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心腸歹毒的女孩,姚宵這男孩肯定也是一樣的,聽說暮二房的丫頭是什麼人後,肯定就會對她失望了,從而對阿瑞那丫頭產生同情了吧。
姚宵覺得這話怎麼聽着那麼不得勁呢,咋形容呢,就像是路上遇上了有人幫忙,你幫了,他卻嫌你幫的不夠多,可卻tm的忘了問聲自己你誰啊,人家和你是八輩子打不着一隻杆的肯幫你已經很好了憑啥要求三要求四的,就不怕被反手一個巴掌打過去?
這倆個人,藉着暮以靜的名義來見自己,卻說着她的不是。
真極品啊!
姚宵一臉似笑非笑:“照大嬸子你的說法,那豈不是也該怪我家住的太遠太難找了?”
林舅母愣,心想,這是什麼意思啊,聽不懂。
林大舅有些緊張的接口,“這住的確實有點太遠了,不過是個好地方。”
姚宵嘖了一聲:“沒聽懂啊?那就算了。”鄉巴佬就是鄉巴佬,連他是諷刺的話都聽不出來,沒意思。
唉,同樣是小鄉野地方出來的。
暮家的以靜咋就那麼不一樣呢?
“小朵兒,衝兩杯水給這兩位大叔大嬸喝。”看在那孩子的份上,姚宵拍拍寵物的狗頭,往回走。
“哎,等等啊……”怎麼走了,林舅母傻眼住“姚少爺,那我家外甥女怎麼辦,你能不能去看看她哄說兩句話,讓我們給你跪下也成啊。”
姚宵手插在口袋裡回眸一笑的,“大嬸,你就是跪破了我家這楠木地板,對我有什麼好處嗎?沒有,那我幹嘛幫你?”
“身爲一個女孩子,她自己都不自愛,我又不是她爹孃,憑什麼代替他們去哄她?她算老幾呀,我爹孃都不帶這麼哄過我的呢。”
“……”
“……??”
這……
這人,和剛纔笑的一臉溫和的藍孩紙是同個人嗎?
怎麼,怎麼講話這麼難聽?
林大舅和林舅母有些風中凌亂的:“可……可是,如果你不幫我們的話,我那可憐的外甥女怎麼辦。”
姚宵帶着和燦爛笑容全然不符合的冷漠語氣:“所以不是說了,那是你外甥女又不是我外甥女,死了也和我沒關係。”
林大舅目瞪口呆。
姚宵又開口了:“哦,對了,這人我是不想救的,不過暮以靜要親自過來開口讓我做的話,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或許能幫一幫,兩位趕緊把茶喝了吧,喝完就離開吧,這地啊,叫你們踩着我都嫌髒。”
話說到這份上,兩口子哪還有臉呆啊,林大舅臉發熱的扯着妻子往外走。
女傭暗想,這估計是從他們進門到現在做的最識趣的一件事了吧。
姚宵回了畫房,過會,姚靈靈回來了,問女傭:“剛纔我哥這裡來客人了嗎?”
女傭點頭,“是的小姐,是暮瑞的舅舅和舅媽。”
姚靈靈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誰?”
女傭再重複了一遍,並把剛纔的事講了遍,“小姐,你說這兩個人可笑不?”少爺和他們沒半點關係竟厚着臉皮上門請少爺去哄那暮瑞,以爲那暮瑞是上輩子救了少爺的啊還是天上的仙女地上的鬼使啊竟然這般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