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主母風範
柏龍玥面帶笑容把話說完,手上微微用力把麗莎按在椅子上:“麗莎郡主還是喝點茶消消氣。或許你還有一條路,那就給天天做側妃。不過我估計以麗莎郡主這尊貴的身份,你不會甘心做小。還有一點我忘了說,即使你想做小,也要問問我會不會同意。”悠閒的彈了彈指甲,嘴角勾起一絲如春風般的笑容:“不過這個妒婦的名號我當定了!”
柏龍玥看着麗莎輕啓紅脣:“麗莎郡主,若是母后問你,我們爲什麼欺負你,你怎麼說?你是一張嘴,我們是五張嘴,你說母后信誰會多一點?我知道你喜歡天天,可我這纔剛剛大婚你不覺的有點太急了嗎?你想借着外界的那些無聊的傳言讓天天廢了我這個太子妃,那也要天天肯廢了我才行的通。要麼你想讓母后廢了我,你覺的天下太平、夫妻和睦、母慈子孝和你一人的幸福相比,在母后心中哪個重些?”
麗莎一愣,看着怒氣衝衝的四位公主,再看看面帶笑容看好戲的柏龍玥,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去告訴姑母你們幾個合起火來欺負我。”
站在她身邊的馨紫一把拍開麗莎的手“別依仗着母后寵你,就在我們龍家的地盤上作威作福。皇嫂哪裡不守婦道了,不要在這血口噴人。”
麗莎騰地一下站起來指在還在優哉遊哉喝茶的柏龍玥喊道:“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都可以做太子妃,我爲什麼不可以。”
馨媛慢悠悠的站起身鄙夷的看了眼麗莎:“該收心思的是你吧,皇兄都已經大婚了,你還在做春秋大夢。想做龍家的媳婦你也配!”
馨蕊站起身指向麗莎:“你嘴下留點德吧,像只瘋狗似的見誰咬誰。”
馨楠猛然擡頭眸中掛滿淚水:“好好的怎有說到我了,這關我什麼事了。”
“我…。”麗莎一時語結,看向一直低頭不語的馨楠幸災樂禍的道:“馨楠公主,我看你還是收回你那心思吧,長眼睛的人都看的明白南詔皇心中只有咱們的太子妃,你沒戲!”
“真沒想到麗莎郡主還有這樣的雅緻,專打聽人家的隱私。他的宮裡有什麼樣的妃子這個同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怎麼解釋南詔皇宮裡的妃子爲何都有你的影子?”
“傳言你也信?我有沒有同南詔皇私奔過,你可以去問龍傲天,外界傳我和南詔皇私奔那會,我正在鳳凰山爲龍傲天治病。”
柏龍玥緊抿脣角,這人還真是率直的性子敢愛敢恨,爲了龍傲天她還真的拼了。
四位公主除了馨楠不停的繞着手中的帕子,餘下的三位一起送給麗莎一個大大的白眼。香果幾乎就要衝過來,被追影一把拉住。亞茹幾人也狠狠的瞪着麗莎。
麗莎再一次擡高她高傲的小腦袋道:“是呢,聽說太子妃沒少和南詔皇在南詔的大街小巷玩過,還聽說南詔皇當時就是因爲代你私奔才被他父皇貶爲庶人。”
柏龍玥一時傻了眼:“啊!我還指望你們代着我玩呢。我那那都不知道的。要是在南詔我還真知道哪有好玩的。”
馨紫第一個跳起來:“好啊,什麼茶樓、酒樓、戲園子皇嫂你都代我們去看看。我們就沒出過宮。”
柏龍玥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面不改色的笑着:“習慣就好,我就怕照顧不周,慢待了你們幾位呢。”轉過頭不在去看那高傲的麗莎對四位公主小姑子道:“你們多住幾天,等得了閒咱們出去玩玩。”
麗莎揚了揚下巴藍眸中閃過一絲恨意:“這太子府我住的比你久,怎能不習慣。”
“麗莎郡主還住的習慣嗎?”
馨紫拉着柏龍玥坐下,幾個人也圍在圓桌前坐了下來。柏龍玥看了眼彆彆扭扭的坐過來的麗莎,心中暗罵龍傲天,總是吃自己的一些飛醋,他這挑花還少嗎?
柏龍玥眸中代笑:“我還敢不回來麼,我晚回來一點這清雅閣就被你們拆了。”
裡面打鬧的馨楠、馨紫停止追逐跑向柏龍玥,一人挽住一隻胳臂笑道:“皇嫂你可算回來了。”
柏龍玥輕笑着搖搖頭,這羣丫頭:“我回來了。”
“看我不打你,讓你亂說。”
“我纔不像某個人那麼急着要嫁人呢,看人家南詔皇口水都流出來了,呵呵。”
“哈哈”
“呵呵”
“就你這張嘴,看以後誰敢娶你!”
“我就是想皇嫂了,說說還不行?”
“馨紫你閉嘴,亂說什麼呢,皇嫂對我們幾個還不夠好嗎?莫姑娘是客人,我們是自己家。皇嫂去看看莫姑娘那也是在做盡主母的本份。”
“皇嫂有了師妹就忘了我們這幾個皇妹了。”
“主母去了曲園,讓我先回來,我敢跟着嘛。”
“追影,你不是一直跟着小姐嗎?怎麼自己跑回來了?”
“皇嫂怎還沒來?”
放輕腳步,柏龍玥走到門外。吩咐初八好好照看後纔回了清雅閣。裡面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莫彩兒的睫毛抖動幾下,但始終沒有睜開眼睛。柏龍玥看出她在掙扎,說實話,哪個女人會不介意新婚之夜被人耍手段。可這個女人是天天的師妹,她看出天天對她是在意的。不想天天爲難,那她只好退讓一步,化解這場變故。
柏龍玥拂去莫彩兒額頭上的亂髮:“答應我活着,好好的活着,爲了你的父母爲了那個丟失肋骨的男人。你好好休息,我回去就給你配藥,過幾天等你身體恢復的差不多我差人給你送過來。彩兒姐姐你也別胡思亂想,太子府就是你的家,沒有人敢看輕你。你現在唯一要戰勝的人是你自己。”
“……”
柏龍玥拿出帕子輕輕的擦拭着莫彩兒的淚水道:“人人都有愛的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是無罪的。但前提是不要傷害到其他人。有本書上說過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合成的,男人來到這個世界他在一直在尋找這根丟失的肋骨,屬於你的那個他一直在尋你,難道你不想看看那人是什麼樣嗎?”
“孩子見不的人你覺的我還有臉見人嗎?我失了清白還對師兄下藥……”一行清淚隨着莫彩兒的眼瞼流了出去。
“這個孩子的確留不得,他的存在將是你一輩子的痛。可你想去死,有沒有考慮過你的家人,那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你想過嗎?”柏龍玥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一個一心尋死的人才會說出這麼平靜的話。
“給我藥,這個孩子我不想留,我不能代着它去死。那樣的話我沒臉見九泉下的先人。”莫彩兒異乎平靜的把這句話說完,便緊閉雙眸不再看柏龍玥。
莫彩兒分析這柏龍玥所說的話,正如柏龍玥說的師兄若是愛自己,那麼兩年前他們相見時,師兄就會在自己的暗示下向爹提親了。當時以爲師兄傻氣沒看懂自己的暗示,可今天早上他看柏龍玥時眼中是滿滿的愛意。他不是不懂愛是他在用另一種方式拒絕自己。
柏龍玥看着她滿眸的狐疑笑道:“因爲你是天天的師妹,我們是一家人。我對你的做法是很生氣,但換位思考,我又釋然了。我知道你愛着天天,可這份愛要建立在兩人都彼此相愛的基礎之上的。單方面一味的付出會造成很多人的痛苦。”
莫彩兒望向柏龍玥,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去辦這件事。
柏龍玥輕笑着:“女人何苦爲難女人,我理解你的苦。那件事我差人去辦了,我向來不是嗜血之人,但傷害你的人我還是下了死命。你的事也會隨着他們的死永遠成爲一個秘密,我們三個人之間一輩子的秘密。”
莫彩兒一臉死灰的躺在牀榻上,毫無生機的眸子盯着頭頂的幔帳。見柏龍玥遣退屋內的僕人後坐在牀榻邊上,她扯出一絲苦笑:“來看我笑話的?”她躺在屋裡卻可以清楚的聽到外面僕人的說話聲,無一不是在稱讚柏龍玥這個太子妃有多麼的漂亮有多麼的禮賢下士有多麼的大方一次打賞就給了他們兩年的奉銀。然後又講起那些陣年往事,自然是柏龍玥在東晉戰場的英勇,在南詔的睿智,在三國推出的治國良策。算起來自己又有哪樣能和人家相比。
衆人歡天喜地的領了賞銀退了出去,柏龍玥離開前廳直奔麴院。忙了一上午,她想看看莫彩兒。
追影一直站在柏龍玥身後,原以爲主母是個武藝高強敢打敢拼的巾幗英雄,沒想到這治家也有一套。主子沒娶錯人,只有柏龍玥才配做太子府的主母配做這西夏的一國之母。
“領了銀子就都散了吧。”柏龍玥依舊笑容可掬,但那掃過衆人的美眸卻是滿滿的睿智,讓人不敢小覷。
柏龍玥勾起脣角:“都起來吧,只要你們一心一意的做好本職工作,以後這樣的封賞不會少的,我向來都是賞罰分明的人。”一句輕飄飄的話讓所有人都懂了其中的含義,有賞有罰就看你今後如何在太子府做了。
僕人們感激的都紛紛跪下:“奴才(奴婢)謝謝太子妃!”
柏龍玥依舊一臉笑意輕聲道:“召集你們過來,也沒什麼大事,龍兒初到太子府,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這次也算我們彼此認識下,司馬管家,還麻煩你去庫房在我的嫁妝中拿出一分部銀兩,每人發五十兩,算是見面禮吧。”衆僕人面面相覷,太子妃說他們是一家人還要每人給五十兩銀子,那可是他們兩年的俸銀。
僕人們道了謝站起身後等待太子妃的訓導。
柏龍玥淡笑着對一干僕人道:“你們也都平身吧。”
司馬管家激動的望着柏龍玥,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親自扶自己,還用“我”字同自己說話。
柏龍玥邁步走下石階,扶起司馬管家道:“司馬管家你這麼大年紀按理說是龍兒的長輩,以後不必同我行這跪拜之禮。”
僕人們忙收回目光紛紛跪下“奴才、(奴婢)叩見太子妃”。
司馬明輕咳一聲帶頭跪了下去:“奴才叩見太子妃。”
太子府正廳的迴廊中,柏龍玥端坐在管家搬來的椅子中,微風吹起她瀑布般的長髮,絕美的容顏讓衆人一時間癡迷忘了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