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馮梓緣也是一名老牌wwδw.『kge『ge.la想當初,馮梓緣可是軍統潛伏組的組長,級別與自己一樣。現在讓他在二處,當個小科長,確實太浪費了。如果馮梓緣不是潛伏在敵人內部,在古星區當個處長,還是綽綽有餘的。
鄧湘濤當然希望,自己的內線,在政保局的地位越重要越好。能成爲張百朋的副手,意味着,以後情報處的行動,都瞞不過軍統的耳目。如果讓馮梓緣,成爲張百朋的副手,不敢說情報處完全由鄧湘濤控制。至少,情報處針對軍統的重大行動,不可能再成功了。
當然,情報處如果是針對*的行動,鄧湘濤願意讓馮梓緣配合。甚至,讓軍統再出把力,也未嘗不可。在消滅*的認識上,軍統與日本人,是一致的。
“區座同意了?”朱慕雲驚喜的說。馮梓緣去情報處,對他來說,也是減輕了壓力。畢竟二處在政保局,並不算大處。讓馮梓緣去情報處,以後自己在政保局的任務,立馬就要減輕一半。
“你的安排很好,我豈能不同意?只是,你將馮梓緣送進情報處,他掌握的地字一號,恐怕也會一併轉過去。到時候,你的二處,再想立寸功,就難嘍。”鄧湘濤笑着說。
地字一號,除了剛開始,朱慕雲和張百朋,與他聯繫過幾次外。後面的單獨聯繫,都是馮梓緣。如果馮梓緣真的去了情報處,朱慕雲願意送這個人情。他相信,馮梓緣有了這件利器,張百朋一定會動心的。
先是胡瑞,後是餘誠,兩次都讓張百朋,失去了消滅軍統的最好時機。特別是餘誠,只要肯下點功夫,將整個古星區殲滅,一點問題都沒有。
“只要能多獲取情報,我個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麼?”朱慕雲誠懇的說。宋鵬在不在二處,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自己還是軍統的人,想要讓二處立功,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覺得應該如何操作?”鄧湘濤緩緩點了點頭,朱慕雲的覺悟,還是很高的。
畢竟朱慕雲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對自己的命令,執行起來,不會打折扣。換成其他人,肯定會猶豫不決。說不定,還會跟自己講條件,纔會答應。
“這我哪知道?區座英明神武,這種事,我是遠遠不如,正想向老師請教呢。”朱慕雲原本想說話,可是見到鄧湘濤的樣子,馬上改口說道。
這種上位的套路,既可以用在政保局,也可以用在軍統。甚至,對所有的單位,都是適用的。如果自己表現得太精明,鄧湘濤會不會懷疑,自己對他也用了套路?適當的藏拙,既能體現鄧湘濤的能力,也能讓他,不提防自己。
讓鄧湘濤有一種成就感和優越感,對朱慕雲來說,也是好事。如果什麼事情,朱慕雲都乾得很出色。說不定到什麼時候,他就會防備自己。到那個時候,兩人的關係,肯定會疏遠。一旦出現這種局面,會讓朱慕雲的潛伏,變得異常困難。
“張百朋原來是二處的處長,他今天剛被李邦藩教訓了一頓,這個時候正是最失落的。讓馮梓緣去拜訪一下,想必能贏得張百朋的好感。”鄧湘濤緩緩的說。
這個時候,張百朋必然是躲在哪個角落裡,舔着身上的傷口。馮梓緣在這個時候出現,必能讓張百朋感動。況且,馮梓緣本就是張百朋的下屬。下屬看望長官,就算有人見到,也是人之常情。
“不送點錢送點東西?”朱慕雲“詫異”的問。對他來說,權與錢,已經緊密聯繫在一起。權能生財,而財大氣粗之人,自然能得到庇護。
“張百朋是什麼人?他剛跌了個大跟頭。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立功,報書記巷的一箭之仇。正好,我們要轉移,讓他破獲幾家交通站,也是可以的。”鄧湘濤不滿的看了朱慕雲一眼,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在這種事上,朱慕雲還是太嫩了。
只要將軍統的幾家情報站,讓馮梓緣當成禮物送給張百朋,馬上就能重新燃起張百朋的鬥志。一旦立功,他就會將馮梓緣視爲左臂右膀。
“看來,要向區座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朱慕雲誠懇的說。他說的越誠懇,其實就是馬屁拍得越深。
“你現在已經成精了,再精通這些,就成妖了。”鄧湘濤笑着說道。朱慕雲有一種越乎年齡的成熟,再加上邏輯縝密,處事圓滑,完全是一個合格的內線了。
朱慕雲回到家裡時,於心玉還沒有休息。她已經接到鄧湘濤的通知,這段時間,整個古星區的人,都要轉入地下。她要停止手頭上的一切工作,安心在電話局當接線生。只有碰到緊急情況,她才需要去死信箱,察看“公雞”交給她的任務。
如果公雞有任務,於心玉將在第一時間,發給十七支隊。如果碰到最緊急的情況,公雞甚至可能突然與她聯繫。於心玉接到命令後,一直在想。如果能出現一件緊急事件,那就能趁機與“公雞”見個面。
爲了能見到“公雞”,於心玉甚至整天盼望,是不是發生點什麼急事?她一直渴望,能與公雞見一面。可是,無論是鄧湘濤,還是叔叔徐士瀛,都對她守口如瓶,一點風聲也不透露。現在,都沒有機會,一睹“公雞”的風采。
自從住到朱慕雲家後,於心玉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今天接到鄧湘濤的通知後,她整個人,一下子輕鬆了下來。沒有了任務的束縛,她的精神面貌纔開始正常。鄧湘濤對她的要求不高,每天都要去死信箱的位置看看,如果有人設置了信號,就要拿出情報,然後去發報。
“你不看看幾點了?怎麼纔回來?”於心玉坐在客廳看報紙,見朱慕雲進來,嗔惱着說。今天她說話,沒有其他目的性,底氣都足得多。
“你還沒進門呢,怎麼就管得這麼嚴?如果娶了你,豈不是成‘氣管炎’了?”朱慕雲打趣着說。於心玉說的是漢語,可是他這番話,用的卻是德語。如果有人能經常交流,水平提高得很快。
“我跟你只是普通朋友,這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你可別多想。”於心玉連忙用德語解釋着說。這種話,如果被玉梅聽到,是很尷尬的。幸好朱慕雲說的是德語,否則她在客廳都待不下去了。
“先生,您回來啦。”玉梅聽到朱慕雲的聲音,走了出來。朱慕雲與於心玉,在家裡用外語交流,她已經習以爲常了。
“今天累了一天,真有點餓了,給我下碗麪條吧。”朱慕雲見到玉梅,肚子突然咕咕直叫。他從政保局到醫院,又到勝利街,再到法租界見了胡夢北和鄧湘濤。晚上在政保局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了。
“是,先生。”玉梅忙不迭的說。只要朱慕雲願望吃她的東西,她就很滿足了。
“今天街上出動了很多警察和憲兵,出什麼大事了?”於心玉等朱慕雲坐下後,隨口問。沒有了任務的束縛,她的語氣、神態,都顯得泰然自若。
“上午,軍統喪心病狂,殺了我們八個人。傍晚抗日組織,又襲擊了武尚天的座駕。這段時間,街上隨時會戒嚴,你外出的時候,要特別注意。”朱慕雲一臉的“後怕”,叮囑着說。
“什麼叫喪心病狂?”於心玉不滿的說,今天,她得知行動處救出了餘誠後,非常高興。她從鄧湘濤嘴裡得知,餘誠關押地點,是“公雞”提供的。當時,她恨不得,自己就是“公雞”。能潛入敵人內部,獲得各種機密情況。
“他們破壞治安,違反汪先生的和平建國政策,搞這樣的恐怖襲擊,是不得人心的。你既然在古星,就要認清形勢。你在電報局上班,如果發現抗日分子,一定要及時向我彙報。”朱慕雲依然用德語說道。
“我又不屬你管?就算有情況,也是向巡捕廳報告。”於心玉對朱慕雲如此的愚忠,很是看不慣。要不是爲了在朱慕雲身邊,能打探一些政保局的消息,就算用八擡轎子,她也不會住進這裡。
“先生,麪條好了。”玉梅很快就下了一碗麪條,上面還蓋着一個荷包蛋。
玉梅現在很苦惱,朱慕雲與於心玉,在家裡交流的多了些。可是他們說的都是外語,自己一句都聽不懂。就算他們在自己面前吵鬧,她也是看不出來的。
“好。”朱慕雲點了點,走到了餐桌旁。他早就預料到了於心玉的態度,但今天於心玉的態度,已經端正了許多。
“先生,剛纔你說,今天是不是外面殺了人?”玉梅問,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武尚天座駕遇襲的事。於心玉和朱慕雲在客廳的談話,她在廚房內,可是尖着耳朵聽着呢。
“是啊,政保局死了八名兄弟。軍統的人,太可惡了,真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光。”朱慕雲恨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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