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葉子依賀了生辰之後,祁雋然也沒有在珩王府多待。
因爲堯王一直關注着羽穆珩的動靜,如今還不能讓他知道羽穆珩和祁雋然之間的關係,所以祁雋然夫婦便匆匆離開。
本以爲羽穆珩也要走的,卻沒想到他還陪着自己吃了碗長壽麪。
看着葉子依開開心心地吃着一碗清湯麪,羽穆珩輕輕搖了搖頭,給她到了一杯茶:“我還從沒見過,哪個京都貴婦的生辰過得這般寒磣的。”
寒磣?哪裡寒磣了?
葉子依感覺到胃裡面暖洋洋的,便摸了摸肚子,一副滿足的模樣:“若是讓我去酒樓請客,那才彆扭的!這樣簡簡單單過個生辰多好?”
或許覺得時機還不錯,葉子依的心情也挺好,羽穆珩才問道:“你這個人真奇怪。從前聽說葉家的十小姐,是最懦弱不過的了,怎麼如今看來,膽量和謀略都不像是傳言那般?”
心裡“咯噔”一下,葉子依感覺自己的額頭都冒虛汗了。雖然她不是有意要騙羽穆珩的,而是真的沒有辦法解釋這件事情。但是他驟然這麼問起來,她也是真的心虛啊!
喝了一口茶,葉子依對着羽穆珩揮了揮手,眼神卻躲閃開了他的眼神:“嗨!傳言怎可當真?葉家那灘渾水裡,自然人人都要作戲嘛!我裝成那樣,不也是爲了自保?”
自保?若換做是別人,定然是要信了葉子依這話的。
可羽穆珩是何人?這般敷衍的言辭,他是定然不信的:“哦?自保?可當初被賜婚給我的時候,你會自保到真的上吊嗎?旁的不說,就說那時候你已經斷了氣兒了,便知你是真心尋思而不是作戲。”
這個男人,怎地長了一雙這麼銳利的眼?
還沒等葉子依開口,羽穆珩復又繼續道:“你從前說,是經歷了生死看開了。可生死也不會從頭到尾地改變一個人,除了長相,你和葉家的十小姐,當真是判若兩人。”
葉子依只覺得冷汗連連,不知要如何應對了。
羽穆珩會這麼說,就說明他是提前瞭解過原主的。知道原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自己和原主的性子也確實差得太大了些。
羽穆珩的目光一直銳利地看着葉子依,讓葉子依的心都慌了,只能隨口敷衍道:“你問我這些是什麼意思啊?那我現在就這樣了,難不成你覺得,我不是葉家十小姐不成?”
本來羽穆珩只是隨口問問,他心裡一直有這個疑問罷了。可看着葉子依心虛的模樣,他卻越來越明白,這其中定然是有問題的,所以他想知道,這究竟是如何。
本來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卻在葉子依這一句話中有些豁然開朗的意思。
是啊,除了換了一個人,又有什麼事情會讓一個人在一瞬間發生如此巨大的改變呢?他直視着葉子依的眼,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所以,葉子依,你是誰?”
天吶!這個男人終於還是問到了這句話!
葉子依閉了閉眼,咬着脣,卻不敢看羽穆珩的眼:“羽穆珩……你……你別問了。你只要知道,我是葉家的十小姐,就是皇上許給你的那個十小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