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哄一個女人開心對男人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夜澤不過兩句甜言蜜語,立即讓白若苓滿面嬌羞,同時信心倍增,就算是白若惜好了又怎樣,只要博得了三皇子的歡心,她一定是三皇妃的不二人選。
卻不想她離開之後,夜澤的目光立即陰冷了下來,然後立即進宮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母妃淑妃。
若是平時,淑妃可能還會有心情好好的對待這件事情,可現在跟另一件大事比起來,這簡直太微不足道了。
“皇兒,本宮不是跟你說過要你這幾日好好的待在王府,萬一出事了怎麼辦?難道你忘了前幾日在圍場遇刺的事情,你可是母妃的希望啊,要是有什麼閃失母妃可怎麼活啊?”
她說的是前幾日,夜澤跟隨皇上一起去圍場狩獵一事,說也奇怪,守衛森嚴的皇家圍場竟然會出現刺客,而且那些刺客襲擊的還都是夜澤一個人,她怎麼可能不擔心。
而且,她還懷疑這件事情根本就是蘇貴妃和五皇子動的手腳,現如今太子病重,三皇子和五皇子暗中拉攏朝中大臣、爭奪勢力。在宮中,淑妃和蘇貴妃又針鋒相對,相互視爲眼中釘,他們的確有很大的嫌疑。
如果是他們的話膽子也太大了,背後搞點小動作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當着皇上的面堂而皇之的下手,除了他們,淑妃暫時也想不到其他人,心心念念就想找到證據將蘇貴妃和五皇子入罪,永遠都翻不了身。
“母妃放心,兒臣出行自當小心,隨身也帶了幾名高手,不會有事的。”當然,他何止帶了幾名這麼簡單,十名大內高手,幾十個侍衛,還有幾名暗衛,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近的了他的身。
“不管怎麼樣,還是小心爲上,那羣刺客雖然幾乎都死了,可他們的領頭人卻跑了,萬一他回去報信,然後帶了更多的人前來報仇怎麼辦,本宮這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母妃,你放心好了,雖然那刺客跑了,可兒臣斷定他肯定活不了,當時兒臣親自帶了人去追,雖然爲首那人武功奇高,二十個大內高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最後兒臣一箭射中了他的肩頭,他便落了下風,最後落入河中,那箭上可是猝了毒的,就算他是大羅神仙也不可能活的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淑妃心中始終感覺懸着一口氣,沒有辦法真的安下心來。
“屍體找到了嗎?”
“這……已經安排人去找了,但是還沒有消息,那條河深不見底,說不定早就已經葬身魚腹、屍骨無存了。”跟淑妃的惶惶不安比起來,夜澤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
“當時事情發生之後,你父皇把這個案子交給刑部去查,後來突然說是前朝亂黨前來複仇的,草草結案不了了之,還下令不許任何人將這件事情傳出去,夜國立國多少年了,哪還有什麼前朝亂黨,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
淑妃越想越懷疑是蘇貴妃他們做的,皇上明明知道真相故意想要包庇。
“說起來,這件事情兒臣也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是前朝餘孽,父皇爲何沒有派人深入其巢穴,連根拔起以絕後患。當時結案之後,兒臣有問過刑部的張大人,他說那些刺客的屍首根本就不像是剛剛斷氣之人,分明是已經死了很久很久的死人。”
“你說什麼?”淑妃心中又是一跳,這種事情……聽着就覺得毛骨悚然,那些刺客行刺的時候不還是活生生的麼,死人怎麼可能行刺,這簡直聳人聽聞。
“他推斷,這很像是出自於苗疆的巫蠱之術,把死人的屍體製成巫蠱娃娃,然後利用蠱術操控。張大人私下告訴我,他跟隨刑部尚書將結果告訴父皇的時候,父皇臉色突然一變,然後就下令封鎖消息,快速結案了。”
淑妃跟隨皇上多年,對他的性格也算是瞭解,能讓他做出這樣的反應,要麼是因爲包庇,要麼就是……忌憚。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那就更可怕了,是什麼能讓堂堂一國之君都忌憚恐懼的勢力,那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巫蠱之術一向被視爲邪術,在夜國,但凡抓到修煉蠱術之人都會被施以火刑,夜皇不該知道真相之後還對這件事情視若無睹。
雖然說巫蠱術起源於苗疆,可在這個世界上,能把毒術、蠱術和各種陰毒邪門的武功修煉到極致的,卻並非苗疆,而是——幽冥宮。
只要提起“幽冥宮”這三個字,沒有人不聞之變色。
那可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啊,就連朝廷都要忌憚三分,幽冥宮雖高調,但卻也並非成日惹是生非,所以互分水土,互不干擾。
沒有人能夠查到幽魂宮的具體方位,但是幽魂宮的大名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裡的人個個武功高強、且擅長用毒,甚至還有苗疆最可怕的巫蠱之術,他們在江湖上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動盪。
他們的宮主鳳傾墨據傳言容顏絕色、武功獨步天下,但手段狠厲,江湖朝廷人人得而誅之,卻又畏懼於幽魂宮恐怖殘忍的手段望而卻步,明明是一個大毒瘤,卻無人敢惹,由此可見幽魂宮的實力。
得罪他們的人,通常都會死的很慘,聽說華山派的掌門就因爲得罪了幽魂宮,所以一夜之間被滅門,掌門被抓走死後被製成了巫蠱娃娃,從此成了一具失去了靈魂的木偶,爲幽魂宮效命。
母子二人想到這個可能的結果,突然臉色一變,可又開始自我安慰,他們跟幽魂宮無冤無仇,也從來都沒有招惹到他們的人,他們也不該來下手啊,所以相比之下他們更寧願去相信是前朝餘孽買通了苗疆的人前來尋仇的,至於爲什麼會找上三皇子,應該也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皇兒,不管怎麼樣,你還是要小心爲上,王府之中也要加強守衛,至於白府的事情,就讓那個白若苓自己解決,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什麼資格做你未來的皇妃?”
“是,兒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