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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精靈天生就是神射手這種說法,但說的是拿弓,不是拿弩,這兩種武器操作起來是兩股勁。而且,精靈多見神射手也有很大程度因社會習性所致,他們認爲長劍和弓術都是高貴者的必修課,是靠努力練習而非靠天份得來。
周圍氣氛頗具鼓舞性。
如果被誇兩句就能戰鬥,誰還需要訓練?但你盯着膽小精靈閃爍勇氣光輝的雙瞳,最終決定把「慫貨幹不了」這句話爛在肚子裡。
唯一的遠程武器落在了膽小精靈手中。
“哦!我明白了,會長大人非要來倉庫是擔心獎品被鼠人們偷走。這種時候還心繫冒險者,實在是叫人肅然起敬。”朱麗安如是說。
阿黛爾用拳頭砸了砸自己的腿,被勞米攙扶着:“對不起,我好多了……可以自己走。”
又抓起來許多瓶治療藥劑,你們從倉庫裡來。
走廊上再度出現了數只鼠人。
殺不完的嗎?
打頭陣的是你和可可,你舉着普通武器根本無法傷及半分的力場護盾,抵擋着胡亂而零碎的攻擊,可可則十分熟練的擊殺任何擋在前面的傢伙;朱麗安和安妮特斷後,朱麗安防備突然有敏捷的鼠人繞後偷襲,安妮特隨時準備使用魔杖射殺意外之敵。
平常看慣的方方正正的走廊,如今彷彿地獄之路。
力場護盾很堅硬,如果僅僅應對普通武器,它能抗到永久。+1短劍刺進鼠人的皮毛幾乎沒有任何阻力。在「巨龍亭」實際殺過醉鬼之後,你學會了一件事:剛剛刺進去時敵人的身體就像石頭一樣,很難拔出武器,但不用着急,因爲很快就會軟成一攤泥。刺進後馬上拔出需要技巧,但在身邊有可可掩護的情況下,你可以稍等半秒然後再輕鬆抽出+1短劍。
邁過滿地橫七豎八的屍體,
你們順着樓梯重新返回一層,行至後門附近。
目前爲止很順利,遭到的所有鼠人都是最低等的,連衣服都沒有,更別說像樣的武器與護具了。即使可可獨自一人也能應對。
推開門,
呃?
羅伯茨·道格男爵也要推門。你要向外走,他恰好要往裡進。門開,你和羅伯茨·道格彼此距離僅有半米距離。
“……呃?蠢貨會長?”他驚愕之餘立刻向後退。
咚!
你被門外突然竄出來的高大黑毛鼠人用長柄武器橫舉,重重推了一下,連退幾步,失去了攻擊羅伯茨·道格的絕佳機會。
“後退,後退!”處於隊伍中間位置的海瑟薇立刻調整隊形排布,門口沒辦法戰鬥,必須退回走廊。她無不可惜的透過門口望向不遠處的傳送陣,就差幾步,卻被數個身影擋住。
羅伯茨·道格男爵堵在門口,身邊還走進來兩隻高級鼠人——即使彎着背也和你一樣高大,全身漆黑的毛皮,穿戴着正規鑄造的黑紅色重型金屬鎧甲,全副武裝,腦袋只露出鋒利牙齒與血紅色的眼。從你這邊看,左邊的將長柄砍刀杵在地板上,右邊的用單手砍刀拍打着自己的三角型金屬盾牌。
居然還有自己的軍備生產線?並非搶奪人類的鎧甲,而是鼠人們爲自己量身鑄造的。
“好手段啊,會長大人……”羅伯茨·道格惡狠狠的瞪着你,“居然派人暗殺鼠人首領,讓我的地盤因爲鼠人們爭奪新首領之位搞得一塌糊塗,肅清亞人種的完美計劃也被攪亂。本來我今晚可以帶更多精兵的。”
他指着縮着脖子的菲艾爾汀:“把她交給我,還有那隻狗,就可以饒在場所有人類一命!尤其是你,蠢貨會長!感激我大發慈悲饒你不死吧——雖然原本是打算連你也殺的。”
“一個你,一個市場管理者,全是他媽的是蠢到家的玩意,上演着所有種族其樂融融的滑稽戲碼。他也得死,就今晚!全都瞎了嗎?當真看不出來?亞人種根本無法真正的與人類共處,是兩種不同的生物!”
“不想聽人類高貴論?那我今天就說點別的。”
羅伯茨·道格指着菲艾爾汀:“她!她和你們誰分享過自己的情感和經歷?她又對你們誰敞開過心扉?是關係不夠親密嗎?不是!——你們以爲一大堆精靈躲在自己風景秀麗的家園裡,是爲什麼?數百年的壽命註定了他們無法與數十年壽命的人類建立親密關係,他們怕傷心怕寂寞怕給摯友掃墓一掃就是數百年,這會把他們活活逼瘋!代代相傳的基因裡蘊含着「拒外種族於心門外」的沉痛教訓。哪個精靈不避世?哪個精靈不性情淡薄?又有哪個精靈不是仗着自己活得比人類更久而高高在上,儼然一副「我們是引導者」而非「同伴」的傲慢嘴臉?”
羅伯茨·道格指着可可:“它!不過是外貌接近人類的特殊個體,難道誰都沒發現她言行舉止跟一條狗沒有絲毫差別嗎?舔舔你的臉,搖尾巴撒撒嬌,只能代表它在尋找一個理想的飼主。那是一條狗!是有漂亮臉龐和身材,雙足站立,能說些簡單詞彙受過大量訓練的狗而已!看家護院或當寵物都可以,但你居然讓她「當冒險者」「住臥室」「持有刀劍」「穿衣服護甲」還他媽的讓她「拿着錢」「接受民衆的歡呼」?是我瘋了還是所有人都瘋了?”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把那個尖耳朵交出來!立刻!”
羅伯茨·道格男爵貌似仍打算奴役菲艾爾汀,而可可,他只打算弄死。
你打算怎麼做?
A,告訴他夢裡什麼都有。
B,假意把菲艾爾汀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