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珍本還想說些什麼的,羽穆珩卻突然擡起頭來。他看了一眼劉秀珍,而後又看了一眼葉子依,皺了皺眉,便將葉子依面前的酒杯拿了去,也是一飲而盡:“好了,坐下吃飯。”
他這是……在做什麼?
不僅是劉秀珍有些懵,連葉子依也有些弄不明白。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明明在心裡認定了自己就是那個欺騙背叛的人,只要看着自己出醜不就好了嗎?何必要給她解了這個圍,反而讓劉秀珍的心裡不舒服了呢?
有些悻悻地坐了下去,劉秀珍便再也沒有舉杯。不過葉子依看得出來,劉秀珍是真的對羽穆珩上心的。幾乎把他所有的事情都打點得妥妥帖帖,到是讓她這個正牌的王妃都有些自慚形穢了。
這個年夜飯也是安安靜靜地吃完了,羽穆珩便說了要去休息。先將劉秀珍送走了,葉子依卻站了起身,而後擋在了羽穆珩的面前。
她也不是要做其他的,只是想給羽穆珩診一診脈。皺着眉,葉子依從脈象中感覺到,羽穆珩這些日子一定又站起來過。實際上他的情況真的不算好,這讓葉子依覺得很棘手。
羽穆珩只是坐在輪椅上,看着葉子依診脈的模樣,微微皺眉:“你到是大膽得很,本王都這般不信任你了,你還要給本王診脈?”
他正大光明地說出了“不信任”這三個字,是在葉子依的預想之中的。
將他的手扔回去,葉子依的態度也不好:“珩王爺愛胡鬧,這世間除了我,便沒有人能治王爺的經脈了。王爺可以選擇不信我,也可以選擇賭一把,反正情況不能更壞了,若是讓我一不小心就治好了呢?”
聽得出來,葉子依這是負着氣的語氣。羽穆珩只是微微勾了勾脣角,而後似乎不經意地說道:“葉大人前些日子再度彈劾本王,說本王與祁將軍結黨營私,王妃怎麼看?”
反正這矛頭又再度直指她葉子依,她還能怎麼看?
其實葉子依心裡有些害怕,她怕羽穆珩會不讓她治病。她的那句話是真的,那便是在這個時代,大約只有她葉子依有治好羽穆珩的本事。有許多醫學的理念和做法,是這個時代的大夫想都想不到的。
這樣一個男人,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真的座一輩子的輪椅呢?
輕笑一聲,葉子依負手立在羽穆珩的面前:“王爺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反正說來說去葉家的事情總是和妾身脫不了干係的。不過一碼歸一碼,妾身答應王爺會治好你的經脈,便是說到做到。”
在羽穆珩的心裡,他還是期待着葉子依解釋一番的。可是葉子依什麼都沒說,到像是默認了一樣,讓他的心裡五味陳雜百感交集。
本想拒絕她的,但是卻又不知爲何,口中說出的話卻截然想法:“好,你治好本王的經脈,本王兩年以後放你自由。自此,便是你葉子依欠本王的,而非本王欠你的!”
欠他的?那他要她怎麼還呢?
低着頭,看着攥着拳頭的羽穆珩,葉子依的心頭微疼:“那麼妾身在這裡先祝賀王爺,願王爺兩年後能娶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她共享盛世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