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小溪轉身就準備離開,可是卻被雨兒拒絕了,“不用了,我只要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那怎麼行,你的傷口我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防止傷口惡化必須請太醫來看看。”小溪皺着眉頭看着雨兒,昨晚她見到過她的傷口,傷口很深很深,似乎是被利器所爲,雖然現在她還有很多疑問,但是目前她的身子最爲重要。
“你不能去,若是被太醫看到我的傷口只會引起不必要的事端。”眼看小溪朝門口走去,雨兒有些着急直接掀開被子從牀上下來,或許是因爲自己的動作太大而牽扯住了她的傷口,撕裂般的疼痛再次向她襲來,疼得她臉色發白,額頭上更是佈滿了細細的汗珠。
“你怎麼了?”小溪見雨兒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了,連忙過來扶住她。
“不要、不要去……”雨兒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費力地吐出這幾個字。
“可是你的身子……”小溪仍然有些不放棄雨兒,她的傷口實在是太深如果不經過消毒處理的話萬一傷口惡化了怎麼辦?
雨兒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我不要緊。”
“怎麼會不要緊呢,你難道不知道你究竟傷得有多重嗎?”見雨兒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小溪有些生氣,想要再說些責備的話語,可是當看到雨兒似要倒下去的身子連忙住嘴不再說話。
小心翼翼地再次把雨兒扶到牀上,把枕頭墊的高高的,希望她躺起來舒服一些,雨兒則是一臉感動的看着小溪忙碌着,有些後悔昨日對她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小溪,昨天對不起,那些話你就當作我沒說過吧!”躺在牀上似乎身子舒服了些,雨兒纔開口道歉。
小溪搖了搖頭,“我們可是好姐妹,怎麼會計較這樣,現在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養傷,什麼也不要去想好嗎?”
雨兒輕輕地點了點頭,看着小溪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我這就去太醫院。”小溪再次幫雨兒整理了一下被子,確定蓋好了後才起身。
“不要去,你知道我的傷是不能被發現的。”雨兒的聲音有些急切,若是被人發現她的傷口肯定會引起懷疑的。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去請太醫,而是去找太醫讓他幫忙開幾幅藥而已,你的傷太重了不吃藥不行的,萬一傷口惡化了可就糟糕了。”小溪知道雨兒在擔心什麼,但是她的傷口太重,若是不處理的話肯定是好不了,所以她必須去找太醫開點藥。
雨兒見小溪這麼說,心裡感動不已,連忙道謝,“謝謝……”
“好了,怎麼突然間變得那麼客氣,讓我都有些不習慣了,現在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一會就回來。”小溪說完後不再猶豫,直接邁開腳步朝太醫院的方向走去。
小溪的腳步很快,只是一路上她都魂不守舍的模樣,腦子裡也亂糟糟的,也沒注意前方的人就那麼直接撞了上去。
“哎呦,誰這麼沒長眼睛,橫衝直撞的。”
聽到聲音小溪才從發呆中回過神來,當看到地上躺着個人時,馬上蹲下身子把人扶了起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當看清楚面前之人時,小溪心裡‘咯噔’了一下,怎麼會是她?她記得她是餘小主身邊的人,好像叫水漾,聽說不是個好接觸的人。
水漾誇張地揉了揉自己的後背說道,“哎呦,好痛哦……”
“對不起,你要不要緊,要不讓太醫瞧瞧吧!”雖然她不是很喜歡水漾,也知道現在她在裝,可是畢竟是她撞了她,所以即使她是在裝,小溪也無可奈何。
“哼,我們這種地位卑微的宮女怎麼請得動太醫,我記得你好像是琴月宮的宮女,你來這做什麼?”水漾這才注意到小溪的身份,一提到琴月宮她這張臉陰沉的更厲害了,就因爲她家小主,她家主子纔會被禁足,而主子居然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她身上,這幾天她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水漾的心情變得更差了。
“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讓太醫開幾幅藥。”說完小溪就邁開腳步準備離開,她看水漾的樣子也沒什麼事,也不想和她糾纏下去,所以她轉身就走。
水漾沒想到小溪突然就走了愣了一下,想要叫住她,發現她已經走遠了,氣得她肺都要炸了,“真是倒黴,怎麼誰都欺負她。”
水漾冷哼一聲,正打算離開時,忽然想到餘眉兒,這幾天小主的心情不好,若是她提供點關於琴月宮的消息,說不定小主會高興,那麼就不會再責罵她了。
想到這水漾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朝小溪的方向跟了上去。
小溪來到了太醫院,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才走進去,當看見此時屋裡只有一位太醫時,她馬上走了過去,“李太醫,奴婢有禮了。”
李太醫聞聲擡起了頭,看到小溪疑惑地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小溪輕咬着貝齒,一副猶豫地看着李太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姑娘,你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李太醫見小溪猶豫不決猜測着。
“其實是這樣的,奴婢的姐妹在幹活的時候不小心被利器所傷,流了很多血,但是因爲地位卑賤不敢來打擾太醫,所以請問你能否給奴婢拿一些藥?”心一橫,爲了雨兒,小溪只好撒謊道,可是又擔心太醫不願意幫忙,所以又有些緊張,雙手更是無措起來,不停地擰着自己的衣衫。
“原來如此,那我就給你開幾幅藥,順便給你拿些外敷的藥吧!”李太醫不疑有他,直接站起身來抓了幾幅藥給小溪。
“謝謝、謝謝……”小溪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順利,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不停地道謝。
“不用客氣,你還是快點離開吧,若是被其他同仁看到了又會有意見了。”李太醫說着忍不住朝門口看了一眼,其實宮裡常有太監宮女來找他治病,只是宮中有宮中的規矩,他能幫則幫不能幫也沒辦法,所以當小溪來找他,他才毫不猶豫的答應。
“是是是,那奴婢這就告退了。”小溪開心的拿着藥就離開了,她根本就沒注意到一直尾隨其後的水漾。
剛纔小溪在太醫院說的話,水漾都聽得清清楚楚,只是她很納悶究竟是誰受傷了。
算了,算了,不管是誰她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而且直覺告訴她肯定不像她說的那麼簡單。
小溪小跑回到了琴月宮,在廚房裡熬好了藥後這纔回房間。
她端着剛熬好的藥走了進來,看到牀上的雨兒睡着了,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雖然她很不想叫醒她,但是爲了她好,她還是走過去輕輕地搖了搖雨兒的身子,低聲喚着,“雨兒、雨兒,起來喝藥了。”
雨兒的睡眠一向很淺,當小溪的手觸碰到她的身子後她就醒了過來,看到小溪時心中的戒備消失了。
“雨兒,藥已經熬好了,快點趁熱喝吧!”小溪把手中的藥遞了過去。
雨兒沒有一絲猶豫,接過碗一飲而盡。
“雨兒,剛纔太醫給了我一些藥說是敷在傷口上效果很好,現在我就給你上藥吧!”小溪把空碗放在了桌子上,從懷裡拿出一瓶藥走到了雨兒的面前。
雨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因爲受傷失血過多,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小溪深呼吸了一口氣,才伸手去解開雨兒的衣衫,當看到她傷口的地方又浸出血來時,眼底一陣心疼。
“沒關係,不痛。”雨兒見小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傷口處知道她是爲她擔心,連忙安慰着。
小溪知道雨兒是在安慰她,傷口是她包紮的,那麼深的傷口又豈會不痛,但是爲了不讓雨兒擔心,她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翼翼地打開布條,生怕弄疼了她,可是即使她再怎麼小心還是觸碰到了雨兒的傷口,一股錐心般的疼痛讓雨兒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小溪見雨兒疼得臉都皺成了一團,馬上收回了手。
“沒事,你弄吧!”雨兒的聲音似從喉嚨裡擠出來一般,天知道現在她有多痛,但是再痛她也必須忍着。
小溪吐了一口氣,再次伸出手去,輕輕地、慢慢地解開布條,生怕再次弄疼了她,這次她很小心所以沒有再碰到傷口,很快傷口就暴露在了空氣中,雖然昨晚就看過了,可是再次看到時小溪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傷口實在是太深了。
“雨兒,你忍着點,我馬上爲你上藥。”說着小溪打開了瓶蓋,對着雨兒的傷口撒了下去,因爲有些緊張,所以她的手有些顫抖。
當藥粉灑在傷口上時,劇烈的疼痛讓雨兒叫出聲來,“痛,好痛……”
“馬上就好了,你再忍忍。”聽到雨兒叫痛,小溪急得滿頭大汗,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終於上好了藥,重新找了快乾淨的布條幫雨兒包紮好。
做好這一切後,小溪休息了一小會兒,待恢復精力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着雨兒。
感覺到小溪的視線,雨兒知道她有話說,而她也做好了準備,反正這件事她早晚都會知道。
“小溪,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