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雖然說得都是些平常話,但是在葉子依聽來,就覺得火藥味好濃!
苗疆其實就兩位公主,除了巫婭,還有一位白虎祭司的女兒叫做焉洱的。 等到明日大祭司帶着焉洱去臨月殿占卜之後,凌泫就能從苗疆帶走她了。
此番宴會人少,所以吃的差不多便也結束了。凌泫最先離開奉月殿,倒是羽穆珩,帶着鍾離慈和葉子依二人留了下來。
拉着葉子依的手走到大祭司的面前,羽穆珩對大祭司抱了抱拳:“祭司大人,本王這一次來,其實主要也是爲了王妃。不知道這個不情之請大祭司是否能接受,還請大祭司爲本王的王妃診一診眼睛。”
自凌泫走後,那大祭司的目光幾乎就沒有從鍾離慈的身上移開。葉子依看着他那帶着貪婪和猥瑣的目光和之前彷彿已經超脫人世遁開紅塵的大祭司判若兩人,覺得渾身雞皮疙瘩起來,有種作嘔的感覺。
不過羽穆珩和葉子依在場,那大祭司自然也不會太過張狂。他將眼神從鍾離慈的身上收了回來,而後看向葉子依的眼睛,一直保持着微笑:“見到王妃的時候本座就發現了,想來大酉的能人異士們也沒法治好王妃的眼睛是嗎?”
“是。”好在大祭司看葉子依的時候,眼神還算正常。葉子依便對那大祭司福了福,而後道:“王爺說,苗疆是最後的機會了。苗人有獨特的方法,所以才帶着妾身來一試的。”
點了點頭,那大祭司也瞭解大酉的規矩,先是問了羽穆珩爭得他的同意之後,纔將手撫上了葉子依的眼,把眼皮撐開,而後仔仔細細地看了她的左眼和右眼,又問了她的感覺。
最後,他又對羽穆珩道:“這不難辦,以本座修習的秘術蠱做藥,的確能治好王妃的眼睛。不過就是治療過程要用到蠱蟲,王妃一介女流,或許會感覺到害怕。”
“無妨。”葉子依也是鬆了一口氣,這眼睛遲遲不好,雖然已經習慣了一隻眼睛看東西,但是她心裡總是彆扭。如今既然有希望,那自然要試試:“妾身並不是很怕蟲子。”
“那便好。”大祭司復又看着羽穆珩,表情卻奇異了起來,“不過本座這秘術是隻有當任大祭司才能修習的,也就是說,在這世間,或許只有本座能治好王妃的眼睛。”
一看便知,這大祭司也是有所求。雖然心裡明白,不過羽穆珩還是要循例一問的:“大祭司有何條件,儘管開出來便是了。本王既然來求大祭司,自然是帶着誠心來的。”
“好!”聽了羽穆珩這話,那大祭司拍了拍手,而後黏着的目光又看向羽穆珩,“王爺既然把他都帶來了,想必也清楚本座和他之間有些淵源。將他留在本座的身邊,便是本座的條件。”
獵物上鉤了!
羽穆珩微微皺眉,卻也遲疑了一下:“大祭司可知道他是何人?耀星門的門主,豈是本王說能留就留得下的?他肯跟本王來,也是因着欠了本王的情罷了。”
作戲自然要做全,若是跑了這麼多年的鐘離慈輕易就留了下來,自然會引起大祭司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