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羽常鎏隨手就將那碗血水端了起來,潑在了羽常鎏的臉上。他氣得幾乎都有些站不穩了,看着羽常鎏的神色之間也全都是厭惡,“你是不祥之人!你就是那個不祥之人!”
一碗血水被狠狠潑在羽穆罄的臉上,讓他狼狽不堪地連連後退了兩步。而一旁的秦小姐更是捂住了雙脣,不可思議地看着羽穆罄,臉色都變了。
想來她回秦府的第一件事,一定就是讓她的父親去請求皇上取消他們之間的婚約吧。
羽穆罄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事情敗露會對他有什麼影響。雖然頭髮已經溼漉漉的,但他還是跪在了羽常鎏的面前,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裾:“父皇,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兒臣,這不可能!”
陷害,如今他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樣而已了。
而羽常鎏根本就不想聽他這個“不祥之人”解釋這麼多,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真以爲朕是傻子,由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逆子!你不要妄想再欺騙朕!”
“不!不是!”這是羽穆罄最後的機會了,他自然會抓住,“起碼……起碼在她來京都的時候,腹中的孩子都還好好的!一定是在珩王府,一定是珩王府被人下了藥了,這一切都是珩王府的陰謀啊父皇!”
扯着扯着,就又扯到他們頭上來了。葉子依冷笑一聲,看着羽穆罄說話之中也帶了嘲諷:“怎麼什麼事都往我們珩王府頭上推啊?在珩王府的時候,陳青青可是一字都不會聽我的,連大夫用的都是你找的那個!”
這事兒葉子依還要感謝陳青青了,平日裡一應的吃食衣服包括水,陳青青都會讓她信任的人仔仔細細的檢查。葉子依說的話她一字不聽,珩王府的東西也是能不用就不用的,這些都有證人。
然而羽常鎏連證人都沒有傳,他只是指着羽穆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的意思,這些都是珩王府策劃的嗎?你讓那個女人懷了孩子,難不成也是珩王府策劃的?!”
葉子依終於覺得,嫁給羽穆珩這麼久,總算是聽到羽常鎏說了一句正兒八經的話了!
而這話說出口之後,便真的讓羽穆罄沒有了任何的反駁之言。
今日之事卻也讓葉子依覺得,真是種什麼因就會結什麼果。她本來只是打算讓陳青青來罄王府生產,這樣罄王就不得不認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就不會留在珩王府了。
卻不曾想,那孩子竟是個怪胎,也讓這整件事都充滿了陰謀的味道,反而罄王的所作所爲都在這一刻鐵證如山,還被認定成了“不祥之人”。
羽常鎏根本就不願聽羽穆罄的再多解釋,就算這事是什麼陰謀,但是羽穆罄和陳青青生下了怪胎這件事也是他無法辯解不能轉圜的。
所以即便羽穆罄一直在求情,羽常鎏都只是冷冷地下旨,勒令罄王府一干人等閉門思過,沒有命令不許外出。這就相當於把整個罄王府都當做一座牢籠,牢中之人皆爲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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