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秒變的有點羞澀的表情讓人有點遭雷劈的感覺,他怪不好意思的說“太太你看出來了啊,我確實餓了渴了的,隨便說說,隨便說說。”
君媽媽順了順胸口頗是無語的。
然後沈紅趁機開口說,“大師,那你剛纔說我女兒姻緣的事也是隨口渴了餓了隨口說說的嗎?”
大師立即秒變正經的說不啊,那是真的。
沈紅差點忍不住拿點心砸死這不會看臉色的大師,怎麼會有這樣不會看眼色的大師呢?可現在反轉說他說話不靠譜那不也是在打自己早先進門時講的話麼?
她現在只希望君媽媽不要把這大師的話當真比當真了好。
這時大師邊吃還在邊嘀嘀咕咕,神神叨叨。
君媽媽本來不在意,卻隱約聽了一耳朵,面色立即大變:“看着是個長命的,可怎麼就是個短命的呢。”
“大師!”
大師被嚇一跳,猛的擡頭看到君媽媽吃驚的眼神,勉強的嚥下糕點暗說了聲糟糕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那什麼,今兒多謝各位的招待我還得繼續遊行,就此別過,就此別過,不送,不送……”
他溜得很迅速,活像背後有什麼要他命的東西在追一樣。
“大嫂,怎麼了?”君二太太清冷的臉上帶着不解。
“沒事。”君媽媽回答的心不在焉的,腦海裡不住盤旋着那句看着是個長命的,可怎麼就是個短命的呢,胸口有點悶,想叫丈夫表演下胸口碎大石解解悶。
正起了這種念頭時,一直坐在君二太太身邊的孩子驀地一動,從沙發上下地,然後走向了沈意輕。
沈意輕不明所以。
沈紅大喜,趕緊問,“這孩子可真俊吶,是喜歡意輕姐姐想要她陪你玩嗎?”
童雅沒吭聲,把頭點下,然後把自己手裡的娃娃遞了出去。
沈意輕有些好奇她怎麼不說話,所以想要讓她說話便親熱的問她,“你是要玩家家酒嗎?”
童雅安靜的把頭一搖,簡單吐了一個字,“不。”
“那你要玩什麼?……”
“給娃娃換衣服嗎?”
“還是化妝給娃娃弄個家?”沈意輕連猜了好一些,不過童雅都是把頭一搖,慢慢的她也失了耐心,有點沒意思的想小啞巴一樣,然後氣悶的聽到了後院熱鬧的聲音,頓時帶了幾分討好的說,“你叫童雅對吧,你去跟你媽媽說想去後院玩,我陪你去好嗎?”
她想要看到禮傾和以靜在幹什麼。
可自己不好意思去。
童雅將她看了看,默不吭聲的抱着娃娃起身走了開。
沈意輕頓時急了,“你怎麼走了?”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君二太太帶着一點抱歉聲音依舊淡淡的說,“童雅性子不大好,不愛與人說話。”從眉心微蹙也看出她有幾分愁。
沈紅趕緊說,“女孩子文靜些好,我家意輕性子活潑,讓二人多呆着沒準能把那活潑勁帶給童雅一些。”
“希望吧……”君二太太這麼的說,然後回頭一看,童雅已經跑到後院去了。
以靜跑回來後手拿兩個調料瓶正在思考下哪邊的好吃,然後感覺到背後有道強烈的目光,回頭一看的,就碰上了一個滿眼透着好吃嗎?我想吃,味道不錯的感覺的目光。
那目光微微一擡,與她對上,然後似乎想過來,腿一擡卻沒注意腳下撲通一疼就摔了。
以靜看着都替她疼,想了想的還是上去表達了下愛心,結果碰了一鼻子灰的女孩卻自己慢慢的爬了起來,站好了
這不嬌情的脾氣讓以靜更產生了幾分好感,看她一鼻子泥土,說了聲等下,拿出溼紙巾給她擦了擦,看清這女孩與君繁有些相似的臉後,立即猜到了這姑娘的身份問說,“你是來找你哥哥的嗎?我帶你過去吧?”
她喊了聲君繁然後牽着妹子的手溜達溜達的把人送過去。
君繁看妹妹似乎摔了,趕緊問有事沒。
童雅不會吭聲,以靜幫她答說,“摔了下鼻子沾了泥土不過沒出血,我替她擦乾淨了。”
君繁立即鬆了口氣的謝過以靜。
以靜一如既往的實在說不謝不謝,要謝的話多幫我烤些肉,然後溜達溜達的要回去吃肉。
結果溜達溜達了幾步後,身後傳來君繁不解的聲音,“童雅。”
她回頭一看,尋兄的童雅沒有跟在君繁身邊反而緊隨她的腳步,還是踩着她的影子跟着。
以靜略不解,略沉吟的猜測了幾秒後問,“你想跟着我?”
童雅將頭一點作了回答。
以靜哦了一聲說,目光在她臉上轉了轉,牽過她的手說那來吧,一起吃肉。
接下來的過程很微妙。
童雅只吃以靜烤的肉,只吃她幫着下調料的肉,她喝水也跟着喝水,她發呆也跟着發呆。
大家覺得好玩,君禮傾也被拉來圍觀,觀了觀後問童雅,“你喜歡她嗎?”
童雅對君禮傾不像對沈意輕那般,眼中帶上了幾分親近,雖然一如既往的沉默,卻回答了個,“恩。”
然後又加了四個字。
“她很可愛。”
再然後又蹦出四字。
“和我一樣。”
這麼有眼光的孩子啊,被人誇讚是件愉悅的事,被比自己可愛好多倍的女孩誇讚了愉悅感那更是加倍的,以靜友好的摸摸她腦袋聊表誇讚。
倆個人年紀只差一歲的人彷彿對上了眼一樣的。
君禮傾對暮小靜這略顯自戀的舉動忍不住加以打擊,“她說的話你別太當真。”
“她對自己看上和喜歡的人,都捧上天去的。”
“那對自己討厭的人呢?”以靜好奇一問。
然後很快的就看到了,君禮傾給她做了個試驗,在羅姜靠上來時,童雅眉頭皺起,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吐。
“醜人。”
“白癡……”
“笨蛋…”
“別靠近我。”
羅姜被這兩字兩字到最後的四字傷得體無完膚。
童雅去看君禮傾,君禮傾摸摸她的腦袋錶示誇獎;“做的好。”
以靜看懂了,“是你教她的吧?”
君禮傾一副怎麼可能的表情,他罵人蠢笨從不這麼直接,童雅妹妹是無師自通。
然而君繁無奈的神情出賣了他。
童雅拉着以靜的衣角說,“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