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者符陣似乎也察覺到了二人已經獲救,便緩緩的融入了摩九胤的體內,東月千辰和蘇七香分別把上花青瞳和摩九胤的脈搏,片刻後,二人臉色凝重,“他們都傷的不清。”
摩九胤主要是自殘的那一掌傷的夠嗆,他對自己完全沒有留情,而花青瞳則是羅天鎖魂運用的時間太久,損傷了身體,而且,她腹中胎兒略有些不穩,若非之前的守護者之陣保護,恐怕腹中胎兒也危險了。
那焚天絕地香果然如傳言一般恐怖,不愧是馮家成名的劇毒之一。
事實上,葬地香和凌天香組成的焚天絕地香,本來並不是運用於男女之身,相反,他們若與其他靈藥結合運用,可形成一些十分不錯的靈藥,但是藥理一途,毒與藥,端看如何用了。
“這是焚天絕地的解藥。”春殿主上前,拿出兩隻玉瓶,打開瓶塞,將裡面的靈藥取出。
塗兮羽看了一眼那乳白色的藥丸,倒出來餵給睡着了的二人。
吃了解藥,眼看着他們的氣息緩緩平和,塗兮羽鬆了一口氣,彎腰將花青瞳抱了起來,帶着她往回走,而盤銀之亦將摩九胤帶走。
看着二人得救了,他們被困一起,非但沒有做出醜事,摩五使反而還對十二使立下守護都之誓,這份魄力和愛護之心,令的所有人心中都生出欽佩之意,哪怕是心中對二人存有敵意之人,都不禁對二人心生佩服和豔羨。
萬象宮中一處陣法前,班之嫿正拿出幾塊極品天脈礦石,打算啓動陣法逃跑,事情失敗,她若再留在萬象宮,一定逃不了一個死字,若她最後拼一把逃走,或許還能拼得一絲生機。
然而,就在他剛剛將第一塊極品天脈礦石置入傳送陣的時候,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身後響起。
“嫿兒,你這是急衝衝的要去哪裡?”春殿主冷漠的聲音寒意噬骨,班之嫿所有的動作僵住,她閉了閉眼,一臉絕望。
她臉色蒼白的回過頭來,一臉悽然,“殿主……”
馮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涼薄的弧度,“偷了本殿主的焚天絕地香,又以本殿主的名義從冬殿主那兒騙走了照天鏡,加害於秋殿二使,偷竊,犯上,毒害使者,私自逃走,嫿兒,你這是等同於背叛啊,對於背叛者,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
班之嫿絕望慘笑,“殿主,嫿兒所做這些,都只是爲了報班家之仇,花青瞳害我滅門,我若是不報此仇,還算人嗎?”
“可是,你失敗了。”馮鏡有趣的看着她,“嫿兒跟在本殿主身邊,成爲本殿主的妾,一直就是在等今天的機會吧?你籌劃了這麼久,失敗了,是不是很痛苦?”
“對,我失敗了,我很痛苦……”班之嫿頹然的低下了頭,眼中一片絕望,她知道,她再也沒有第二次報仇的機會了。
“不過,本殿主很好奇,以你的身份,是無法接近那二人給他們下藥的,你還有什麼幫手?”馮鏡看着她,眼中閃動着興味的光芒。
班之嫿慘笑一聲,“花青瞳太招人恨了,隨便找個蠢女人給她下藥,很容易。”
“唔,不錯,那個跟你聯手毒害花青瞳的女人,一定是個蠢貨。”馮鏡下了最後的論斷,一把將班之嫿抓走,朝着秋殿而去。
“可惜了,嫿兒在牀上是個尤物呢,不過,事到如今,本殿主也護不了你呢……”
班之嫿心中恨毒,不甘,但通通都被絕望取代,任由馮鏡抓着她往秋殿而去,掙扎亦是徒勞。
亭子附近,衆人還聚在那裡,盤垣見馮鏡將班之嫿抓來,脣角綻開一抹冷笑。
馮鏡將班之嫿丟在了地上,“秋殿主,兇手在此,任你處置,這可真不關我的事,是此女和你們十二丫頭的私人恩怨,你別找我麻煩。”
盤垣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低頭看向班之嫿。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這個小妾裝扮的女子,長的倒是漂亮,不過手段夠狠。
盤垣冷冷的瞥了一眼班之嫿,擡手兩道光芒飛出,狠狠擊在班之嫿的丹田之上。
“啊——”班之嫿發出淒厲的慘叫,一身天之力通通散去,一枝天禮虛影也同時散去,一名天賦不錯的天眷者,瞬息間天脈被廢,天禮被殺,淪爲一介凡人。
班之嫿眼神陰狠的瞪着盤垣,盤垣不再理會於她,對一旁的金城雲深道:“把她先關起來,等老五和十二醒來處置。”
金城雲深一臉怨恨的看了班之嫿一眼,將她提了起來帶走了。
馮鏡說:“她一個人做不了這麼周詳,她還有別的幫手。”
盤垣不動聲色,視線緩緩掃過人羣,杜茵茵扯着沃星野的袖子,臉色緊崩,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之色。
雖然她有外公保護她,但她還是不希望被發現。
扯着沃星野衣袖的手不由的用力,沃星野回頭看她,“茵茵,你怎麼了?”
對上老人平靜又深邃的目光,杜茵茵心中微慌,連連搖頭。
沃星野目光一黯,並沒有再說什麼。見狀,杜茵茵微微鬆了一口氣。
盤垣冷笑道一聲,對周圍所有人說:“諸位,此次宮慶還未結束,宮慶時出了這種意外,是我們萬象宮疏忽所致,壞了大家的興致,今天大家且先在萬象宮住下,休息一天,明天重置宮宴。”
衆人都點頭散去,千年一次的萬象宮慶,不會就此結束,因爲宮慶的最後時刻,萬象宮還要選擇新的弟子入宮培養,成爲新的使者,除了秋殿,春夏冬三殿,十二使者均未位滿,這次,恐怕是都要補齊了那些缺位。
衆人散開,秋殿一行人也匆匆都回去了,他們都擔憂花青瞳和摩九胤。
而另一邊,回了自己住處後的沃星野,目光終於嚴厲起來,他看向杜茵茵,“茵茵,你說,毒害秋殿兩位使者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杜茵茵滿心以爲這件事情已經揭過,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剛一回來,外公就如此質問於她。
她委屈的癟了嘴,“外公,你是懷疑茵茵嗎?”
沃星野眼神嚴厲,見她目光遊移閃爍,顯然是心虛所致,他心中頓時有了答案,原先只是懷疑,可現在卻是肯定與她有關了。
“茵茵,這件事如果真的與你有關,外公現在就帶你去秋殿請罪,或許看在外公的份上,他們能饒你一命。”沃星野語重心長地道。
“不!”杜茵茵尖叫一聲,真要去了,秋殿的人怎麼會放過她,就算看在外公的面子上,他們饒她一命,但她受些苦,那是肯定的。她不要!
她一臉不滿與悲憤:“外公,你不是說會補償茵茵嗎?你不疼愛茵茵嗎?就算是我做的,外公你那麼厲害,還怕秋殿的人嗎?”
“茵茵,是你不對在先,害人本就不對,你去認錯是應該的,這種情況,便是秋殿的人殺了你,外公也不能說什麼,只要你知錯,去認錯,外公一定保你一命。”沃星野認真的看着她。
“不,我不要,花青瞳有什麼了不起,爲什麼所有人都護着她,那個摩五使,寧願自己重傷也不原傷害她,他們都那樣了,居然什麼也沒發生,花青瞳有什麼好——”她一臉怨毒不甘之色。
沃星野見她如此,心知,他是無法說服她的。
人可以犯錯,有的人是一時糊塗,可有的人卻是本性使然。
“你出去吧,外公想靜靜。”沃星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疲憊的閉上了眼。
他不缺子嗣,兒孫滿堂,杜茵茵一脈,是他的恥辱,本來就是不該存在,多餘的人。她若是自己爭氣,他也不會虧待她,可她這副德性,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杜茵茵也是脾氣上來了,絲毫沒有發現沃星野的淡漠,她氣沖沖的轉身衝了出去,心中對沃星野也升起了濃濃的不滿。
小表哥他們對她不好就算了,外公還向着外人讓她去認錯,她不是烏雲商會的大小姐嗎?憑什麼要給花表瞳去認錯?
杜茵茵氣沖沖的跑了沒幾步,卻恰好遇到正往這邊而來的金城太北。
“咦,茵茵小丫頭,你這是氣呼呼的要去哪兒?”金城太北笑眯眯的問。
杜茵茵一擡頭,看到來人正是送給她珍貴玉佩的金城太北,她當即眼圈一紅,道:“金城爺爺,是外公,外公欺負我!”
金城太北眼中精芒一閃,溫和的笑道,“茵茵啊,別生氣,你外公年紀大了,你別跟他硬着來,走,去跟金城爺爺說說,你外公怎麼欺負你了!”
杜茵茵對於這個給予她重寶的老頭十分有好感,當下便跟着他去了。
杜茵茵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說出和班之嫿聯手毒害花青瞳二人的人是她,她只是道:“我只是說了那花青瞳幾句壞話,外公就要我去秋殿給他們道歉,外公真是太過份了,他不疼我……”
然而,金城雲深是活了萬年多的老怪,他又怎麼會判斷不出她的話中的真假,他眼中閃過一絲淡漠的神色,沃老的這個外孫女,和沃家人完全不是一路人,品行太差,這是天生所致,並非後天。
雖說後天的教導和培養很重要,但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這世上也不少。
後天的環境雖然很重要,但天資卻是決定了一個人心性根本的東西。有的人知錯能改,可有的人,卻是永遠渾渾噩噩。
杜茵茵沒有看到金城太北眼中的淡漠,還在嚶嚶哭泣,金城太北笑道:“茵茵別哭了,你外公年紀大了,他說的話,也許有道理,不過,他兇你的確是他不對,要不,金城爺爺幫你去教訓他一頓如何?”
杜茵茵停止了哭泣,心中閃過一絲高興之色,如果金城爺爺真的能幫她教訓外公,以消她心中的委屈,她也是高興的。
金城太北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這顆丹藥,吃了可以讓人肚子疼,你把這顆丹藥給你外公悄悄吃下,讓他肚子疼,能不能消你的氣。”
“不會死人吧?”杜茵茵眼睛一亮,盯着那丹藥,能夠教訓沃星野固然好,但若是要了他的命,那可就沒有人在沃家護着她了。
她也不傻,她能成爲烏雲商會的大小姐,全賴沃星野,那幾個所謂的舅舅表哥們,可沒有把她當回事。
所以,沃星野不能死,但該給他的教訓,也不能少。
看着杜茵茵一把抓住了那丹藥,金城太北眼神一冷,但他不動聲色,反而笑道:“當然不會,金城爺爺自然不會要你外公死,只是,誰讓她欺負茵茵呢?給他點教訓不是應當的嗎?”
“謝謝金城爺爺,茵茵這就去教訓他。”杜茵茵拿着丹藥迫不急待的走了。
她一走,金城太北一張臉就完全的沉了下去。
他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他臉色陰沉:“沃老,你這個外孫女,太令人失望了,自私自利,薄情寡義,……你別傷心。”
沃星野收到金城太北的傳音,又聽金城太北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他沉默一瞬,道:“太北,多謝你,讓你一大把年紀跟一個小輩周旋,你放心,我不會傷心,本來就無情,又怎麼會傷心,正好,如果她真的做了,反而是消了我的心魔,她的生死,從此與我無關。”
“沃老想開就好。”
金城太北結束與沃星野的傳音,暗暗搖頭,他還真是有些同情沃老了,一大把年紀,還多了一個外孫女,真是人生的污點了,若是這個孫女子是個好的也就罷了,偏偏……換了他,他也得有心魔。
杜茵茵端了一杯茶,走進了沃老的房間,“外公,之前是茵茵不對,茵茵向你陪不是。”杜茵茵將茶奉上。
沃星野目光晦暗的打量了她一眼,那一眼,讓杜茵茵心驚膽顫,好在,沃星野伸手接過了那杯茶。
杜茵茵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得意。
沃星野將她的眼中的得意之色看在眼中,心中平淡無波,他喝了一口那茶水,聞到裡面淡淡的靈藥香。
那顆丹藥,自然並非什麼可以讓人肚子疼的藥,那只是一顆對天眷者身體有益的普通靈藥罷了。
但是,杜茵茵能爲了一時的痛快,就給他下藥,這種行爲,的確讓人心寒。
萬一金城太北給的是毒藥呢?杜茵茵有沒有想過?
即便不是毒藥,外公年紀那麼大了,萬一吃壞了肚子傷了身體,她可有想過?
“外公,你怎麼就喝一口?是還不原諒茵茵嗎?”杜茵茵盯着杯子裡剩下的茶,有些不滿。
只喝一口,那藥能管用嗎?
沃星野將她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越發平靜,無關了,與他無關了,縱然是他的血脈,但卻完全他再無瓜葛。
從此之後,眼前的女子,與他,只是有着一絲血緣的陌生人,除此之外,再無任何關係。
沃星野端起那茶杯將裡面的茶水喝完,“茵茵啊,外公喝完這杯茶了,但正如這杯茶一樣,從此之後,你與外公,與沃家,再無一絲瓜葛。”
杜茵茵愣住,茫然的看着沃星野,她聽到了什麼?
沃星野起身,“你能爲了一己私慾,就對外公下藥,你這樣的外孫女,外公不敢要,從此後,你與我,兩不相干。”
沃星野也不管她的怔愣,將一隻裝了無數金銀寶石的乾坤袋放在她身邊,“這裡面的東西,足夠你一生無憂,只要你自己好好的活,自然不會過的艱難。你走吧。”
揮了揮手,杜茵茵被送了出去,沃星野關上門,眼神平靜,終於,心中的心魔不存在了。
他閃身,去找老宮主。
“明天宴會,我就不去參加了,宮主,我現在就去閉關。”沃星野道。
老宮主頓時高興了,“沃老頭,你沒心魔了?”
沃星野笑着點了點頭,老宮主頓時大鬆一口,“太好了太好了,你那個外孫女太壞了,之前秋殿那邊傳來消息,說害人的也有你外孫女一份,我正想着要怎麼懲罰她呢,不過既然與你無關了,那我就把人交給秋殿了啊!你不知道,秋殿那夥傢伙們鬧起來很麻煩的,我這個老傢伙也無可耐何。”
沃星野道:“已經與我無關,一切就按規矩辦事,她害了人,自然就要承受報復。”
老宮主點頭,看了他一眼,正色道:“老傢伙,祝你成功,幻化星海,沒什麼難的。”
“多謝宮主。”沃星野心中一鬆,向老宮主道謝。
老宮主打開上古秘境,將沃星野送了進去。
而杜茵茵,抱着一乾坤袋的寶物,怔怔的被送出了門外,跌坐在院子裡時,她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外公不要她了?不,不可以!
她是烏雲商會的大小姐,憑什麼不要她?怎麼可以?
她正要衝進去找沃星野哭訴,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快速的衝來,一把將她拎起。
杜茵茵驚慌之下回頭一看,發現來人是秋殿的使者,金城雲深。
杜茵茵被抓到了秋殿,跟班之嫿關在了一起。
“若不是要等十二和老五醒來收拾她們,小爺現在就恨不得將她們碎屍萬段,以消心頭之恨。”金城雲深臉色陰狠地道。
秋殿每個人都目光陰毒的盯着二女,但最終按捺了下來。 wωω •ttkan •¢o
花青瞳和摩九胤都還昏迷着,塗兮羽和盤銀之守在跟前照顧着,二人雖然吃了解藥,但身上的傷卻都不清。
凌墨寒和沃少衝正在這時急衝衝的回來了,二人手中都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汁。
藥汁不好看,卻散發着一股濃郁至極的苦香味。
“藥來了,大哥,二哥,快想辦法把藥給他們喂下去。”兩人將藥碗遞上來。
好在,昏迷中的兩人都本能的會吞嚥,一人一大碗藥下肚,幾人都鬆了口氣。蘇七香坐在一旁,上下打量沃少衝,這愛美的傢伙今天大概是着急了,看着有些狼狽,臉上黑乎乎的粘了不少菸灰,身上也髒兮兮的。
沃少衝偏頭看了他一眼,順着他的目光打量自己,蘇七香甚至好心的將自己的小鏡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清那個一臉黑灰的傢伙是自己,沃少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風一樣跑走了。
這位矜貴的小少爺,是無法接受自己身上有一點髒的。
看着他跑走,又看了眼花青瞳和摩九胤變好一些的臉色,秋殿衆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一天昏迷,到了深夜時,摩九胤轉醒了,但花青瞳還沒有醒。
凌墨寒的那碗藥,令得摩九胤的重傷得到了緩解,但花青瞳使用羅天鎖魂過度,再加上腹中胎兒受累,她依舊昏迷着。
摩九胤醒來,衆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凌墨寒上前,給他探了探脈,點頭道:“傷已無大礙,小心養上一陣子就沒事了。”
“十二呢?”摩九胤啞聲開口,眼神有些擔憂。
“十二沒事。”凌墨寒道:“有我在,你們都沒事,不過十二還在睡,你別擔心,五哥,你……”
“你們是想問我那個守護者之誓吧?若不是我想到那個上古誓言,也許就真的會傷了十二,這樣,很好。”他脣角掀起一絲淺笑,目光寧靜。
盤銀之自然是知道他的心事,立下守護者之誓,或許正好稱了他的心意,能光明正大的守護着十二,對他來說,並非一件壞事。
“九胤,你太沖動了。”摩屠雪走來,臉上帶着幾分關切,見他臉色好轉,在一旁坐了下來。
他的神情有些凝重,“你是摩家嫡系這一代的獨子,你立下那個上古守護者之誓,是要讓摩家絕後啊。”
摩九胤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二叔,你也一大把年紀了,該是娶妻生子的時候了。摩家哪裡能絕後?再說了,父親和母親雖然年紀不小,但是做爲天眷者,要生孩子也是容易的很。”
摩屠雪一聽,頓時臉色陰沉似水,怒道:“所以,你原本就打着打光棍的心思?”
“二叔,你也知道,當時是情勢所迫。”摩九胤垂下眼瞼,神色平淡。沒錯,在發現自己喜歡十二的時候,他就已經從內心拒絕了再娶別人爲妻的打算,就算沒有立下上古守護者之誓,他也依然不會娶妻生子。
反倒是現在,能光明正大的守護着十二,他很滿足,只是,不知發生了這樣的事,十二心中會不會對他有芥蒂。
想到此,他有些不安,若是十二以後不想看到他了,他該怎麼辦?
“我去看看十二。”他有些不安的起身。
衆人眼神一動,沒有阻止。
摩屠雪儼然被摩九胤遺忘了,看着摩九胤自顧自往外走去,他的臉色黑了又黑,突然,摩九胤的腳下微頓,他對一衆秋使道:“兄弟們,你們誰家有未出嫁的姑娘,給我二叔介紹一個,我二叔雖然年紀有些略大,但好歹條件不錯,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
一衆秋使埋頭忍笑,但摩九胤神色認真,顯然,他不是在說笑。
轟地一聲,摩屠雪手邊的桌子應聲而碎。
這個混帳!
他自己不娶,讓他娶,憑什麼他不娶讓他娶?他可是長輩,他……
花青瞳依然在昏睡着,君踏天乖巧又安靜的坐在一邊,他不時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給她擦拭額頭冒出的虛汗,小臉緊崩,十分心疼。
陰龍也乖巧的爬在一邊。
君踏天的手放在花青瞳的腹部,安撫裡面的弟弟們,它們之前在鬧騰,不聽話,被他教訓了一頓,現在又乖巧了。
陽龍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
正在這時,摩九胤來了,君踏天一回頭,看見摩九胤,“五舅舅!”
他飛快的跑了過去,抱住他的腰,“五舅舅,你怎麼起來了?你怎麼樣了?”
摩九胤摸摸他的頭,笑道:“五舅舅沒事,我來看看你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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