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禮傾涼涼的看着她,不理,轉而問醫生:“她的右手怎麼樣。”
以靜心口就虛了,默默的想把右手往病服裡藏一藏。
君禮傾看到,眼神更兇了。
她:“……我是病人。”
君禮傾呵的一聲笑,“你該慶幸你現在是病人。”不然看他怎麼收拾她。
真冬從對話也聽出了不對頭來,凝眉看着以靜的手,好像,從回來後,學妹右手都不怎麼動到?
他想起了君禮傾之後讓人取子彈時檢查的與子彈配型的槍號,那是一把爆發力極槍的手槍,適合男人開卻極不適合女人,以及一般男人的臂力也開不了這種手槍。
眼看是瞞不住了,以靜決定還是坦白從寬的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點麻而已,那手槍爆發力太槍了我想養幾天就好了,真的,你們看……”她把右手伸出來,五指伸張輕鬆鬆的沒什麼問題。
君禮傾看着眼神雖好看了些,不過卻沒信她,而是去看醫生。
醫生用着國外人每每談話所熟悉的套路先是說一番好話的道沒什麼大礙,就如小同學說的一樣需要將養幾日。最後在衆人高興時話鋒又一轉的說,“不過段時間內別拿什麼重物就行以及切莫再受二次這樣的情況。”
總結起來情況還是ok的,以靜腰桿立即挺直了起來:“你聽吧!”
君禮傾沒聽,就是伸手,衝着她的臉打算狠掐一下的,不過臨到頭了,看到女孩眼神嚇到的要躲,又輕哼一聲,力道不自覺得輕了許多,最後才說,“歡迎回來。”他的桃花眸裡,點綴了上了一點淺淡的笑容。
以靜差點着了迷,小心臟亂跳的,掙脫出來後向他燦爛一笑的:“恩。”
君禮傾又接着道,“還好沒斷了胳膊斷了腿的。”
頓了下,補一句:“不然真是要委屈我了。”
以靜覺得剛纔一剎那覺得君禮傾變溫柔了什麼的真是見鬼了去的幻覺。
她幽幽的說,“那我要是真斷了胳膊斷了腿,你就打算不要我了是吧。”話落音,她察覺到這話好像有點不大對,被帶溝裡了的感覺。
然而似乎沒人察覺。
君禮傾聲音平淡而有力的答不,就算你斷了胳膊斷了腿,我也可以當你的胳膊當你的腿,“去哪都抱着你,一輩子的,這答案滿意嗎?”
畢竟……
他可是做過假想設的。
就算暮小靜真的不小心死了,那麼,他也會讓自己成爲她的人。
就算冥婚,就算活着,一輩子孤獨的。
當然,這些某人是不會說的。
以靜偏頭說我總覺得你說最後一句時那表情像要打我。
君禮傾說怎麼會呢,“我怎麼敢打你,我打你的話我媽還不得滅了我。”
以靜嚥了咽口水,悄悄的離開椅子躲到學姐身邊去,然後才說:“……如果你不要面無表情的說這些話,可能會有些可信度。”而現在,她只覺得,他似乎在謀劃什麼。
君禮傾瞥了她一眼,伸手的把人拽回來:“三人成行必有一電燈泡這句話你不懂?好好的人不做做什麼電燈泡。”
何歡纔剛伸手要抱小學妹,結果還沒抱着人就被拉走了,她一臉懵。
真冬忍笑,默默的給禮哥點贊。
雖然吧,他覺得什麼電燈泡之類這句話出於禮哥的私心更多,咳。
“小學妹啊,你就可憐可憐下你學長哈~”
“可我覺得我現在更需要被可憐……”以靜覺得君禮傾雖然能說能笑的,可心情明顯還是不佳,和他站一起她腰都沒法挺直了,想走吧,手被人牢牢的抓着,掰不開。
君繁哥你在哪啊!!!!!
求救!
“咳咳,可以進來嗎?”馬庭和部長在門口看着裡頭兩對……哦,不,應該是一對,另一對是兄妹而已關係良好有點不忍心破壞氣氛,可還有個事要處理不得不打擾。
“馬叔,請進~”以靜忙忙的笑說。
“是這樣,關於李莉的事,國內那邊正在商討處理方法,不過許部長說想帶她來和暮小友你道歉。”馬庭無奈的講道,他本不想參合這事,奈何,到底人是他帶出來的他也脫不開干係。
以靜有些困惑的扭頭去看君禮傾,對於李莉回來的時候雖然有聽了一部分,可很大一部分她並不知情。
男人表情淡淡地。
馬庭心想一看就是不想解釋的臉以及怎麼能讓他解釋呢,正打算親自出聲解釋,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徐徐的響起說,“你和那徐蛋被綁了後,那個李子散佈謠言說是你綁走了那徐蛋,而後把消息公佈到了網上……”
馬庭先愣了下,心裡意外於君禮傾聲音的平和,以及,李,李子……
好吧。
李子就李子吧。
以靜則是很不可思議,這李莉得多沒腦子才能做這樣的事啊?他們可是代表國人來參加國宴的,一行之中某個人受了污點本來就是很不光彩的事,她還把污點往人身上載,也是無語了。
想着,她問:“事後她態度怎麼樣?”
何歡明白學妹的意思,搖頭說,“很囂張,並且死不承認。”
以靜一聽就得了,對馬庭淡笑的道,“馬叔,許部長,李莉的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就不見了,道歉也沒必要。”雖然笑着不過語氣卻沒有商量餘地的。
對不起並不能解決任何事,尤其是毫無悔過的對不起。
李莉如果不是被抓到不是要接受處罰的話,估計她也不會來說對不起……
現在的對不起更多的只是想博得自己的原諒爭取能夠不要被處罰狠了而已。
許部長想說什麼,君禮傾一個眼神過來,馬庭咳了一聲及時的道,“行,那就按照暮小友說的做,我們就先不打擾了,回頭再去看你,許部長,走吧。”
許部長能混成部長,看人眼色也是很必要的一課,一臉無奈的就出去了。
“部長,大使,我能進去道歉了嗎。”李莉站在門外,一看到二人出來了忙要進去。
“你不用進去了。”許部長說,“暮同學說了,不接受你的道歉,該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