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眼明手快的趕緊把以靜帶開,緊張兮兮的問“小妖女,沒碰着吧?”
以靜:“……”
看看他,再看看一地文件。
無奈的說“沒事,抱歉。”後邊一句是對着抱文件的戴眼鏡女孩說的,然後彎身幫她收拾東西,忽的瞥見最上頭那張A4紙的小點數,一怔的想伸手去拿,卻更快一步的被收走。
她也只能站起身來,聽着張秘書訓斥戴眼鏡的女孩對話,這是即將與別人合作項目的合同。
“喂,上面的小點數,寫錯了吧。”以靜衝着戴眼鏡女孩背影喊道。
“什麼?”所有人都一塊朝以靜看來。
“按照項目完成後百分之七的比例分成,你那張合同上寫的是0.7。”以靜把剛纔看到的一字不落的唸了出來。
“不可能……”戴眼鏡的女孩下意識的否認。
“可能不可能看看不就知道了。”陳蘇不信以靜會看錯。
張秘書也趕緊的把文件接過來看一看,這一看,氣得直接開罵;“你是怎麼辦事的?這都能搞錯,還好暮同學看到了,不然……”
戴眼鏡的女孩一蒙,接過來一,居然真的寫錯了,要是就這麼拿了過去……
想想她都一身冷汗:“對不起,我馬上拿回去給經理改好。”
張秘書氣得不輕,然後對以靜的心態也漸漸的從剛纔的看不起略爲改觀,不過看了一眼,那時間不過十來秒的功夫,她居然就能準確的看清小點數的關鍵了。
和葉茜口裡的鄉野丫頭一點也不符合……
就算是鄉野丫頭,那也是高出了葉茜這個千金小姐等級的鄉野丫頭了。
這麼想着,他便和以靜談了起來;“我聽說暮同學的家裡是做房地產的?”
以靜覺得這些公司高層都特會說話,把工地說成房地產硬生生的高端了一個檔次。
她卻是直言不諱的道“涉及一些房地,不過主要還是一些和市Z合作的工程。”
張秘書說“可是房地產似乎與投資項目也不相干吧,爲什麼你能看得懂……”
以靜便想到了在君家的時候,君爸爸每次帶回家的一塌厚厚的資料以及每次和君禮傾視頻時他桌子前那堆小山高的文件。
有時候,她和童雅會幫着整理,便會看。
君爸爸和君禮傾也樂於教她們,慢慢的就養成了她們一目十行卻能把每一個字看得仔仔細細的習慣,以及這些合同最重要的點和那些商人會下意識的在哪一些條款玩文字遊戲,所以剛纔文件落地時,她下意識的就朝會玩文字遊戲的那款項看去了。
不過這些嘛……
詳說是不可能的。
以靜簡單的說“以前經常幫熟人整理資料,然後會看上一些。”
投資的合同向來是業內的機密文件,能把這些讓看的話,必然是關係不錯的人,而能準確的教看出合同上漏洞某些點的,能力也不會是弱的。
張秘書心裡這麼衡量了一番後,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簡直就是高能,她的背後一定聚集了某些不可思議的能量,以至於,不知不覺間的,態度放低了不少,還主動告知了一些事。
“暮同學你家裡既然涉及了房地產,那你應該知道,G省N市如今的是房地產的發展中心,而這裡聚集的大多數人,來自各地,其中你們家鄉那塊地區的人是最多的,而在這三個省市裡,你知道如今房地產的龍頭老大是誰?”
以靜心裡默默的唸了個君字。
張秘書卻把她的沉默當作不知道,認真的回答;“是君家,而在君家之後的,是杜家,杜家之後,就是這個郎家了,張某與你打開天窗說亮話,雖然不知道你們爲什麼得罪了郎氏,可是一旦他們要對付誰,我知道的那些人裡,沒有一個不是傾家蕩產的,除非有人願意幫你出來對付他們,而這些個人必須是我前頭說的君家,杜家,纔有能力,不然,你再優秀,你也只是一個孩子,勢單力薄的。”
以靜聽到君杜時……大寫的沉默。
她能說什麼?
告訴張秘書,君家和杜家她都認識的。
估計對方也不會相信的。
糾結之下,她只誠懇的道了一聲謝謝,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張秘書肯出言說這些,已經是好心相告了。
張秘書見自己說的這麼明白了,對方卻毫無害怕之情,心裡就更認定了這孩子背後有大佬,只是她不說,他也樂的裝傻把話說的漂亮極了;“你是個優秀的孩子,以森很優秀,可你比你哥哥還優秀,我很珍惜人才,不希望你因爲某些因素而被毀了一生,所以,如果有什麼力所能及範圍內的,你也可以來找我。”他給出了名片。
以靜收下了,她還真有請求的。
“張秘書,我只有一個請求。”
“你說……”張秘書心裡已經猜到了些許。
“我希望我大哥可以拿到實習證書,當然,這個可以拿到是在我大哥所做的沒問題的範圍內,如果我大哥的工作能力有什麼問題的話,除外,我希望你可以幫這個忙。”以靜看出了這個張秘書想賣人情,而她也順勢提出要求。
心想……
只到他能做到。
那日後她也必然會有所回報。
張秘書早猜到了以靜的請求,他也不大幌子,直白的說“暮同學,不瞞你說,葉茜的話你也聽到了,她說的都是實情,這事我會盡力而做,但不敢擔保一定。”
以靜忙說“這就足夠了,我大哥的能力我信的過,只要張秘書在必要時候關照一下就行。”
張秘書知道這是讓他平時不用出手。
只要在拿證書那一部分稍微盡力保一下就行,也就同意了。
“好,我答應你。”
“多謝。”以靜心裡舒了口氣,也暗暗的把這人情記在心裡。
不過陳蘇卻對這個不大明白,對她說道“小妖女,你想要保以森大哥,我有許多的辦法,幹嘛與那張秘書做交易,他之前那麼瞧不起以森大哥。”
“陳蘇……”以靜口氣認真的喊了他一聲,然後說“強者爲王敗者爲寇,人與人之間不會有平視的,哪怕我再強烈的希望有。”可那也是不會有的,這就是這個社會的規則。