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西託德被請到了FBI的調查科,他今年才20歲,沒有任何犯罪的前科,仍在大學就讀,父母在三年前死於一場海難,萬幸的是父母給他留下了一筆可觀的遺產,他現在居住在聖萊克街的福蓋伊公寓,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他纔剛剛放學,本來正打算去桌球俱樂部和好朋友痛痛快快的玩一場,卻被兩個便衣的FBI調查員給架上了車,隨後就到了這裡。
他緊張的打量着室內的一切,他並沒有佩戴手銬,但他的雙手卻不自覺的在腿上搓來搓去,他有着俊朗的面龐,漂亮的金色捲髮,炯炯有神的藍色眼眸,他上牙咬着下嘴脣,故作鎮靜。
一個棕發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穿着乾乾淨淨的工作制服,他很高,大約有1米9,臉上滿是橫肉,如果不是因爲知道他是FBI調查科科長的話,很多人都會認爲他是打手。他坐在了萊西託德對面的辦公椅上,辦公桌上有個牌子,上面寫着他的名字:金恩。
“你是萊西託德-克萊伯格。”金恩用雄渾的嗓音說道。
“是的,長官,我是。”萊西託德弱弱的說。
“你居住在阿爾瑪區聖萊克街福蓋伊公寓014號。”
“是的,長官,沒有錯。”
“你的母親和你的父親在三年前的聖皮埃爾和密克隆附近的海難中去世了。”
“沒錯,長官,”萊西託德哽咽了一下,金恩默默的將紙推到他面前。
“你現在在聖喬治公立大學就讀,選修的是文史系,目前就讀大三。”
“沒錯,長官。”
“你是不是有位哥哥叫羅伯特-克萊伯格?”
“是的,長官,他在5年前因爲和我父母關係鬧翻了,然後隻身去了意大利。”
“這個我知道,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悲痛的消息。”
“什麼?”
“你的哥哥羅伯特-克萊伯格,1月23日在那不勒斯的聖安洛特區,福萊街,被當地的匪幫給擊殺了。”
萊西託德彷彿晴天霹靂,這時他只感覺他的胸中有一種涌動的感覺,那是憤怒,憤怒使他的血液沸騰,但不一會兒,憤怒就變成了悲傷,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在那一瞬間,他的腦海漸漸浮現出幼年時和哥哥一同快樂玩耍的場景,一起在河裡游泳,一起在種植園裡面捉迷藏。
“節哀順變,小夥子,你知道你的哥哥爲什麼會被殺嗎?”
“爲什麼?”
“那你就得先了解你哥哥的身份。”
“我哥哥的身份是?”
“你哥哥可是意大利當地最大的匪幫,暗殺黨的成員,嗯,準確來說,應該是我們安插進暗殺黨的臥底,在你哥哥被殺害不久後,他在意大利所居住的公寓就被人地毯式的搜查了一通,衣櫃都被劈開了,甚至連地板都被撬了起來,看來他們正在找一樣很重要的東西,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
“使我們安排在暗殺黨的所有臥底成員的名單,甚至還有照片。”
“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不瞞你說,我們在那邊的臥底拍電報來說,除了你的哥哥,其他人都沒有暴露,那麼就證明暗殺黨並沒有找到那份名單,而那份名單極有可能在你這裡,所以我纔給你說這麼多的。”
“爲什麼你們會這麼想?”
“我們查過海關,1926年4月14日,1928年9月7日,1928年11月14日,你的哥哥都曾向你寄過東西,所以那份名單很有可能跟隨着那些東西來到了你的身邊。”
“這我怎麼不知道?他寄給我的都是一些意大利當地的土特產和藝術品,如果有名單的話,我早發現了。”
“你哥哥好歹是一名臥底,你覺得他會直接的把名單寄給你嗎?”
“這……”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將會對你實行保護。”
“爲什麼?”
“你覺得暗殺黨那些人不會想到名單藏在你這裡嗎?他們竟然動手殺了你的哥哥,過不了多久也會把黑手伸向你,只有我們能保護你。”
“好吧。”
“作爲交換,如果你發現名單了,請第一時間交給我們,因爲這關乎着12個人的生死。”
“我明白。”
晚上8:46,萊西託德在FBI調查員的護送下回到了公寓。金恩命令人在萊西託德對面的另一家公寓住下,以便監控萊西託德。
當晚,萊西託德怎麼睡都睡不着,他打開母親的保險櫃(密碼是他和他哥哥的生日),裡面放着幾封信和一些舊照片,萊斯托德總是拿這些舊照片回憶,裡面有他和哥哥父母的合照,不一會兒他的淚便流了下來。
這時他突然發現保險櫃的角落有一個小盒子,他將小盒子取出來,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是一個裝戒指的小盒子,但奇怪的是這個盒子是黑色的,他緩緩的打開盒子,一面放着一枚銀戒指,那枚戒指的樣子很古怪,並不像是求婚戒指和訂婚戒指,萊西託德拿起那枚戒指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枚戒指上面刻着玫瑰花的形狀,萊西託德仔細的盯着那枚戒指,戒指內側緩緩地寫着幾個英文字母:“Vittorio Clio.”
“這個好像是意大利語,”萊西託德自言自語道,“爲什麼會有這樣一枚奇怪的戒指?”
(注:文章中的所有人名地名皆爲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