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正和夏侯淵說着呢,二孃派曹安來請,說是有事找。曹智向來尊重長輩,放下手上的事,隨曹安去了。
曹智來到內堂時,只見二孃一人在,坐下聊了幾句家常,二孃就迫不及待的問:“智兒,昨晚怎樣,那姑娘順不順你意,曹安那狗奴才是不是壞了你的興致啊?我呆會兒好好罰他。”
“等等等,二孃,你什麼意思?你沒事幹嘛派曹安蹲我門口?”曹智沒等二孃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有點生氣的說。曹智明白二孃想進好她做母親的責任,特別是她繼母的責任。
“讓曹安給你站門,是不合適,但不是爲娘怕你有閃失嗎?第一次難免有閃失。”二孃吶吶自語道,說完還像個老前輩似的衝曹智會心一笑,曹智一看二孃這奇怪的笑意,當即弄明白那“閃失”的含意,心道“什麼,你還真以爲我和任紅昌發生關係了,還是未上馬就敗下陣來的那種,我冤呢,曹安那小子不知怎麼說的,我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曹智騰地從席上竄起,剛要爭辯,就聽二孃搶說:“行,行。。。。。怪爲孃的不是,我不說了,不說了,嘻嘻,還害羞啊?”
“我沒和那小妞上牀,我再說一遍,我。。。。。。”曹智急了。
“好,好,沒上,沒上,將來再上,行了吧,呵呵。”二孃想逗小孩似的樂呵呵地說。曹智真是對他無話可說了,二孃是認定他和任紅昌發生男女關係了。可能連老爹也是這麼認爲的,甚至於更多人。也難怪他們這麼想,第一曹智到了適婚的年齡,在別人眼裡喜歡貌美的姑娘實屬正常。第二在任何人看來,你要不是中意這任紅昌,幹嘛大老遠把人搶回來。第三肯定是曹安這個笨蛋,太如實的彙報了他的所見所聞,任誰都會想像出一幅情景,女的抱着被子在哭,男的站牀邊在勸,都會認爲這女的被那男的**了。二孃還要好,想像成曹智沒控制好自己,屬**未遂的那種。還有任紅昌那鬧得的動靜,那大半夜的,半里地都聽見了,誰還不會往哪方面想?
在古代社會,對這方面道德基本是喪失。真發生這種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特別是在曹智這種地方豪強家庭,強搶民女爲妻,爲妾的事司空見慣,甚至於還有強搶別人老婆。通常被搶來的這些女子,在被蹂躪後,不是被遺棄,就是被買賣或轉贈,能給你安個民份的,那是燒高香了。越在亂世,這種事越被認爲正常,畢竟是槍桿子說了算的時代。而被欺凌的那些女xing,通常也只是接受現實,認命的份,很少聽說有反抗的。畢竟是在道德不健全的時代。
曹智欲哭無淚的還沒想明白這些道理,二孃又開口了。
“你也不小了,該是成家了,你大嫂到現在也沒爲我們曹家開支散葉,我和你爹都等着抱孫子呢,我看這小妮子長得不錯,比你以前那個小翠好不知道多少。”二孃道。
曹智一聽二孃提起小翠,立時想起回曹府後就沒見過她。
這是二孃自說自話給了曹智答案,只聽二孃說:“哼,那個什麼小翠,在我們回來前就跟大黑那畜生私奔跑了,等抓回來,非把他們進豬籠不可。”
二孃說完看曹智羅有所思的樣子,還以爲他心疼失了個美婢,趕緊安慰道:“這樣也好,女人多了,必不可免爭風吃醋,弄得你不生,那小翠面相不好,是屬狐狸精的命,不像現在這小妮子,娘看過了,面相好,屁股翹,將來一定有福氣,也能生。”
曹智真是啼笑皆非,不接茬,也不理二孃,心想“隨你怎麼說吧,反正你們都這麼認爲了。”
二孃一看,曹智不言語了,還以爲被他說動了,接茬說:“你放心,這種事娘見多了,開始時不都要死要活的,那叫矯情,女人在這方面比男人更重視些,過兩三天就好了,哦,怎麼開口事,爲娘幫你去,她能嫁進我們曹家是她的福分,能有幾個像她這麼好命的。”說着,站起身來,走到曹智身邊,慈愛的拉起曹智的手拍了拍。
在古代有嫡出、庶出之分,也有長幼有序之分。嫡出是指正妻所生。庶出是指小老婆所生,甚至是通房丫頭(婢女)所生。長幼是指哥哥弟弟,是不是一個老婆生的不重要,通常以嫡親、以長爲立,就是指大老婆生的大兒子繼承帝位或家業。這一觀念在古代,無論帝王之家,還是販夫走卒,歷來是被認同的。曹嵩也是這麼認爲的,按照他的想法,將來曹CAO繼承他的家業、名譽、地位(當然現在已沒什麼地位了),小兒子曹智,分給他一筆家產,自立門戶。這是他以前的想法,直到曹智派人把他綁回譙縣,又帶回來大筆錢財和人馬。以他的專業眼光,早就明白小兒子曹智這小子,乾的是要造反的事。以他老牌“保皇黨”的覺悟,是堅決反對曹智這麼做的,但縱觀現在的天下形勢,小兒子這麼做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說別的,今天要沒有小兒子的這支兵馬在,一個小小的譙縣縣令就能把他綁了,隨便安個罪名,送董卓政府邀功請賞。所以曹嵩也想通了,隨你小子去亂搞吧!他也懶得管。
話說回來,曹嵩是由着曹智亂來,但長幼有序的觀念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二孃就不同,一個老婦女就沒有這麼多觀念束縛她了。她想得是誰跟她親,將來養老就跟着誰。她升格爲正妻是在曹智的親孃死後,那是曹CAO已經長得蠻大了,而曹智還很小。大一點,懂點事的孩子總是不可能和後母感情很好,曹CAO就這樣,雖說二孃也對她很好,但他通常看到二孃都比較冷漠。而曹智不一樣,從很小就是她帶大的,雖說都不是她親生的,但在感情上自然偏向於曹智。曹智能夠順利的“胡來”,多半也有二孃“枕邊風”的功勞。像這種爲曹智張羅老婆的事,二孃更是義不容辭,直接橫刀出擊。
曹智張大了嘴,呆若木雞的看着二孃嘻仔仔的顛着屁股走了。不由感嘆一聲,這什麼時代啊,兒子強搶民女,父母還幫着拉皮條。曹智嗚嗚地搖了搖頭,去找夏侯淵接着談他的“武器”去了,那纔是他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