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楚爲什麼會和鳳樓說起這些,總覺得和鳳樓在一起的時候,要輕鬆許多。
其實對於葉子依來說,鳳樓就是一個迷。她除了知道他叫做鳳樓,是海盛閣的閣主之外,對他便也再不知道其他了。或許就是因爲這什麼都不知道,反而相處起來叫她安心。
喝了些酒已經有些暈了,葉子依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去睡的。第二日起來的時候,鳳樓已經不見了蹤影。日子就像是往常一般的過着,秀州的局勢日漸穩定了下來,而百草閣的名頭也越來越響亮。
其實葉子依早就可以回去乾州的,畢竟秀州這裡局勢已穩,有華信坐鎮就可以了。
但是葉子依就是不想回去,反正乾州那邊也沒有消息讓她必須要回去,她還不如就在這裡,不去想那些煩心事也好。
這麼一待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期間她趕走了鍾離慈,除了鳳樓和葉子熙常常來看看她,也沒有其他的什麼人來了。每日裡給病人診診脈,偶爾應付一下藥谷的人,日子過得也算得上充實。
可這麼一晃,正月就要來了。她不得不回去乾州了,應爲年節就要到了。
年節一到,不管羽穆珩是個多不受寵的王爺,他掌管着北境幾州,必要的應酬是免不了的。而她這個名義上的珩王妃,如果這個時候不在乾州羽穆珩的身邊,是不合適的。
再加上碧草也一直催着她回去了,總說這麼躲着不是辦法,葉子依最後還是決定啓程了。
回到乾州的這一日,已經是臘月二十九了。大雪紛揚的乾州除了冷了幾分,比起她走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珩王府仍舊是死寂的鐵桶一般,一點兒過年的氣氛都沒有。回府的時候羽穆珩不在,但是莫穩是迎在門口的。見着葉子依回來了,他的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難得笑嘻嘻地迎着葉子依進門。
葉子依走的這些日子,他們這些跟在羽穆珩身後的部下可是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王爺的臉****都像是冰窖一般的冷着,雖說從前也是這樣的,可這一期的氣壓卻更低一些。
誰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葉子依,有一個和莫穩跟在羽穆珩身邊差不多年歲的侍衛,不小心提過一次葉子依,就被羽穆珩杖責了二十,如今還躺在牀上下不來牀呢!
原本葉子依覺得自己已經調整好了心情,可是回到珩王府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泛起漣漪。
自然感覺到葉子依的心情也不好,莫穩接過葉子依手中的藥箱,連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王爺出去和將軍們商量秀州布控的事情了,晚些纔回府,王妃看……是否要休息一下?”
環視了一圈兒太過於冷肅的珩王府,葉子依皺了皺眉:“這就要到年節了,你們怎麼也不裝扮一下?若是有人要來拜見,見着這和喪堂一樣的王府,不都得嚇跑了?”
嚇跑了自然是太過誇張,可是和喪堂一樣,卻形容得不能更貼切。
莫穩苦着一張臉,也是唉聲嘆氣:“王妃不在,誰想得到這些啊?劉側妃到是說過一次,可後來也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