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深吸了一口氣,卻趴在葉子依的身上遲遲都沒有動。
感覺到他的痛苦,葉子依咬着脣看着閉着眼的羽穆珩,而後扭了扭腰,想換一個舒服些的姿勢。
“別動!”他突然睜開眼,皺着眉看着葉子依,喘着氣兒聲音中還帶着些嘶啞,“若是再動,我就不能保證了。”
大腿那裡有一個堅硬滾燙的東西硌着,葉子依知道那是什麼,也羞紅了臉:“我……我是真的忘了。”
忘了?就一句忘了,她可知道,他要忍受的是什麼?!
羽穆珩看着這個惹了禍還一臉委屈的小女人,心裡又無奈又拿她沒辦法。翻身起牀,他扔了一件衣服給她,蓋在她辦露的香肩上,聲音依舊嘶啞:“以後來葵水的日子不要招惹我。”
還沒等葉子依解釋什麼,他便匆匆出了門。被這麼一折騰,若是不去衝個冷水,怕是沒辦法繼續保持平靜了。
葉子依是不知道羽穆珩出了門去了哪裡的,這一晚上她都沒再見到他。聽碧草說他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書房,讓莫穩準備了兩桶冷水,就誰也不見。葉子依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惹禍了。
就算到了第二日的早上,葉子依在書房見到的,也不是羽穆珩,而是鍾離慈。
自從那次鍾離慈表白之後,葉子依就有意識地躲着他了。彷彿鍾離慈也知道,所以也並沒有出現在葉子依的面前過。而再見到他,兩人之間也都有些尷尬。
還是鍾離慈先給葉子依打了個招呼:“阿珩去給我找東西了,一會兒就過來。”
葉子依點了點頭,看着鍾離慈的面色似乎有些暗淡,倒像是生了病:“你……生病了嗎?”
沒想到葉子依會關心自己,鍾離慈先是愣了愣,而後才微微一笑:“無妨的。舊疾了,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這樣,沒什麼大礙。”
兩人之間的氣氛總算好些了,正說着話,羽穆珩也回來了。見着葉子依,卻彷彿昨日那事沒有發生一般,羽穆珩仍舊一副冰山臉,語氣也平淡得很:“一會隨我入宮,凌休死了。”
凌休死了?想來鍾離慈來這裡,也就是爲了給羽穆珩傳達這個消息的。
如今烏合正值內亂,眼看着凌休就要能掌控烏合局勢,一舉將烏合握在手中,他卻在這個時候死了。那麼……是凌泫!
也不知爲何,葉子依的腦海裡突然閃出了這個念頭。凌泫並非池中之物,或許凌休能掌握烏合,只不過就是在爲凌泫做嫁衣罷了。
羽穆珩給鍾離慈扔了一個面具,就是他裝作羽穆珩侍衛的時候帶的那個,而後道:“回來了就別走了,這也是咱們的機會。大祭司也開始蠢蠢欲動,正是你動手的好機會。”
大祭司?苗疆大祭司?鍾離慈和大祭司又有什麼關係?
葉子依有些摸不着頭腦,而鍾離慈卻只是嘆了一口氣:“我殺不了他,我還沒找到方法。”
疑惑地看向羽穆珩,正好羽穆珩也看向葉子依:“或許子依能有方法,不若讓她給你看看,試一試。我們時間不多,等到大祭司將位置傳給少祭司,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