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折騰來折騰去,楊小溪趕去給程意負荊請罪的時候已經將近下班了,只是他沒想到竟然在程意的辦公室裡見到了葉軒宇葉老大。
葉軒宇和程意在楊小溪進門之前還在爲那塊地皮的事情激烈爭吵,然而當楊小溪進門後卻默契的閉了嘴,只是神情有些古怪地盯着楊小溪。
楊小溪神經粗,沒覺察出辦公室內氣氛古怪,反而一見到葉老大就想起那天晚上風語女神在葉老大懷裡小鳥依人的樣子,忍不住問:“葉老大您好,話說這兩天怎麼沒見到風語女神的新聞了,她還好嗎?”
葉軒宇的臉色驟變。
程意忍俊不禁,心說別看楊小溪平時傻乎乎的,那殺傷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於是不禁哈哈一笑地摟過楊小溪,笑容曖昧不明地對葉老大說:
“葉老大,我的小情人兒來找我了,你看要不改天再繼續?”
葉老大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程意歪着腦袋,饒有興致地看着葉軒宇離開。
葉家近兩年在這座城市的勢力在急速擴張,而葉軒宇本人也是個狠角色。然而程家盯着那塊區域已經很久了,道上的大佬們都心照不宣地讓給他,沒想到葉軒宇卻沒眼色地湊上來跟他搶。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爲了一塊地皮的事情了,而是兩家的面子。
只是,程意卻有些擔心楊小溪,可他又不想讓楊小溪知道道上的利益相爭爾虞我詐,他的小綿羊應該是乾淨的。程意暫時沒有想好怎麼處置楊小溪,只得無奈地揉揉小綿羊的腦袋,說:“你先下去等我,我馬上就來。”
楊小溪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好奇地問程意:“老大,剛剛葉老大腫麼了?他貌似很不高興啊~”
“嗯,怎麼說呢,他最近剛剛跟風語分手,大概人本來就傷心吧,然後你一上來又問風語的現狀……”
“嗷!那哥不是說錯話了咩?”真是可憐吶,連葉老大那樣的高富帥都無法滿足女神,這世界的女神究竟腫麼了,“老大,我說錯話了你應該提醒我嘛!哥纔不是喜歡往別人傷口上撒鹽的壞銀呢!”
“你沒有說錯話。”
“呃?”
“快下去吧,我收拾收拾就跟上來。”
楊小溪聽到命令,便乖乖地離開了辦公室,坐電梯下樓了。然而在電梯關上的那一刻,他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臥槽!哥忘記跟程老大道歉了!
不過現在去說已經來不及了,因爲不到一分鐘電梯就到了一樓大廳。楊小溪只好先去停車場,心說待會兒一見面第一件事就跟程老大道歉!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進入停車場,就發現葉軒宇剛剛在幾個保鏢的簇擁下上了車。
楊小溪猶豫着要不要道歉,畢竟他剛剛傷害的是葉老大一顆癡情男兒心。
就在這時候,葉軒宇卻在擡頭間發現了楊小溪,只見這個男人的脣角驀地勾起,忽然撇下所有人走向楊小溪。
“你就是程意的新歡?”葉軒宇問。
楊小溪雖然對‘新歡’兩個字感到不太舒服,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程老大的新歡。於是楊小溪點點頭:“對,我是程老大的男人。”
葉老大聽到‘男人’這個詞忍不住噗嗤一笑,竟忽然伸出手,用兩隻手指鉗住楊小溪的下巴,目光探尋地在楊小溪的臉上掃視。不一會兒,葉老大忽然把臉湊到楊小溪耳邊,對楊小溪耳後的敏感皮膚輕呵了一口氣,笑得曖昧地說道:“倒還有幾分姿色。我說,要不你不要跟程意,改跟我怎麼樣?他一個月給你多少,你說個數,我一定比他多十倍的給你。”
——臥槽!
楊小溪怒了,前幾天被六哥當衆調戲的嫌惡感還在,楊小溪只覺得身上的每一寸毛孔都要叫囂着噁心。楊小溪想也沒想就擡起腳往葉老大小弟弟哪裡踹去,然而他還沒得手,就被葉軒宇一個過肩摔,惡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楊小溪被摔得七葷八素,兩眼冒金光,然而他卻聽到旁邊的保鏢轟然嗤笑的生硬。
那一瞬恥辱充斥了大腦,一股熱血直衝他的理智,楊小溪羞憤欲絕,想也沒想就爬起來一頭撞向葉老大的腹部。
沒有人想到被摔到地上的楊小溪會反應如此激烈,當他撞向葉軒宇的時候甚至連葉軒宇也始料未及。
於是。
葉軒宇被楊小溪撞翻了,憤怒的小綿羊那顆長着山羊角的腦袋攻擊力是強大的,葉軒宇被撞翻的那一刻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撞移位。
保鏢們見狀連忙一涌向前把楊小溪撂倒在地上,五六個人想也沒想就對倒在地上的楊小溪拳打腳踢。
楊小溪被打得渾身都疼,疼得他連自己都連娘都認不得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暴怒的聲音喝止住所有人:“你們都他媽給我住手!”
然而打紅了眼的人根本不聽,來人見狀就立即衝過來三下五除二地把所有保鏢都撂倒。然而焦急又心疼地把縮在地上抱住腦袋的楊小溪擁入懷裡,這才惡狠狠地瞪住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語調不復平時的溫潤,而是厲聲質疑道:
“葉老大,你竟然敢在我地盤上動我的人,你們葉家算哪根蔥,竟然也敢輕視程家嗎?”
程家是**上存在了幾百年的**世家,隨便咳嗽兩聲道上都要震顫幾天,而葉家只是新起之秀,要不是葉軒宇這次竟然沒眼色地膽敢敢程家爭那塊地,程意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姓葉的。
程意這一刻除了心疼楊小溪便是被葉軒宇的挑釁激怒得理智全無,葉軒宇所作所爲已經不單單是對他個人的挑釁,更是對整個程家當面的羞辱!
——試問整個**,有哪個大佬的人是被敵人在自己的地盤單方面的羣毆的?
然而葉軒宇被人扶起來後,卻一直冷着臉不說話,只是直直地盯着縮在程意懷裡的楊小溪,就好像一隻處於攻擊狀態的毒蛇在冷冷地盯着挑釁它的生物。
程意把楊小溪打橫抱起,跟葉軒宇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語波不驚地在葉軒宇耳邊輕聲問道:“葉軒宇,你知道二十年前在**上顯赫一時,被道上的人叫做‘菸斗’的那個大佬是怎麼死得連骨灰都不剩嗎?”
ps:抱歉,今天真的抽風不起來,但是有不能斷更,於是只能給大家這一章……本文最正兒八經的章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