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山的路還未總到四分之一,羽常鎏已經喘氣喘得呼哧呼哧的,他停下了腳步,喘着粗氣對着身後的人擺了擺手:“不……不行了!朕走不了,必須要休息一下了。”
他面紅耳赤,額上的汗水不住地往下滴,看來身體是真的不行了。想想也是,他平日裡又沒有什麼鍛鍊,身體怎麼會好呢?
既然羽常鎏要停,大家自然也要跟着他一起停。看來按照這個速度,他們到皇陵也要等到半下午了。這一日又這麼浪費過去,非要等到第二日的清晨才能正式舉行祭祀大典了。
懷裡的阿晗伸了個懶腰便睡醒了,葉子依輕輕地戳了戳他的小鼻子,而他卻將眼神望去了一旁的羽穆珩身上笑嘻嘻地要抱抱。當真是個小沒良心的,眼裡只有他的父親。
同他們走在一起的,還有焯王一家子和羽休沫夫婦。畢竟現在在羽常鎏身邊的,就只剩下了羽休沫而已。雖然羽休沫的夫君是個傻子,到底也是個正兒八經的駙馬。
許久未見羽休沫了,此刻再見着她,卻覺得她的容貌神態都比從前好了許多。看她那夫君雖是個傻子,對她當真算得上體貼有加,想來她也是參悟到了生活的真諦,如今也能開開心心的生活了吧。
其實羽休沫夫婦甚少這般公開露面,畢竟他那夫君神智不清,也難免被人嘲笑。
趁着休息的功夫,葉子依也抱着阿晗去了羽休沫的旁邊,看着他夫君貼心地給她準備的酸棗湯,葉子依笑道:“妹妹,許久不見了。”
一眼就看見了葉子依懷中的阿晗,羽休沫也笑嘻嘻地將阿晗抱在手裡逗弄着。她的夫君杭輕也湊了過來,傻呵呵地笑着看着阿晗,對於阿晗的咿咿呀呀竟真的能接上話來一般,兩個人就聊了起來。
他雖是個傻子,但是葉子依不曾絲毫看不起他。很多時候,他們這樣的人或許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能保持着最單純的心性。否則,阿晗也不會一見面就這麼喜歡他。
看羽常鎏或許還要休息一會兒,羽穆珩也在和羽穆焯聊天,葉子依乾脆將阿晗交給杭輕讓他們去玩,自己則坐在了羽休沫的身旁,悄悄問道:“你們……能要孩子嗎?”
羽休沫嫁去杭家也有不少時日了,不過所有人都以爲傻子是不能生育的罷了。但是葉子依作爲一個醫者卻知道,杭輕雖傻,可不代表他不能做什麼。
而聽了葉子依這麼問,羽休沫也是臉色一紅,有些羞怯地低下了頭:“我們……只想着順其自然吧。他喜歡孩子,公公婆婆雖然沒催,可是我也一直都沒什麼動靜。”
果真!如葉子依所想一般。將手搭上了羽休沫的脈象,卻被一位從朝臣之中走來的“不速之客”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向葉子依走來的人是朝中新貴今年的文試狀元李海的夫人,禮部侍郎丁家的嫡長女丁夢檬。新嫁的婦人算是京中貴女之中的翹首,也十分懂得禮數往來,曾多次拜訪葉子依這位珩王妃。
據說和宮中的一些妃嬪關係也不錯,在京都貴女中算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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