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苓看着白瓚竟然都被她的話給鎮住,不敢真的對她動手,她憤恨的咬脣。
她絕對不能讓白若惜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絕對不可以。
她做出一副極爲傷心的樣子看着她:“姐姐,苓兒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冤枉我說我害過你,苓兒發誓我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我也理解姐姐大病初癒,可能還有些神志不清。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最敬愛的姐姐啊。苓兒知道,跟三皇子定下婚約的人是姐姐,我也從來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可是這三年來,姐姐突然變得癡傻,皇家怎麼可能接受一個傻子做皇妃呢,所以我便只有代替姐姐嫁給三皇子,也算是爲了白家光耀門楣……”
白若惜實在是不想看到她這副噁心虛假的面孔立即打斷她的話:“既然現在我已經好了,那麼你就該滾蛋了吧。”
她怎麼可能真的稀罕那個狗屁三皇子呢,她早就發過誓今生今世再也不會相信男人,只是她不想如白若苓她們所願罷了。
她不要的東西,就算是毀了,也不會便宜了別人。
“可是……可是妹妹現在……”她一咬牙然後說道,“已經是三皇子的人了,妹妹和三皇子兩情相悅,還望姐姐成全。”
白若惜勾起脣角,笑容滿是嘲諷:“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然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還沒有成親便早早把清白交了出去,昨天怎麼還有臉去怪白若煙,難怪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原來是你這個做姐姐的沒有做好表率,所以纔會上樑不正下樑歪。”
白若苓爲了成爲三皇妃,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在場的其他人簡直都有些不忍直視,大概是不能相信一向表現得溫婉可人的白若苓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這種行爲在這個時代完全就是不能容忍的。
趙氏也沒想到白若苓會這麼說,但是當然第一時間還是維護女兒:“這是因爲三皇子寵愛苓兒,而且他們也很快就會成婚了,這有什麼不對,而且白若煙不過一個妓-女生的女兒,怎麼配跟苓兒比。”
白若煙現在走哪都被指指點點,所以她當然不會出來,蘭姨娘被指着鼻子罵,她心中十分的怨憤,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忍着,但是心裡卻對趙氏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因爲趙氏母女,白若煙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現在她終於可以體會女兒的心情了。
“既然二妹妹已經成了三皇子的人,那麼便也只能嫁給三皇子了。傳出去要是被人知道我白若惜的妹妹做出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的還會說你下賤竟然勾-引自己未來姐夫呢,畢竟我還是個要臉的人。”
白若苓簡直要氣瘋,尖銳的指甲扎進掌心,她恨不得上前直接撕了白若惜的嘴,可是這個時候還不得不強顏歡笑。
只要能讓她嫁給三皇子什麼都好說,等以後她成了三皇妃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教訓這個賤人,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姐姐說的是,是妹妹不好,可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還請姐姐成全。”白若苓強忍着怒氣低眉順眼的回答。
“成全?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成全你了?”
白若苓剛剛忍着她的辱罵,就是想着白若惜能夠鬆口,可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又說出這樣的話,她連平日僞裝出的溫柔形象也裝不下去了,立即惡狠狠的瞪着她。
她越生氣,白若惜就越高興,除了白瓚所有人都站着,她索性直接就坐了下來,而且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優哉遊哉的喝了一口,十分冷傲的看着她。
“當初是我外祖父對淑妃娘娘和三皇子有恩,所以聖上親自下旨賜婚於我和三皇子。這說起來,也是我們秦家的事情,跟白家,跟你白若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憑什麼覺得,沒了我自己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嫁給三皇子了,這豈不是把聖旨當成兒戲麼?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明顯就是欺君犯上,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聽到“欺君”、“誅九族”等字眼,所有人都變了臉色,誰不害怕啊。
白瓚也從來都沒把事情想得這麼嚴重,一直沉浸在跟皇家結親的喜悅之中,而且三皇子對白若苓也有意,這更是好上加好,可是卻沒想到皇上這一層,白若惜現在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要是他們敢得罪她或者把她怎麼樣,她就會把事情捅到皇上面前,到時候誰都別好過。
所以他立即緩和了臉色:“惜兒,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苓兒是你的妹妹,現在木已成舟,說什麼都晚了,你就犧牲一下吧,以後爹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和你娘,再給你找一門好親事。”
本以爲他這麼“低聲下氣”,白若惜一定會很感動,卻沒想到她完全是油米不進。
“看來爹爹是想要坐實這個欺君犯上的罪名了?”
“你……”白瓚忍着怒氣,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是說了麼,我當然不會不顧二妹妹的終身幸福,但是聖旨又不可違背,那麼就只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待我成了三皇妃之後,就會讓二妹妹以側妃的身份進門,說起來也是有緣呢。二孃跟我娘一同嫁進白府成了姐妹,我也該好好學學二孃,日後做了三皇妃應該如何對待妹妹。”
白若苓終於再也忍不住,直接爆發了:“白若惜,你這個傻子有什麼資格做三皇子妃,三皇子喜歡的人可是我,正妃的位置也只能是我的。”
白若惜根本就是在羞辱她!
她這是在提醒她她的母親根本就不是正妻,所以她也只能做一輩子的庶女。如果她是側妃,以後生出的孩子也只能是庶出,她恨透了庶出的身份。
而且平心而論,這些年趙氏對秦氏簡直可以說用“虐待”二字來形容,她這是在說以後她做了三皇妃之後也絕對不會放過她,讓她爲她們母女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付出代價。
想到這些她哪裡還能冷靜下來,平日裡白若苓溫婉可人,此時她哪裡有半分嫺靜的姿態,臉上的表情猙獰可怕,醜態畢露,這纔是她真實的面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