哭呀,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放心,你夫君我一定會安然回來的,以後夫君我陪着你,哪啥……彈琴、看書、作畫兒,我都要陪着你,相親相愛直到咱倆都變成了老頭兒老婆婆。我不會死的,有你掛念着我,我怎麼捨得死啊!”曹智說話時已不在猶豫,雙手環抱着蔡文姬,邊說賊手邊不老實的在蔡文姬後背上亂動起來。
“胡說!刀槍能長眼啊?再說……再說,誰說你是我夫君了?又……又有那個掛念你了……”蔡文姬羞紅着臉低聲說出這句話後,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癱軟,好似用盡了全身的氣力。
曹智早就骨頭輕的沒了四兩重,這就是表白吧?蔡文姬是才女,當然不會像喬霜那個野丫頭,隨便在那都敢大膽示愛。\對蔡文姬來說,這已經夠明的了。這會兒該是曹智發動甜言蜜語,你儂我儂的時候了。
曹智和蔡文姬現在豈止是捱得近,簡直就是貼在了一起。蔡文姬身上很香,不知是她天生的體香,還是人爲的香氣,聞得曹智早已有些心猿意馬。弄得平時非常能說會道甜言蜜語的曹智不知該從哪句開始入手。
夜涼如水,燭光搖曳,陳留郡府西側後院的廂房內卻騰昇出春意。
蔡文姬雖半垂鬢首,眼角卻留意着一直嘿嘿傻笑曹智的一舉一動。感覺由輕拍改爲撫摸的賊手,突然其中一隻慢慢順着她的香肩滑向前方來,芳心頓時一亂,嬌軀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接着蔡文姬閉上眼,紅着臉頰等待着那羞人的一刻來臨。\
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曹智,抓着蔡文姬的手,不停的上下撫摸着,蔡文姬羞得往回抽了幾次都沒抽出來,只好任他抓着。撫摸了一會兒,已覺不過癮的曹智,賊手慢慢往上移。
“咦!這麼硬?什麼東西?”曹智心道:“我這是摸到那了?感覺不對,什麼東西又冷又硬?”
“啊!”曹智和蔡文姬此時都察覺到了橫在他們身中間的“異物”,兩人均從旖旎的氣氛中清醒了幾分,還差不多同時低頭查看。
“哎呀!阿琰,你怎麼還抱着琴啊......”
曹智正感大煞風景而抱怨出口時,蔡文姬一楞,驚愕的自己怎會渾然未決橫抱在胸前的古琴,接着俏臉羞得通紅,嗔羞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忍不住狠狠捶了曹智一拳,啐口道:“去死!”
蔡文姬羞紅着臉,說完立馬鬆了不知什麼時候環抱上曹智脖頸的玉手,一把抱起緊緊帖服在兩人胸口的古琴轉身就走。\看到琴蔡文姬終於想起了邀請曹智的主題,也正好借題迴避那無比的羞澀。
曹智一見蔡文姬拍拍屁股打算走人,不由大急道:“你……你要到哪裡去?”
蔡文姬猛然回首睜着她那雙動人的大眼睛,呢喃一般低聲道:“奴家還是爲你先彈上一曲!”
“什麼?還彈啊!”這都發展到這一步了,還彈什麼琴嗎?都怪這該死的琴,回頭本太守一定燒了它,不,燒光天底下所有的琴!
曹智深知和女人那啥,要一氣合成,最討厭的就是半途橫出點什麼事,這打斷了就萬難繼續,特別是像蔡文姬這麼有才情的女人,指不定剛剛被他培養起來的那麼點情緒,隨着琴音就這麼流光了。\
“……還是不了,阿琰,要不咱們不聽琴了?”美色當前,曹智拒絕得萬分......堅決。心中不停的默唸着:“阿琰,良宵苦短,你可千萬不能在爲了點情調,而浪費寶貴時間了!”
“莫非奴家的琴技,不足以入你的法眼?”蔡文姬有些失落,他雖說也想好了今夜獻身給曹智,但這份她所追求感覺,她還是希望自己心愛的人能滿足的。\可如果連這點歡心都得不到的話,對她而言可能是有些失落的,畢竟苟合、孟浪不是她想要的。
但成熟的小女人永遠比青澀的小姑娘有辦法和手段搞定她想要的,蔡文姬朝着曹智溫柔的一齜牙,雪白的貝齒在燭光下閃閃發亮。蔡文姬的小鼻子得意的一皺,嬌俏可愛之極對曹智道:“難道你不想聽到蔡琰的琴音嗎?”
說完蔡文姬的俏臉早已變得通紅,雪白的貝齒咬下脣,媚色無邊的杏眼恨恨的盯着曹智,像是在嗔怒,但眼神中除了嗔怒之色,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盈盈蕩蕩,彷彿能漾出水來。\
“哎呀!這對曹智太有殺傷力了!”曹智最受不了美女提出的要求。
曹智嬉皮笑臉的走進幾步,將蔡文姬摟在懷裡,顧左右而言他道:“阿琰,你真是太美了。”對付發脾氣的小女人,曹智也是很有辦法的。
蔡文姬這次沒有掙脫,斜斜的倚在曹智懷裡不高興的道:“你真不要聽?”
“聽,聽!誰說不聽地。”已摟過蔡文姬纖腰的曹智,剛在上面輕輕摩挲了兩下,就被蔡文姬威脅道。
曹智差不多是用咬牙切齒的態度說出的違心話,但說歸說,曹智還是不忘提醒蔡文姬:“最好來個快節奏的,你會不會搖滾樂?那玩樣動靜很大,熱鬧極了,還好聽!”
“什麼叫搖滾?”蔡文姬輕輕離開曹智的懷抱,眨着美目問。\
“啊......一羣披頭散髮的蠻族傢伙特別喜歡的東西,難登大雅之堂,呵呵,還是聽你的,聽你的......”曹智趕緊彌補這自己的無心之失。
“哦!阿智見識真廣,以後也請阿智幫我留意,你在聽到有蠻族彈奏‘搖滾’一定要叫上我,我很喜歡異域的音律。”
曹智這會兒抽自己一記耳光的心都有了,好提不提,提到蔡文姬最在行,最有研究的東西。在古代所謂的才學,大部分都是集中在書本,交流也只能限於小團體之間,真要有所提升,就要進行遊學,遊歷等重要的交流學習。\但古代交通本就不便,而且東漢末年長期處於戰亂之中,不要說蔡文姬是個女子,根本不便到處遊歷學習,就是男子那時也不可能孤身遊歷。所以蔡文姬和其他文人一樣,相當嚮往,能和中原以外的學者、懂音律的人相互交流,取長補短。
“我也是和蠻族多次交手中見識過幾次,純屬偶然,偶然,有機會我一定捎上你。哎!阿琰,等我們的兒子都娶媳婦了,我就帶着你周遊世界,咱倆還是像現在一般恩愛……”
曹智的綿綿情話,立即把蔡文姬鬨笑了,噗嗤一聲,嗔道:“去你的,誰說要給你生孩子了……到時奴家若變老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我嗎?”
曹智立即豎起右手,信誓旦旦的賭咒道:“當然會!我對你的愛唯天可表,除了人數可能會多一點外,寵愛的程度只會比現在多,不會比現在少!”
曹文姬被曹智的甜言蜜語哄騙的心中一陣感動,但突然又回過些許味來,臉色微變的疑惑道:“人數多一點是什麼意思?”
曹智乾笑道:“嘿嘿,你知道,你夫君我是個博愛的男人,見着那些受苦受難的婦女們,就忍不住想愛她們一下,以後大家都是好姐妹,不許吃醋啊。”
蔡文姬表情一黯,隨即淡淡的笑道:“阿智,蔡琰我身如浮萍,也知道你已有妻妾,但將來嫁入你家門,自是將你當作天,當作倚靠,你說什麼蔡琰依你便是。”
曹智見蔡文姬有些不開心,急忙哄道:“阿琰,雖然你將來會多幾個姐妹,但我的心是永遠在你這裡,我最喜愛的便是我的阿琰,好阿琰……”儘管與曹智還沒有過肌膚之親,蔡文姬仍是被曹智的甜言蜜語哄騙的情不自禁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迷倒。
情話永遠對任何一個女人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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