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裡一個事情接一個事情,最後末了還出了個難堪事情。杜月笙無奈的嘆氣着,抽着香菸。月英和如君正陪伴着悲悲慼慼的林桂生,女人的心事有時候只和女人說道說道。起了同情心,兩個女人不免的又爲桂生姐傷心了場。
靠在窗戶前,那邊隱隱的低泣和私語聲,模糊的很。東邊的天卻已經亮了一點點光來。這個時候頭頂的一顆啓明星反而是又炫了三分。月的下旬,玉兔已經西沉……
杜月笙的思緒卻已經飄了起來。白天將將要開始的事情,一個個的在他腦海裡理着,一個個的在他心裡盤算着。
轉眼,彷彿變天了似的,一輪紅日猛的衝了出來,騰騰的亮了下,把一片雲頭映出了線金邊。
天亮了,該辦事了。又是一日來了。
洗了把冷水,抹了臉的憔悴和疲倦。側耳聽了隔壁房間裡,那三個女人已經安靜了。該是睡了?
杜月笙打開了丁力的房間。愣頭小子正眼睛翻翻的坐在那裡呢。剛剛進了杜月笙的門,睡在了杜月笙的家裡客房中。初出江湖的年輕人,心裡的興奮勁頭哪裡這麼容易消停了的?看了杜月笙開門。忙站了起來。
杜月笙把手指放在了嘴,示意他安靜,然後招招手。丁力跟了杜月笙輕手輕腳的下了樓。出了門。
車子停了外邊。昨日寶鑫自己回去了,受傷的人,今日不讓他出來了。在家先休養着就是。反正車子會開。
發動了車,杜月笙帶了丁力去了共舞臺。
…………….
“月生,你今日怎麼是自己開車了?”
司機在這個時代裡是下人的活計,黃金榮吃驚的看着杜月笙從前面駕駛室跳了下來。杜月笙哈哈一笑,把昨日的事情一說,拖了丁力來。
一夜時間就見識了海灘的金榮哥月生哥,丁力都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黃金榮讚了他一聲,轉頭對着杜月笙:“月生,到時辰一起放了響,中午好好喝喝。”
“我陪金榮哥放了鞭炮請了財神後,去三鑫有點事情,今日還要搬家,晚來,中午就算了,一夜不睡吃不消的。”杜月笙推辭了下。整日喝酒也不是個事情,膩的慌。真正至交的好偶爾聚聚是享受,這每日裡來去酒席實在是罪。
知道他昨夜沒睡覺,也心疼他身體,黃金榮也不勉強:“那你晚來,下午睡了養下身子。哈。月生你看!”
正說着,黃金榮看了何豐林的車子來了,意外了:“他也起這麼早?難得難得。”
“黃老闆,杜老闆,發財發財!”何豐林腫着眼睛下了車來,客氣的拱手着。
那樣子惹的兩個人大笑起來。
何豐林得意的一頂肚子:“我還能夠站着就是身體好了,昨夜那八個娘們…….”
“我看了就四個啊。”杜月笙冷冷的丟了一句。
何豐林牛皮當場炸了,老臉一紅。頓時和杜月笙鬧了起來。黃金榮也在大笑着。年輕的丁力站在一邊,看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杜月笙,談笑自如的和着滬傳說裡的一個個名人打着招呼。稱兄道弟的。而那些人裡,沒一個不對他恭敬的很。
這就是月生哥!丁力忽然驕傲的站直了,因爲他知道,自己跟着月生哥呢。
八點到了。
一羣人喲喝裡。
杜月笙黃金榮兩個人去,就着香頭,又拜了拜東南財神位,隨即點燃了鞭炮,噼噼啪啪的鞭炮聲震耳欲聾,白煙瀰漫着。
杜月笙捂住耳朵笑着閃了回來。黃金榮玩心來,甩手一個小串鞭就丟了過來。落在何豐林腳下,唬的何豐林一跳。門口的人全瘋笑了起來。
何豐林罵罵咧咧的拖了杜月笙到一邊:“昨日晚你走後,折騰死老子了。這不,大早我的副官來了,我準備來了後,然後就要他去請了人。盧莜嘉也是個頑主,一夜沒睡,正出了婊子院,撞了我。他媽的,真巧了!”
“這麼巧?”杜月笙聽了何豐林說到頑主時候,非常自知之明的用了個也字,發笑問道。
何豐林愣了下,反應了過去,氣惱的推了杜月笙一把:“你小子!哥哥幫你辦事呢。和你說正經的,然後約了下午出來。你看呢?”
“我看?我看晚就在這裡,豐林哥你看呢?”杜月笙心裡一尋思,乾脆的說了後又客氣了下。
“我看個屁啊,我是董事長跑腿的!走,請我喝茶去。”何豐林又罵罵咧咧的拖了杜月笙。
杜月笙點點頭,回頭和黃金榮告罪了聲。黃金榮知道何豐林和他關係好的鐵,又知道月生是爲了生意也沒辦法。點點頭:“何督軍,我實在是走不開的。月生陪你就是,晚黃麻子我賠罪。賠罪。”
“哎呀,客氣什麼,你忙,你忙,日子長不是麼?”何豐林呵呵一笑,拽着杜月笙:“到那邊品香閣去。那裡揚州包子汁水琳琳的,一個頂的娘們大………”
杜月笙聽了這粗人粗口,苦着臉,回頭叫了丁力一起。嘴裡抱怨着:“我說你怎麼三句不離女人呢?”
“你知道個鳥。”
何豐林一邊鑽進杜月笙的汽車一邊笑道:“這軍中漢子沙場就要騎烈馬,跨寶刀!這爺們牀就要…….”
“得得得,我開車,我開車。”杜月笙要去堵他嘴,知道他下面沒好話。
何豐林一邊笑讓着一邊繼續:“我和你說,月生,我腰就有個痣!知道相說的什麼?”
“什麼?”杜月笙倒是好奇了。
“腰中有一痣,騎馬又帶刀!”丁力忽然憋出了一嗓子。
何豐林大喜,一拍丁力的大腿:“對。怎麼着,你這個兄弟我第一次見?不見得是他孃的糊弄你。這就是爺們的命!”
“恩,恩,厲害。”杜月笙敷衍着,隨即轉了頭去開車了。後面何豐林已經眉開眼笑,樂呵呵的拉住了丁力:“好兄弟。嘿,想當兵不?到哥哥這…………”
杜月笙懶得理他當面挖牆角的事情。笑眯眯的點着頭哼起了曲子來。
……………
“我睡覺去。福全你帶人跟了丁力去。幫着把我同孚裡那邊的房子東西全搬了家去。”杜月笙早茶散場後回了公司吩咐起了今日的幾個事情。
李福全點點頭,壞笑着:“那太太們呢?搬不?”
“去你的。”
杜月笙笑罵了聲:“丁力不錯的,你帶帶他,哥兩個好好扯扯。文彬,你也去了。正好給自己也收拾了個房間去。福全祥生的房間你也安排了。包括寶鑫的。就把那邊整起來。”
“是,月生哥。”焦文彬答應了聲,賀喜道:‘月生哥,這下就是更層樓了。”
看着公司裡隨即一起賀喜的兄弟們。
杜月笙手壓了下,搖搖頭:“日子長呢。大家安心做事情。這不值得賀。福全你們先去了,文彬還是不忙走,還有兩個事情,丁力的哥哥丁文你帶帶。還有就是你去安排了,叫了人把沈杏山接回來。我寫封信去給他。”
其他人已經出去了。
間裡,焦文彬點點頭:“月生哥想的周全,你寫封信才能夠讓他定心的。”
杜月笙恩了一聲:“妻兒在我手。這麼幾日了,他不是個糊塗人。我寫信不是讓他安心的,是讓他知道回來後該怎麼做纔是。”
焦文彬真心的恭維着:“一步看三步,月生哥布的手好局。”
杜月笙搖搖頭:“人算有時盡,便是諸葛武侯也凡事不能說死。步步小心纔是正理。”
說完他提起了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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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海流氓切口,食稱爲劃,講斤頭的討價還價爲畫花,典當是高風子,打架是放炮,至於現在稱呼爲糾集了兄弟打羣架居然是擺華容道。哈哈
以後每回寫點舊海的江湖切口給大家笑笑,但是裡就不寫了,不然觸他孃的大家當打炮是去嘿咻或者打飛機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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