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以靜拿回來的成績單都已經毫無懸念感了——暮媽媽早已興趣缺缺。
然後再一想閨女經歷的那些,心裡又心疼的不行恨不得去三房那踹門,“你明知道你三嬸是個什麼德行的,還去摻和這一腳,這幸虧阿瑞丫頭不像她那媽還有點良心,知道替你說幾句話,不然林麗那女人能站在大街頭把你咒死。”
誰的女兒誰心疼……
林麗以前不是沒幹過這種事,雖然不信被人罵幾句就能怎樣,可誰的女兒誰的心頭寶,要是自家孩子被那樣咒,是親媽的都會氣得胸口疼的。
以靜趕緊給老媽順着胸口,講道理的說,“沒辦法呀,阿瑞姐人還不錯,總不能因爲三嬸我就自我催眠的告訴自己三嬸那麼壞阿瑞姐也是要變很壞的然後看着她被欺負吧,那樣被笑話的,也不止是阿瑞姐自己呀。”
暮媽媽原本還火着,被這一句鬧得嘀笑皆非,心想:阿瑞是個不錯的孩子,就可惜了她那媽。
見媽媽臉色有所緩和,以靜趁機繼續說,“而且媽,三嬸是三嬸,阿瑞姐是阿瑞姐,如果阿瑞姐是三嬸那樣的你要相信你女兒我也不是傻的,會送上去給人做人頭,而且你再想想,你女兒多強大啊,那些人說歸說,但影響不到我太大呀,可阿瑞姐她就不一樣了不是嗎?……所以,媽媽,下次你見到阿瑞姐可別使臉色。”講到最後一句,口氣有些小心的。
暮媽媽沒好氣的說,“在你眼裡,你媽我就那麼伶不清嗎?”
這必須不能承認的,以靜迅速搖頭,“怎麼會,媽你要伶不清的話哪裡能教出這麼伶得清的你女兒我來。”
暮媽媽被她耍皮的口氣弄的再也繃不住臉,笑出了聲:“我小時候可沒你這麼沒臉沒皮的往自己臉上貼金。”
以靜不知害臊爲何物,淡定表示:“哪有,我講得都是實話。”
暮媽媽翻了個白眼的,想着林麗糊塗,阿瑞阿曉卻是她看着長大,本性不壞的孩子,若她真找上門去,不顧忌林麗也得顧忌顧忌孩子,不能真毀了她們。
不過話是這麼說,這口氣咽的也是真不舒坦,暮媽媽說“阿瑞犯一次錯可以說是糊塗,可若再來一次,你也不用再顧忌在往日交情上心軟,有時候心軟纔是害人的。”
“我知道,不過阿瑞姐應該不會再犯的吧。”以靜講說,她覺得只要不是個傻的,這次的教訓和衝擊都是足夠一輩子受用的。
“有林麗在誰敢保證。”暮媽媽可以相信阿瑞的品性,卻不信林麗。
做父母的往往都是兒女最大的保護屏……
但有時也是兒女的絆腳石。
居然慫恿好好的女兒往那種有錢人宴會上把臉送去給人踩,林麗那不是腦子壞了,而是腦子進水了,真氣人,不過就算知道林麗這樣的方式有問題,暮媽媽也不會插手去管這事,因爲明顯吃力還不討好。
這時,阿鑫找了過來喊道,“二伯母,爺爺的藥都拿了,檢查也做完了,醫生讓去剩下的費用給退了。”
來的時候本來打算住院,所以繳納了一筆錢,現在不需要住院了,那筆錢就得拿出來。
暮媽媽去退錢,以靜就帶了阿鑫回病房。
“以靜丫頭啊,你媽呢?”暮奶奶正在念唸叨叨那塊田裡的事,看到人回來心一動,再看是以靜,明顯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