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禾崇一臉的無奈和惆悵,羽穆珩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再難都會過去的。”
外面的歡呼聲卻再也打不破馬車裡的壓抑的平靜,禾崇一直低着頭嘆息個不停,而羽穆珩也似乎在想些什麼。葉子依輕輕拉開了車簾,發現車外的百姓們見到羽穆珩就如同見到救星,一時之間心頭是說不出的難受。
到了城守府,羽穆珩未來得及喝一口水就將帶來的軍餉分發到軍中。
兩人一同站在城樓上看着軍餉一車車被搬進來,而禾崇卻看着那一車車的軍餉不停嘆氣:“這……這不夠啊!何況將士們還有許多傷員,我們已經沒有藥物了,這……這是天要亡我們啊!”
沒有軍糧不可怕,樹皮野草都能吃。但是沒有藥材纔是關鍵!
葉子依雖未擡頭,卻能感覺到羽穆珩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他有些殷切地看着葉子依,眼中是從未有過的葉子依沒見過的悲憫和心痛:“你……願意給將士們看看病嗎?”
這問的是什麼話!
葉子依捏緊了拳,眼中帶了些熱切:“自然願意,雖然藥物不足,可我能治一個是一個!”
能治一個是一個!這話讓禾崇都對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女子刮目相看了,旁的大夫哪裡有敢說這樣的話的?都說人數太多,沒有藥材治不了。偏偏她說,她能治一個是一個!
跪在葉子依和羽穆珩的面前,禾崇一個大男人竟然流下了熱淚:“王爺王妃,我們苦啊!自王爺走後,軍中原本的綱紀被打散,新來的將軍帶着懶散的新軍混進軍中。”
他悲痛地望着遠方隱約可見的大帳,老淚縱橫:“新軍處處壓着咱們的軍隊,軍心日漸不穩。”
那一車車的軍餉進城發出轟隆隆的車輪聲,而禾崇的哭泣卻壓過了那聲音:“軍糧不夠,秀州推岷州,岷州推祝州,說祝州是後方,可我們不能拿百姓的救命糧啊!”
拉着羽穆珩的衣袍,這麼長時間擠壓的情緒終於爆發,禾崇幾乎泣不成聲:“還有藥材,藥谷從前對軍上所用的藥材還便宜些,可如今……根本買不起了!朝廷也不給多的銀錢,我們的將士們活活病死在後方,還起了兩場瘟疫……”
莫說是羽穆珩,這般待遇聽得葉子依都覺得心痛難忍了。將士們上陣殺敵,命懸一線,而他們竟然吃不飽穿不暖,還病死在後方,任誰聽了,都覺得寒心無比的。
羽穆珩也遙望着遠方的營帳,似是在同禾崇說,又似是在自言自語:“再等等,我們只能再等等。是我沒用,是我太沒用了!”
他怎麼能這樣說自己呢?
葉子依的手不自覺地輕輕撫上羽穆珩的肩:“王爺,不是您沒用,是他們太貪婪。”
如今的北境軍已經被皇上和羽穆堯全權控制,而羽穆珩也慘遭暗害。這又怎麼能怪他呢?
還有藥谷……葉子依想起玉河那張道貌岸然的臉,就心頭一陣火氣。她的心裡有一個大膽的決定,她只知道她再也容不得藥谷這般肆意妄爲了。否則,整個大酉會毀於一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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