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自這次回來之後,葉子依也是的的確確沒有見到鍾離慈了。不過不該問的事情她是不會問的,便也沒有多問羽穆珩。
除了凌泫,這些日子便再也沒有什麼事情了。葉子依就安安心心地養傷,羽穆珩仍舊是整日裡都不着王府地在外面忙着,就這麼到了十一月的時候,一紙聖諭下達撤了乾州城守諸葛翰和乾州駐軍大統領郝雲的職位。
如羽穆珩所想,皇上任命岷州鎮遠軍副統領祁雋然爲如今的乾州駐軍大統領。因爲朝中無人可用,大多數官員都不願到乾州這般艱苦之地來,所以又派了一位新官年輕的進士鄭宏來做乾州城守。
這位鄭宏葉子依聽過,據說是十分有才的一個人,而且心思恪純正義感極強。若不是因爲他這不屈不撓的性子,也許早就得到了皇上的重用。
不過葉子依也明白羽穆珩的心思,如今的天下,需要的正是鄭宏這樣不屈不撓的人。
本以爲這新官新統領都上任了,羽穆珩要更加忙起來,這些日子葉子依除了養傷也沒閒着,一直在和祁雋然的夫人也就是她的十六妹妹聯繫着,還要顧及百草閣的事情。
這日匆匆吃了些晚飯,葉子依便在仔細看着華信給她的飛鴿傳書了。百草閣如今正在穩步發展,雖然有很多人想要入閣,但是華信認爲不能一下子太過,要緩步而來,所以書信一封告訴葉子依他的想法。
葉子依正皺着眉思考得起勁的時候,寢室的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門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羽穆珩,他的手中拿着一個盒子,也不知是做什麼用處的。
他似乎沒有想到葉子依會在屋子裡,見着葉子依了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皺着眉便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今日沒出去?”
她怎麼不能在這裡?今日爲什麼要出去?
疑惑地放下手裡的信,葉子依反問羽穆珩:“這話該我問你吧?你這些日子都這麼忙,怎麼今兒到有時間這個時候回來了?”
也沒回答葉子依的話,羽穆珩推着輪椅進了門,而後將手中盒子放在葉子依的腿上:“今兒不是你生辰嗎?我以爲你要在醉香樓設宴,你們女人家不就喜歡這樣過生辰嗎?”
生辰?是了,生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今兒是十一月初二,可不就是她的生辰嗎?說來這也許就是她穿越的契機了,不僅僅是名字,就連生辰,她也是和這個葉子依一模一樣的日子。
拿起膝蓋上的那個盒子,大約是因爲知道了今兒是生辰,葉子依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笑嘻嘻地看着羽穆珩:“這是你送我的生辰禮物啊?若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這件事呢!”
哪有女人會忘了自己的生辰的?羽穆珩看着葉子依的模樣,是真的忘了,有些失笑。
這個女人和別人真的不一樣,他所見過的貴婦小姐們,都在生辰前早早就操辦起來了的,有的鄭重些的年歲還要發帖子請些達官貴人,那才叫過生辰。
可是反觀葉子依呢?就算他提醒了今兒是她的生辰,她好像一點兒也不着急,沒有要宴請一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