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巧,你到底在說什麼,難道你認識她?”影魅立即警覺地問道。
洛嫣兒終於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然後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只是她跟我之前一個仇人的名字一模一樣,應該只是巧合吧,而且,她早就已經死了。”
這個世界上人那麼多,重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本來影魅可能還要懷疑什麼,可聽說已經死了就並沒有多想了。
“也對,你怎麼可能認識她,她是京城一個商賈之家的女兒,從小到大一直都在京城,你不過就是一個窮酸的浣紗女,跟她怎麼可能有什麼瓜葛。”
她得知洛嫣兒的身份之後對她更是看不起,覺得她根本就沒有資格跟自己競爭。可想想她自己的身份又好到哪裡去,在進入幽冥宮之前只是被遺棄的孤兒,如果不是幽冥宮的收留她早就餓死了。
後來經過她的努力雖然坐上了右使的位子風光無比,可是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她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階下囚罷了。
洛嫣兒雖然生氣,卻也不想跟他計較,以後可有的是收拾她的機會。
……
一連幾天過去了,每隔兩天,鳳傾墨就會按照鬼醫的方法在藥池裡幫白若惜運功療傷一次,可是她卻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這讓他非常的擔心。
“不應該啊,這脈象已經平穩多了,照理說她早就應該醒過來了啊。”
鳳傾墨怒氣衝衝的看着他:“既然你說她都沒事了,那爲什麼還沒醒,本尊看你這醫毒聖手的名號也是要砸了。”
這種時候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白若惜不醒,他的脾氣就好像吃了炸藥,誰都無法讓他冷靜下來。
鬼醫一向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質疑他的醫術,可他現在又無法解釋白若惜的情況。
“大概,是她自己根本不願意醒來吧。”
“什麼叫不願意醒來,你的意思是說她根本不想見到本尊嗎?”鳳傾墨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看着白若惜躺在那裡,臉色雖然不復之前的蒼白,但是卻仍然在沉睡之中,無論他在她旁邊說多少話,她都沒有任何迴應。
她就這麼討厭他麼,爲什麼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他?
此時,白若惜的確是在夢魘之中。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幾乎已經徹底拋棄了前世的一切。
不管是怨言也好、恨意也罷,都隨着生命的逝去全部消散了,她已經決定在這個世界展開新的生活,可是,一切真的如她所願重新開始麼?
夢中的情景,彷彿一場倒帶的回憶錄,一幕幕的在她的記憶之中演出。
從她四歲的時候被M組織收留,然後便開始了殘酷嚴格的訓練,她還可以清楚的記得,她殺過的每一個人。
每一次接到任務的時候,她都會事先查明對方的底細,以便於下手。
她殺過毒品梟霸、殺過恐怖組織的高級頭領,殺過地下賭場開黑的頭子。
她的雙眼一次次的被鮮血染紅,心也一點一點變得麻木,但每次看到那些紅色,她心中都會產生一種牴觸情緒,她並不喜歡殺人。
M組織是個亦正亦邪的存在,但凡是威脅到他們的人,當然就會想方設法的除掉,他們殺過壞人,當然也殺過好人。
白若惜唯一能有點心理安慰的事情,就是組織安排她去殺的人,都是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所以她寧願去接那些十分危險的任務,也不願意接那些十分容易,但是對方確不算什麼壞人的任務。
可那一次的事情,卻彷彿命運的羈絆,她根本避無可避。
說起來,她的命運彷彿在冥冥之中就已經註定,君氏集團總裁君曄,因爲勢力衝突便成了M組織的重點暗殺對象。
原本她並不想去接這個任務,可一連派了幾個殺手過去都沒有成功,都被君曄隨身保護的人給擊斃,所以便派她過去,一定要殺了君曄。
她只是組織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沒有資格說不,於是她便去了,也只能去了。
這一去,便定下了羈絆,她尾隨在他的身邊,看着他每天的日常。
這個T市有名的黃金單身漢,身邊卻並沒有什麼緋聞,每天的大部分心血都花在事業上。
他只是太要強了,對什麼事情都要盡力一搏,他萬萬不該的是跟M組織看中了同一個開發區,並展開競爭,說他年少輕狂也好,不怕死也罷,敢跟M組織較勁的人還真是沒幾個。
她在他的身邊看着他每天所做的事情,當她看到他簽了很多慈善協議,給貧困山區的兒童送去鉅額支票,蓋一百所希望小學,資助殘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